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媒婆喜帕 | 上頁 下頁 |
三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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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來了,我有話要問你。」 「是。」男子一抬頭,乍看以為是李承澤的隨身侍衛——李怒。不過此人較高大,氣息沉穩而內斂,略長的臉上不見任何喜怒哀樂,看不出一絲外顯的情緒。 他是李怒的孿生兄弟,李喜,他們一個是明衛,保護主子的安危,一個是暗侍,專門為他打探商場上對手的動向,或是調查合作對象的人品是否有瑕疵。 這兩人都是他的近衛,容貌相似,但個性是南轅北轍,一個性烈如火,衝動魯莽,一個性冷似冰,穩重少言,擅于謀略和統籌。 「你知道我中毒那件事嗎?」 「是的。」 「為何沒出面?」 「第一次中毒,我正依主子的安排調查游掌櫃,事前並不知情,第二次在我出手干預前,少爺已被葉姑娘帶走。」他言簡意賅的回復。第一次他不在,來不及阻止,主子毒發時他正在城外;而第二次他知道主子並無立即性的危險,以他當時的處境,不在李府內反而安全,葉妍的出現幫了他一個大忙,因此依舊隱身保護著少爺。 「那你查到了什麼?」李承澤的表情十分平靜,乍看跟過去那個冷漠嚴峻的二少沒有差別,但仔細觀察,會發現他的藍眸中多了些溫度。 「遊鎮德私下收買下游買家,打算以較低廉的價錢壟斷市場,讓和我們合作過的商號不再向李家進貨。」利字當頭,人心浮動。 同樣的貨品,精于打算的商家當然選擇較便宜的一家,無關信譽問題。 「他的貨源從何而來?」 李喜停頓了一下,眼中多了忿意。「由大少爺提供。」 「在我失蹤這段時期?」他查過了,有幾本大哥經手過的賬簿,記錄著出貨數,卻無實收款項。 「是的。」 神色微凝的李承澤闔上賬簿,額側微微發疼。「繼續盯著他,定期回報他的動向。」 「是。」 「還有,把李怒叫回來,尋訪名醫一事已有著落,要他速回。」他需要用人。 「是。」 「對了,你娘的哮喘好些了嗎?自個兒到庫房拿兩根長白山人參,給她補個身。」 「……」李喜忽地僵住,雙目微瞠。 「怎麼了,沒聽見我說的話?」他說了什麼可怕的話,不然李喜怎會一臉古怪,好似他除了滿頭白髮外又多長了兩隻角。 「是。」李喜的眼眶一熱,心口澎湃,一躬身,悄然離去。 「你說什麼,他不肯進房?」一嫁入大富人家,姚霏霏穿金戴銀的將自己打扮得華麗嬌貴,她頭簪金步搖,發插碧玉釵,手戴青玉鐲子和琉璃珠,玉頸掛著鐫刻「金玉滿堂」的金牡丹項鍊,連腰上都不可少的配戴羊脂白玉珮。 她可是一夕翻紅了,由出身不高的農家女,一躍高門,成了身價不凡的富家少奶奶,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神氣的很。 但她可不滿足現況,有了夢想中的地位後,她還想要金山銀山,兩手堆滿金銀珠寶,讓她一輩子不愁吃穿,富裕一生。 雖然她的冤家塞給她不少銀兩和首飾,可是和李家的家產一比,簡直是小巫見大巫,她每個月拿到手的月銀比他給的還多。不過一個有錢的傻瓜,怎麼比得過夜夜造訪她香閨的情人,她當然要為自己多著想一些,自個兒的後半輩子可不能就在冰冷的閨房中度過。 姚霏霏其實是不願和她拜過堂的夫婿共處一室,要不是李承恩一再要她找機會接近丈夫,伺機下手,她才不想見他,他不來找她,她還樂得開懷呢! 只是,她怎麼也沒想到,以她堂堂少夫人的身份,居然見不到丈夫的面,還被他拒於門外,不得其門而入。 「少爺說了,他公事繁忙,一刻不得閒,請少夫人先行休息,不用等他。」葉妍平鋪直敘、公事化的說,真是,這種事也要她傳話,未免太大材小用了。 「你知不知道我是誰,膽敢阻止我,你不想要這份差事了嗎?」一個貼身侍女也敢管到她頭上。 「少夫人嘍!我剛不是喊了你一聲嗎?你貴人多忘事,忙著紅杏出牆……」葉妍無聊地打了個哈欠。 「你說什麼!」姚霏霏聲音一低,怒目相向。 「哎呀!瞧我這口快的,說錯了,是在牆邊種紅杏。」怪了,這女人被這樣拒絕還不死心啊,要吃幾次閉門羹才肯放棄。「還有呀!新房那張床躺三個人太擠了,少爺就不打擾你了,讓你睡得舒服。」 「什麼三個人,你敢信口胡調,不怕我撕了你的嘴。」心口微驚的姚霏霏擔心姦情敗露,東窗事發,心虛地先聲奪人。 葉妍心裡嘟嚷著,真要胡詔她也不用待在李府,大可走人,繼續當她的媒婆。 「少夫人息怒,就當小的不會說話,得罪了你,你大人有大量,不要放在心上。」 「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二少爺?」他不回房,她就沒有辦法完成新婚夜未完成的事。 姚霏霏有點急了,她想快點和她的男人雙宿雙飛,共結連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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