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久違了!愛人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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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地,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現了,宛如地獄的主宰者,寬大的披風如同烏鴉的羽毛一般黑。 他,昂首闊步走了過來,開口第一句話是—— 「哪來的死家具,還不給我滾開。」手一揮,家具們像是七零八落的垃圾四下散飛。 砰地,重物落地聲響起。 「啊!什麼聲音?」身子一彈的安德烈猛然驚醒,爬了一下頭髮坐著。 到底又在搞什麼,這些家具未免玩過頭了,幾個主人不在不代表他們可以胡鬧,好歹他還沒死透,至少要安份些過他一個平靜的夜晚。 開舞會得先報備一下,早也玩,晚也玩,也不怕玩得骨折,到時他一定不准雷恩幫他們修理,全送進廢物櫃擱著。 幾點了?他明天一早還有個會要開……咦!蓮兒到哪去了? 眯起眼一瞧,窗戶旁有道蕭瑟的人影似在沉思,風撩得長髮顯得……妖紫?!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?下午的天氣還挺溫暖,為何入了夜溫度驟降了十五度左右,像是倫敦的冬天潮濕多雨,令人手腳發寒。 安德烈起身來到人影身邊,「為什麼不睡?好像快下雨了。」 一件男性睡袍往肩上一落,冰紫色的眼流轉著忿怒。「不是雨是邪惡。」 那是凝聚無數人的怨恨所衍生的邪惡力量,它吞食人心。 「嗄?!」他不解地輕擁著唐蓮華,探頭瞧瞧窗外一片黑雲盤據。 「他來了。」她幽幽地說道,手握著母親遺留給她的紫水晶。 她一直未拿出來使用,妥善的收藏著,一個擁有神之能量的祈福水晶。 「誰來了?」他仍是一頭霧水猜不透她在說什麼,低溫使人的思慮跟著凝結。 「邪惡魔法師。」 「喔,邪惡魔法師……什麼,邪惡魔法師?!」安德烈驚跳的趴在窗戶上眺望。 唐蓮華手一推將睡袍撩開。「他在城堡內,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。」 「他是怎麼進來的?大哥的手下不是在附近……」他當下面色一肅,想打電話詢問。 地下王國的教父豈是省油之燈,隨便一招手便有上百個殺手界精英聽候差遣,他不相信有人能輕易進入防衛甚嚴的城堡中。 「用不著了,你看。」她輕輕地揚手,一道光忽地照出地面上一個個似昏睡的男人。 「他們死了嗎?」該死,早知道該請二哥協商皇家騎兵隊來駐紮,他出資給他們蓋一座皇宮營區。 「沒有,他的目標不是他們。」這些人只是暫時失去意識。 走動間,唐蓮華的一身薄紗睡衣逐漸被一套奇怪的深色衣物取代,腰間多了一把銀白色匕首,行動自如地穿牆而過。 看傻眼的安德烈怔忡了片刻,以為自己正在看一部科幻片,人怎麼可能穿過牆?一定是造假的暗門,只是他以前沒發現。 他有樣學樣的打算推開牆門而過,誰知反被彈坐在地。 「要命,真的是牆。」他連忙跳了起來,中規中矩的打開房門。 但是空無一物的走廊連件擺飾的家具都沒有,何況是人。 這下他真頭痛了,城堡之大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走完,他該上哪去找人?一個房間一個房間闖嗎?那要走到什麼時候。 這時他不由得埋怨起平常無所不在的家具們,嫌他們煩時偏偏在周圍轉個不停,真正需要他們幫忙卻一個鬼影子也看不到。 就從他所住的樓層開始找起吧!總會有一、兩個忘記參加舞會的家具落單。 腳底一涼,他低下頭一看,不由得苦笑,他竟忘了要穿鞋。 「我親愛的小甥女,你可終於恢復本來面目面對舅舅了。」 一身黑的康瑞·蓋瑞奇倚靠在酒櫃旁,手上端著一杯陳年威士忌,清冷的酒色經他嘴唇一沾竟變成深紅色,可見他的力量強大到死亡已經降臨。 那是血的顏色,由他的呼吸將邪惡吐出,染紅了醇酒。 「挺會享受的嘛,我親愛的表舅。」唐蓮華反唇相稽,一手做防護的結界指印,防止他突起的攻擊。 「看來我輕估了你,你沒忘記當年的一切。」血紅色的眼一眯,他有些驚訝。 一個十三歲的少女不可能有能力破除魔法師下的禁令,何況她一直是昏迷著。 「要我忘記是難些,我的記憶力一向比平常人強,很難把一張醜陋的臉忘記。」她一步一步走向樓梯。 燈光下,康瑞·蓋瑞奇年輕的面容一獰,「你好像不怕我。」 「回對一隻惡蛆,一腳踩死不就一了百了,何必去懼怕它腐臭的氣味。」唐蓮華小心的接近。 「你跟雪兒一樣大膽,面對危險不但不退縮還勇往前進,真是個好孩子。」他笑著舉起酒杯一干。 他的女孩呵!果然有一副配得上他的邪性子,臉蛋和身段都出落得完美無瑕,絲毫不遜她母親的姿容,母女倆都是標緻的美人兒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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