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魔女暴風曲 | 上頁 下頁


 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,王子喜歡美色,見著無腦的草包美女便驚為天人,不管她是死人還是活人,硬要帶回宮,擺明瞭任性和不知民間疾苦,想要什麼就不放手。

  「一下子說我是小男孩,一下子喊我小鬼,老虎不張開爪子,你就當它是一隻貓嗎?」既然她死不承認有心接近他,那就讓她自食惡果。

  藍道一個箭步奪下她手中的魔豆,在她微訝的情況下含人口中,半透明的綠眸中揚起一抹嘲諷之色,仿佛在宣告他的勝利。

  不解他此舉的雷絲娜納悶在心,以她在魔界的歲數,人間上百老者在她眼裡亦不過是小孩子,人類短短的生命如曇花一現,花開花謝只在刹那間。

  她一個沒留神就讓一道任性的身影摟住,以嘴對口的吻住她,小而圓滑的果子順著他舌尖一頂深入她喉嚨,滑下胃袋。

  「你……你這個該死的蠢人類,你居然讓我吃下魔心石?!」完了,她鐵定會拉上三天三夜不止。

  「它不是強身健體的魔豆嗎?你幹麼一臉恨意的瞪著我?」得意的藍道不顧巨星的形象捧腹大笑。

  「很高興取悅了你。」他死定了!咬牙切齒的雷絲娜舉起手欲將他揮向半空,誰知一陣腹痛如絞襲來。

  魔豆是她編出來唬小孩的,其實本名為魔心石,用在人類身上會失魂喪魄,無自主能力,輕飄飄的讓人沉溺。

  若被魔族誤食則症狀較輕,可也不會太好受,能把石子排出來是最好,否則會有連續的腹瀉現象,直到服下中和劑為止。

  而她寄人的小玩意不少,偏偏最需要的中和劑從不帶在身上,所以……

  報應呀!該來的總會來,怎麼逃也逃不過,誰叫她蔑視人類,一時不察。

  「你是魔女雷絲娜?」

  乍聽這個驚歎語會以為是一首歌——藍道·歐米特最得意的成名曲,將他捧上天王的不敗之地。

  但是看看那位面有菜色的魔女,她的怨怨神情有如率獸食人的夜叉,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抱著肚子,蹲坐在馬桶上拉得快虛脫。

  害人不成反遭殃的蠢事她絕對不會告訴家中成員,他們只會嘲笑她技不如人,陰溝裡翻船,大鯨魚被小蝦米給要了,絕無伸出援手拉她一把的可能性。

  她太瞭解家人的劣根性,雖然他們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,但魔的天性深植骨髓中,不落井下石已是天降大難的預兆,豈會學蠢人類來個雪中送炭。

  自救還比較省事,多喝水、多喝牛奶和魔心石奮戰到底,她就不信連拉了兩天它還能頑強抵抗。

  「不,我叫雷絲娜,但我不是魔女。」她堅持否認,不想被釘在木樁上焚燒。

  「可是小老虎說你是他的魔女,而你又叫雷絲娜。」那首歌明明寫的就是她。

  「我不認識小老虎。」也許改天她會養一隻,不過,她的拉拉可能會持反對意見。

  拉拉是她的寵物,活了一百二十歲的長壽紅鶚,而她會讓它繼續活下去,直到它自己不想活為止。

  「小老虎是我對藍道的呢稱,你應該知道他才是。」他紅到三歲小孩都會哼他的歌。

  「我為什麼應該知道他是誰?他有火龍的九顆頭還是蒼鹿的六支角,特別引人注目。」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老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
  「你不知道藍道·歐米特是誰?」她一定在開玩笑,尋他開心。

  「摸摸快禿的前額,不請自來的佛雷德非常親切地和雷絲娜聊天,她隔著一扇門也能感受到他無比的「熱清」,聞臭功力非比尋常。

  海邊有逐臭之夫指的大概就是他這種人,陣陣噗噗聲不斷他毫不在意,還能笑得恍若無事一般,堪稱聖人修養他當之無愧。

  「我再說一遍,我、不、認、識、他,不要再問我為什麼不認識他!」讓她安心的拉很痛苦嗎?正想問為什麼不認識的佛雷德,嘴一掀的改而吹捧旗下藝人。

  「小老虎……我是指藍道的唱片有上百張獲得白金,每出一次專輯部是破百萬張,熱銷一整年不退燒,年年是葛萊美獎的常客,獎項一樣一樣的領不完。」讓台下的他與有榮焉。

  「喔!他是個歌星。」語氣無力的雷絲娜虛應了聲,盼他能知趣地閉上嘴巴。

  「不只是歌星,他還參與電影演出,掛名主角部部賣座,是票房的絕佳保證,家中的小金人多到得另辟房間才放得下。」他帶過的明星若有他一半成就,他作夢都會笑。

  「是嗎?他還是個演戲的。」她意興闌珊地回道,聽不出任何熱度。

  「有時他也會客串演演電視劇,『紐約七日情』就是他的得獎佳作,讓總統夫人和不少婦女哭濕了好幾條手帕。」連他也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
  太感人、太賺人熱淚了,描述俄國軍官和美國小鎮女老師邂逅在紐約的愛情故事,他們在七天內相識相愛,卻在第八天因為國家敵對的緣故被迫分開。

  故事發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過後沒多久,美俄關係仍處於一觸即發的緊張情勢中,任何具有高度危險的俄國人必須離境,不得逗留美國本土。

  「……小老虎演的是那位俄國軍官,深情款款的眼神不知迷死多少女人,連當時的女主角都情不自禁地愛上他,戲演完了還找他訴情……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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