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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


  藍巧晶搖搖頭,「少來了,那只紙紮的老虎根本不會對你怎樣,他對自家人非常友善。」友善到過份。

  安曉恩噗哧的笑出聲,連忙掩往口一睨沒動靜的睡美人才安心。「老虎不吃人是一件很可笑的事,他簡直是大聖人。」

  明知路易斯不准她小人玩大車開車出門,他還興高采烈地送她一輛朋馳跑車,說是遲來的見面禮。

  車鑰匙她只摸過一次,最後的落腳處是在上鎖的保險櫃內不見天日,而那輛車依舊停在車庫,里程表不超過三十公里。

  「你大可嘲笑他,小心他背後長耳聽到了。」那人最恨人家說他是聖人。

  「路易斯會罩我,而且我一向善良可人,相信沒人狠得下心傷害我。」她裝無辜地張大澄澈的明眸。

  大笑的藍巧晶輕推她額頭。「你和偽君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,哪裡有屎哪裡去!」

  擅長聞臭——最臭的政治。

  「說話真難聽,人家又不是狗。」安曉恩小小的埋怨一聲,微嗔的噘著嘴。

  「狗還比你們忠實,不會反咬人一口。」想起被路易斯陷害一事,藍巧晶仍是咬牙切齒。

  兩人由原本的輕聲交談到肆無忌憚開懷狂笑,絲毫沒注意音量之大已然擾人安眠,床上睡了三天的女子正努力的瞠開酸澀的眼皮。

  清脆的笑聲溢滿蓮屋,也鑽進唐蓮華的耳膜,經由大腦下達清醒的命令。

  模糊的白光滲入眼縫,她集中精神地專注在兩條走動的人影,焦距逐漸的清晰明亮,兩位外型迥異的東方女子映入眸中。

  高一點的女子看似開朗大方,有旺盛的生命力和樂觀天性,另一位嬌小的女孩則是青春活潑,眉宇間隱含睿智之光,是個懂得藏鋒的聰慧女子,不平凡的光華四散。

  她看出兩人臉上的幸福感,可是又似乎有點不甘心,她們不想得到幸福嗎?

  其中一人的視線對上她,驚呼出聲地走到她床邊道歉。

  「對不起哦,我們吵醒了你……啊!藍姊,你不要學路易斯扯我的辮子啦!」她發誓一定要剪掉,絕不讓路易斯再說服。

  「好玩嘛!」藍巧晶笑了笑,看向一雙冷眸的主人。「蓮花,你也睡得太久了吧!我們都快準備玻璃棺了。」

  「你知道我是誰?」唐蓮華警戒的眯起防備紫瞳。

  「蓮華的華在中國字的意思便是花,叫蓮花比較親切啦,我們都是同一國的。」女人國。

  而且都非常不幸與霍華古堡的主人群扯上關係,因此不幸的人要自組一國對抗偶爾不聽話的男人。

  「你們又是誰?」她不曾見過。

  「那對頑皮的雙胞胎沒告訴你嗎?一個兇悍大嫂和乖乖二嫂。」附上好欺負的那種。

  唐蓮華了悟地放下戒心。「原來是約書亞和路易斯的未婚妻,美麗的六月新娘。」

  「唉!你別取笑我們了,我們都苦惱得頭發脹。」藍巧晶幫她在背後墊高枕頭,扶她半坐著好聊天。

  安曉恩連忙附和,「就是嘛!路易斯就是有病,我才二十一歲耶,他就狡猾的設計我結婚。」又不是娶不到老婆。

  「你們不想結婚?」她們結婚的對象都是萬中選一的好人選,為何愁眉苦臉地像是受到威迫?

  「不想。」兩人同時回答。

  「為什麼呢?」唐蓮華不自覺的打破難與人親近的藩籬主動問起。

  幸福人人渴望,尤其是長相出色又多金的男人,更是叫眾女擠破腦袋也要硬湊上去,豈知有人願意自動棄權,異口同聲地說不想結婚。

  安曉恩若無其事的問:「你要嫁給安德烈嗎?」

  「不要。」唐蓮華不假思索的反應,隨即她發現不可混為一談,「我和他是不可能的。」

  「為什麼呢?」安曉恩問話的同時,朝藍巧晶眨眨眼。

  她一笑的瞭解安曉恩真的變壞了。

  嗄,什麼意思?唐蓮華不明所以的說:「我們互相討厭呀!我沒有理由嫁給他。」

  她的情形和她們不一樣,真正相愛的人應該結合在一起,而不是像他們老是在兒戲一般。

  「如果不討厭就能嫁嗎?」安曉恩在設陷阱,一步一步引誘獵物入籠。

  唐蓮華目光一凜的直透她的心,「不用在我面前使心機,我不會跳入你的算計中。」

  「啊!掃興,我的功力退步了。」一定是被路易斯吸走了。

  藍巧晶笑笑的說:「我看你要和偽君子多學幾手,他上回害我住院檢查的那件事我還沒找他算賬呢。」扳不倒他就拐走他的小新娘以為報復。

  安曉恩吐了吐舌頭,「冤有頭,債有主,你去找他索賠,我也是他陰險詭計下的受害者。」

  「少給我裝天真,你和他的狡猾有得比。」藍巧晶直接坐在病人身邊蹺起一隻腳。

  「人家是無辜的小白兔,你不要吃我。」安曉恩做出哀求的小動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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