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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


  女人呐!原本就是一種自相矛盾的動物,當大家一面倒的譴責男人時,她又心生不忍的反為男人找藉口,給自己原諒他的理由。

  「登格斯·魔刹,你到底是站在誰那邊?我是你妹妹,你不幫著想辦法,反而一味偏向外人,你是存什麼居心?」雲蘿忍不住發火,對著異母兄長大發脾氣。

  存著借你的手來剷除異己的居心。他在心裡回道。

  「我是為你的未來著想,能忍則忍,你不看開些誰能幫你?男人一鐵了心就像放出籠的野鴿,一去不回頭。」

  「我不管,你要想法子幫我挽回雷斯的心,不管付出任何代價。」她一定要得到他,不讓其他魔女嘲笑她留不住男人。

  這已經是意氣之爭了,雖然其中仍殘存愛的因素,但是惱羞成怒的她為了扳回面子,不惜使出卑劣的手段達成目的。

  「不管任何代價嗎?」他假意猶豫的問道。

  「是的,只要把那女人趕走讓他重回我的身邊,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,」就爭一口氣。

  「這……」他微頓了一下,表情為難的欲言又止。「辦法不是沒有,只怕得罪艾佐家。」

  艾佐家的五個兄弟姊妹都不好惹,更遑論曾打敗他父王的羅斯待·艾佐,羅賓娜姑母的丈夫。

  「你儘管說無妨,姑姑很疼我,她不會生我的氣。」因為她是魔族脾氣最好的公主。

  登格斯勉為其難的指向十字路口。「你瞧見那兩個人類了沒?」

  「他們是……」

  「是那女人的家人,他們急著尋找她的蹤影,透過各種管道尋求幫肋。」而他剛好輾轉得知這訊息,不利用利用豈不可惜。

  「你要我幫他們找人?」她的口氣充滿降低身分的蔑意。

  「幫他們也是幫你,如果他們找到人,並且順利的將人帶走,你不是成功的達到第一個目標?」水無魚難清,魚無水難存。

  而他將不費吹灰之力接收雷斯的女人。

  嗯!有點道理,但……「為什麼要那麼麻煩呢?直接將人趕走不就得了,何必要他們出面。」

  以往地只要端出公主的身分,那些女人自會退去,不敢與她爭搶,哪需要旁生枝節找兩個人類來幫襯。

  「不麻煩,你想艾佐家會讓你趕走『客人』嗎?」用點腦筋就能想通其中的道理。

  「這……」

  「你不必每次強做壞人讓人看輕,同樣能達到目的卻不必出頭,真要鬧得不愉快的也不會是你,借別人的手開路有何不可,省得你和雷斯交惡。」

  惡魔的把戲千層百出,擅用人性的弱點加以操控,天下無不用的兵,引誘別人去開道不失為魔之道。

  「萬一她不肯走呢?」以雷斯的條件,不可能有女人願意離開他。

  他比較擔心那傢伙不放人,人類是十分重情的族群,尤其是親情。「這就要看你的說服力了,讓那兩人相信你所說的一切。」

  內容隨意編,加油添醋使人驚慌,恐懼是人們最大的敵人,面對無知的恐慌會讓人做出意料不到的事,靜觀其變毋需介入。

  「你要我說服他們把人帶走,不論任何方式儘早離開,否則有生命之危?」這是她所能想到的解釋。

  登格斯讚揚的一笑,「你已經抓到重點了,用你的魔性增加可信度,讓他們堅信惡魔都是邪惡的,不想辦法逃離一定會死於非命。」

  到時他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,雷斯交給雲蘿去應付,他則趁機搶走他的女人,讓他分身乏術無從阻止,這是互蒙其利的計畫。

  「我懂了。」輕輕一句代表千言萬語,她的確明白他的意思。

  站在離地三公尺的行道樹上,俯視地面的兩道身影迎風而立,足不沾物騰空環胸,彷佛足履平地一般看不出異樣。

  對他們而言,任何地方都可駐足,在人類眼中不可思議的事物,在他們做來輕而易舉,毫不費力,何況是簡單的飄浮術。

  明撩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的雲蘿忽地消失,卻在下—秒鐘出現在人群之中,在他們做來輕體同樣不沾地的輕盈移動,而無人發現她的存在。

  「你們想找那個姓席的女人嗎?我可以告訴你們她在哪裡。」

  等待中的刑天行和席惡念聽聞身後傳來輕柔的女子聲音,攸地回過頭準備和對方交談……

  「你知道席善緣的……下落……」

  驀地睜大雙眼,兩人眼底的驚愕吞沒未竟之語,嘴微張的看著美得不可思議的

  女子,為著她薄紗輕掩的惹火穿著感到極大的困惑。

  她不冷嗎?

  在寒流來襲的十度低溫,就算不穿棉襖風衣,起碼也要套件棉杉或外套,光看她裸露於外的嫩白雙臂,他們就打從心裡寒了起來。

  不過最令兩人驚訝的不是她絕豔的容貌,或是叫人心猿意馬的身段,而是她居然飄浮在消防栓上頭。

  「跟我來吧!我有你們想要的答案。」柔媚的女音發出勾人的酥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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