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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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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哪來的救命恩人,分明是她窩藏你,借機詐財,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根本吃定你傻,想來分一點好處,我要立刻將她送官嚴辦……」哼,哪那麼湊巧,旁人沒本事,就讓她給拾獲了人。 李承澤表情不變,伸手撥開兄長的手。「大哥,你不希望我回府嗎?」 「當然不……不是,你能沒事的回來,我比誰、都、高、興。」他說得咬牙切齒,臉上連點笑意也沒有。 「我也很開心能回到家,妍兒幫了我很多,她人很好,你不要對她生氣。」他說話的語氣像是不解兄長為何發怒。 「她是個居心叵測的女人,你不要被她給騙了,李府派出那麼多人找你都找不到,就她剛好拾到你?」天底下哪來的巧合,要說沒鬼誰相信。他驚訝的說道:「真的有人找我嗎?我在外頭走了好些天都沒瞧見有府裡的人呐?」 李承澤故做無知的戳破他滿口謊言,若是李承恩真有派人尋找,以他明顯的外貌,只要稍做打聽,不難打探出西崗鎮上有名神似李府二少的「外番人」。 就因為李家沒有任何尋找的動作,他才放膽的現身,和葉妍一同做媒說親。 或許他也有些刻意吧,想看看兄長的反應,是否真要置他於死地,或是已有悔意,他不希望李家因為兄弟爭產真鬧個不可收拾。 哪知他連理都不理,直接當「走失」的他死了,連最起碼做做樣子的尋找舉動也虛應了事,一心等著他的死訊傳來。 甚至最後等不及了,還找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李代桃僵,他想取而代之,成為李家當家的心思顯而易見,叫人想給他自新的心都寒了。 看來,他該做一番打算了,不能再有婦人之仁。 「誰、誰說沒有,肯定是錯過了。」心虛的李承恩惱怒地壓低聲音,假意一番好心遭到誤解。 「是嗎?那也許是我暈了頭,沒看見……」他笑得很真,一副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的模樣,十足的傻子。 「哼!好端端地跑出府幹什麼,是臭蟲咬了你,還是背上插了兩把刀,非走不可?」若他當日未離府,此時的靈堂就用不著拆了,李承恩怨懟地想著。 「這……」李承澤一徑的傻笑,好似回答不出來他看似關心的譏誚。 「就你這只蟲咬了他,要是你有一點手足之情……」就不會想害死自個弟弟好謀奪家產。 葉妍心直口快的話說了一半,李承澤忽地哎呀大叫一聲。「有蛇。」 「蛇?!」最怕蛇的葉妍臉色一白,倏地捉緊身側男子結實臂膀。「哪裡?」眼底藏著笑意的李承澤順勢攬住她纖柔的腰身。「啊!原來是草繩,我看錯了。」 「草繩?」她嘴角一抽,發白的唇色又恢復原本的嫣紅。 「妍兒,你膽子真小。」他俯在她耳邊,態度親昵地說起悄悄話。 「你……」仰起頭,本想罵人的葉妍一瞧見那雙深幽的藍色瞳眸,莫名其妙地紅了面頰。 那一瞬間,她從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反影,心口坪坪跳得飛快。 「妍兒保護我,我也要保護妍兒,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。」他說話的神情半是戲謔半是認真,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。 「我……我才不需要……呃,別人保護。」不知道為什麼,她今天特別容易害羞,臉紅地差點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。 葉妍努力地想壓下為他而起的悸動,沒發覺應該湣傻的男子正用柔情似水的眼神凝望她,清明無垢的藍眸中滿是對她的傾心。 在她動心的同時,深濃的愛意也偷偷潛入李承澤的心,他眼中只看到她一人的存在,再也容不下其它人。 答應拜堂成親是為了安娘親的心,娶誰對他來說並無分別,那時的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戀慕某人,只覺得有人肯嫁傻子為妻,他就會試著接納她,完成娘想抱孫的心願。哪知老天給了他另一條路,要他明白始終擱在心上的那個人是誰,要不是中了奇毒,他又怎麼曉得之前老愛找某人麻煩,逗得她哇哇大叫的心態是…… 李承澤的心倏地抽緊,差一點他就錯過了那名走進他心中的女子,如果不是她,他又怎會感受到身為「人」的感覺、被其它人接納的滿足,他終於不再是他人眼中的妖孽。 若非身上餘毒未清,以及身處於爭產的危險風暴,怕危及到她的安危,早已清醒的他何必繼續裝傻,欺瞞於她,就是要避免對方毒手朝她伸去。 「你們嘰嘰咕咕在說什麼,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,現在李府由我當家做主,你這個傻子最好認份點,別來搗亂。」不想近在眼前的財產被奪走,李承恩先聲奪人地欲占上風。 異色瞳眸微閃了一下,照光一起又滅。「可是我喜歡看賬本耶,妍兒也說她要教我。」 「我幾時說過……哎呀!我腳好麻。」一陣麻痛感忽地從纖足一抽,葉妍差點軟了腳,顛僕在地。 李承澤非常緊張的攙扶住她,驚慌不已地小心伺候著。李承恩在聽到「賬本」兩字時,臉上閃過的怒氣和陰狠幾乎無從掩飾,生氣的瞪向那個正扶著該死女人的傻子。 葉妍不曉得自己怎麼會瞬間酸麻腳軟,暗忖是不是自個兒站太久,血路堵塞所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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