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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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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咦!夏侯,你是鬼嗎?怎麼無聲無息的出現?」嚇了她一大跳。 「不是。」可是王妃若擅作主張,他有可能變惡鬼。 「我曉得你不是鬼,只是你好歹也出個聲,別嚇著我……」單無眠秀眉一揚,露出有趣的笑意,「夏侯,你在瞪本王妃嗎?」 「卑職不敢。」他表情如舊,冷得沒有一絲情緒,可冷然的眼神確實在瞪人。 她突然很想捉弄老用一張冷面對她的侍衛,「本來我想把冬雨許配給你,不過看你好像不太樂意,那就取消,當我沒說……」 「謝王妃成全。」他飛快地截斷她未完的下文。 「你……你這陰險小人呀!真會順水推舟,我都還沒說定呢,你倒是先謝起我了,我要是真反悔,你不抽劍指向我。」果然是表裡不一的火燒鍋,悶著燒。 「真有人拿把劍正等著你。」他面上一肅。 「什麼意思?」她正了正色,有些不安。 「單大人和單夫人求見王妃。」來者不善。 「什……什麼?他們怎麼來了?」她當下慌了手腳。 夏侯萊陽以眼神暗示春兒,倒杯熱茶給王妃順順氣。「說是思女心切,想來與王妃敘敘舊,閒話家常。」可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 「哪來的思女心切?老爺夫人根本不關心王妃,他們不來欺負王妃就不錯了……」哪有舊好敘。 「冬雨。」單無眠按住為她抱不平的冬雨的手,轉頭看向夏侯萊陽。「兩位長輩安置在何處?」 「花雨廳。」接待官位低的賓客的小側廳。 「好,你們都別跟來,我自個兒去和他們聊聊。」一家人嘛!能聊的事可多著。 「王妃……」冬雨想跟,卻被她以手勢制止。 「也別沏茶了,他們很快就要走了。」她不留客。 日子過得太平順,都讓她忘記一些事兒了,自從她和樂王成了一對真夫妻後,她壓根不記得和親爹的約定,也沒再送信知會他一聲,告知樂王真傻、假傻的真相。 如今久候不到女兒消息的他便自個兒上門,甚至還帶了兇悍老婆來助陣,可見欲求發達的貪念猶勝過父女親情,將女兒當成是攀上權貴的踏腳石。 當單無眠一身錦衣玉帶,華貴人家裝扮的出現在側廳,明顯地看出單上南和柯雲芳兩人迥異的表情,一個像是挖到金礦般睜大發亮的眼,緊盯她腕上的羊脂白玉環和胸前手掌大小的同心結金鎖片;另一人則是滿眼嫉妒,恨不得拔下她發上雙鳳戲蝶金釵和耳上垂墜的南海珍珠耳環。 不過兩人唯一的相同處是坐著不動,以為仍在自己府中,擺出大老爺和元配夫人的派頭,等著婢女生的小賤女上前請安。 「爹,大娘,兩位安好。」她不疾不徐的走近,並未行禮地以子女身份問候。 「好、好,王爺挺疼你的,還送了你不少好東西……」那金子很值錢吧!樣式繁複又貴氣。 「好什麼好,見到人不會下跪問安嗎?什麼樣的娘生的什麼樣的女兒,一點規矩也不懂。」哼!真當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嗎?不過是羽毛沒長齊的烏鴉罷了。 單無眠雖笑得牽強,仍維持王妃風範,「大娘,若要論起規矩,你一個七品官的夫人該向我行跪拜禮吧!王爺可是皇上的親兒,一名小小命婦不該以下犯上,辱及皇室顏面。」 「好呀!翅膀長硬了,給我端起架子了,太久沒被我擰膀子,不知疼了是不是?」敢跟她搬出皇家禮法,簡直是自找皮肉痛。 「大娘,我勸你不要在我身上留下任何受虐的痕跡,我和王爺已做了真夫妻,他若瞧見我哪兒有傷會心疼。」那霸氣的男人把她當私有物,一點損傷也不許有。 柯雲芳高舉的手停在半空中,打不下去只好訕訕然的收回,心裡暗惱她尊貴了。「王爺不是傻了嗎?怎會行夫妻間的事,你該不會在騙人吧!」 「教就會了,王爺雖傻,但畢竟是男兒軀,難免血氣方剛。」她說得臉不紅、氣不喘,看得出已為人婦的嬌態與嫵媚。 她眼神質疑地一瞪,「看不出來你也是狐媚子,勾引男人的手段絲毫不輸你親娘,連個傻子王爺也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。」 「王爺才不傻,他……他只是不懂事,需要有個人從旁教導而已。」她咬咬下唇,一臉懊惱差點脫口而出不為人知的秘密。 樂王裝傻一事,她連最親近的丫鬟冬雨都沒透露,就怕性子急的她不小心說溜了嘴,走漏口風,讓有心加害王爺的人捲土重來,再次對他不利。 「你剛說他不傻,我可沒聽錯,還不老實地招來。」耳尖的柯雲芳沒漏掉她不經意的一句話,心胸狹窄的她最擅長捉語病。 因為常與小妾們爭風吃醋,搶同一個男人,因此她無所不用其極地壓抑小妾的出頭日,一一挑出她們的毛病,所以她的精明是磨出來的,把她家大老爺吃得死死地。 面上一驚的單無眠暗濕了手心,神色無異,「沒……沒有的事,大娘聽岔了,我是說他並非傻得無藥可救,好好教他還是略曉人事。」 「我說無眠呀!你要跟我兜著圈子轉還早得很,你一個眨眼,我就看出你言不由衷,若不說實話,你接下來的日子可要難過了。」她暗藏威脅,恫嚇她休要隱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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