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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七


  嫌貧愛富的姚霏霏和一肚子壞水的李承恩勾搭上後,因一時的貪歡縱欲而有了身孕。但她還沒機會和孩子的爹提起此事,因為目前這情況,兩人暫時不宜過從甚密,以免遭人識破姦情。

  不過現在她也不信已有婚約在身的李承恩會守諾娶她,因此她必須為自己的未來盤算,不能等著別人為她安排無法預測的將來。何況腹中的這塊肉會一天天長大,她得在他大到敔人疑竇之前,想辦法和傻子夫君同房,讓眾人以為孩子是他的。

  「不要怪我讓你戴綠帽,幫別人養孩子,誰叫你發傻呢。要是你不碰我,我就沒法向人解釋,一個不曾和丈夫圓房的女人怎會挺個大肚……」

  手執燈籠,姚霏霏掩著面,披了件暗色外袍,偷偷摸摸地走向李承澤落榻的院落,腳尖輕躡得像是賊兒。

  明月當空,星辰稀落,一陣微涼的夜風吹來,她打了個冷顫。

  心有城府的她知道要在李承澤的飯菜中下藥並不容易,因此她刻意去向婆婆噓寒問暖,送了暖身的襲荷姜湯討好大夫人。

  而後她故做長籲短歎的大談閨怨,引起大夫人的關心,再藉口說夫妻不睦,她親手做了銀耳百合湯想讓丈夫嘗嘗,看能不能讓他多在意她一些。

  不疑有他的大夫人自是樂見小兩口合好,於是遣了小婢將媳婦做好的銀耳百合湯送到兒子房裡,還特意囑咐他一定要喝光,那是娘親的心意。

  沒人曉得那碗湯多了料——不擇手段的姚霏霏在湯裡下了春藥。

  「相公,你睡了嗎?」素手輕輕一推……門果然未上閂!姚霏霏竊喜的想著,肯撒銀子,果然沒有收買不了的人,李府的下人可不是個個忠心耿耿,總有人看在銀子的份上賣命。

  「哎呀!這屋子裡怎麼這麼熱,沒個人來搖扇編涼,瞧我這衣服還真是穿多了。」

  一件飄著女子香氣的外袍當頭兜下,睡得不安穩的李承澤忽地驚醒,發覺全身異常的發熱,好似火蛇爬上身,燒著皮肉。

  他拉下袍子,扯開衣襟,那莫名的熱不但不退反而節節逼高,體內湧起一股渴望什麼的熱潮,灼得他連四肢都發燙。

  口很幹,喉頭像在噴火似的。

  是受了寒嗎?為什麼會這麼難受,李承澤的腦袋昏沉模糊,感覺自己不像自己,有種控制不住的欲望。

  「相公,你不舒服嗎?讓我來瞧瞧。」呵呵……藥性發作了,看你怎麼忍。

  一隻冰冰涼涼的手往胸口一覆,他頓感熱意消除了一些。「妍兒……」

  「妍兒?」他居然喊著別人的名字,他可真對得起她。「相公,我是霏霏,你最愛的女人。」姚霏霏故意混淆他的思緒,以為他會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,把她當成他心愛的女子,輕憐疼愛一番,弄假成真當了夫妻。

  「霏霏?」那是誰,他不認識。

  「對,霏霏,你的妻子,你心裡最在意的人……」她忽地抽了口氣,一雙藍得駭人的眼眸直直看著她,讓她怯懼了一下,差點要打退堂鼓。

  最在意的人……最在意的人……妍兒!

  一道疾光驟然打進李承澤腦中,他雙目一瞠,捉住了那只撫向胸口的纖手,將帶著濃香的女子拉近,仔細盯著那過於冶豔的臉龐。「你不是妍兒!」

  又是妍兒,他眼中沒有其它人的存在嗎?

  「是霏霏娘子,你摸摸看我的心窩,正為你熱著呢!」惱羞成怒的大美人也不管他是不是真傻,反手拉著他的大掌貼近胸口,整個軟嫩身軀偎了上去,在他身上磨呀蹭的。很明顯地,他起了反應,氣息忽然變得粗濃,急促地喘著氣。

  但是,入鼻的陌生香氣讓他隱隱地察覺到不對勁,他的手動作一頓。

  「我要妍兒,你不是她,走開,不要碰我……」妍兒呢,她在哪裡?

  李承澤踉蹌的滾下床,即使他熱得快冒煙了,熾身的欲火幾乎將他燒得失去理智,身體高喊著:想要,想要,好想要一個女人,可是屋外的月光一透進屋內,照出姚霏霏濃豔的臉孔,那股難以抑制的欲念硬生生的打住,他猛地推走身前柔軟的身軀。

  「嘖!你還能逞強到什麼時候,你這一身的火只有我可以幫你滅掉,還不過來抱住我。」姚霏霏半帶嬌嗔半帶命令的說,解開長衫,露出香豔誘人的桃紅色肚兜。

  看你能忍多久。

  「……出……出去,馬上給我出去,我……我不要你滅火……」為什麼這麼熱,熱得胸口快要爆開了。

  她掩唇輕笑,神態嬌媚。「別說得太無情,待會你可要求我了。」

  「不……不可能,你不准待在我……房裡……滾出去……」他撫著胸口喘氣,想瞪人卻力不從心。

  春藥是讓男人變成野獸的催情素,只要把它飲下肚,就算聖人也會失去理智,對著任何靠近的人,做出人神共憤的行為。

  李承澤其實忍得很辛苦,好幾次都想放棄,獸性大發地對眼前的女人為所欲為,將他火熱的身體壓在她身上,馳騁雄風。

  可是腦子裡浮現的是葉妍嗔視怒駡的身影,她雙手插著腰,指著他鼻頭大罵畜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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