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久違了!愛人 | 上頁 下頁 |
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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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喔!那它說了什麼?」雪莉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,它一出生就被抱到私人馬場飼養。 「它說你常利用騎馬的時候在磨坊和女孩子廝混,還在馬背上辦過事。」她一本正經地「轉達」雪莉的馬語。 「它胡說,我哪有在馬背上辦過事,難度太過。」漲紅了臉的安德烈急於辯白。 「喔!原來是嘗試失敗呀!其他的它沒說錯。」真讓她蒙對了。 「沒有廝混,只是調調情而已,它說錯了。」死馬臭馬,敢揭他的糗事。 「不一樣嗎?」馬的認知是如此。 「不一樣好嘛!調情僅於言語輕薄,小小的肢體上碰觸,而廝混是赤裸裸的交纏,你是處女吧?」 語鋒一轉,他把話題往她身上推。 邪美的五官為之漠然。「反正不會由你經手,咱們是相看兩相厭。」 「你真的是處女?」她至少有二十來歲了,不可能沒有過男人。 「安德烈·霍華,你少管我的閒事。」神色微冷,騎在馬上的唐蓮華用鞭子頭戳他。 「你小心,這樣很危險。」安德烈一把奪走她的馬鞭。 沒見過比她更任性的女人,永遠以自我為中心不顧他人感受,在馬背上的危險性遠大於腳踏實地,她非要讓人不放心。 真是太我行我素了,跟住在荒島的蠻人沒兩樣,原始而野蠻,骨子裡缺少文明的素養,比潑婦還要糟糕一百倍,似活在裹皮衣的年代。 望著無物的手,唐蓮華反而輕狂一笑。「你膽子變大了,我該不該頒給你一座最佳勇氣獎?」 由心而生的惡念如同一團黑霧冉冉浮現,毀掉別人的勝利是住在左心的惡魔所煽動,人該自卑的侍奉黑暗之主,不得心生二念。 而右心裡住著天使,她正沉沉地安眠寧靜國度中不受打擾,塵囂煩俗暫不沾身。 魔法凝聚在手指頂端,發燙的閃著駭人紅焰,緩緩地…… 「你簡直不可理喻,老是把別人的關心當成惡意,你知不知道在馬上亂揮鞭很容易落馬。」她該上幾堂騎馬課程,學習保護自己。 「這是關心?!」指尖的紅焰瞬間消退,唐蓮華訝異地重新評估記憶中的這個人。 他似乎……像個男人了。奇異的感覺逐走了心底黑霧,溫暖如風的感覺挹注低溫田地。 「算了,你根本講不通,說多了只會氣死自己。」安德烈將沒收的馬鞭還給她,掉頭往森林的那一邊騎去。 怪了,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挺可愛的。「等一等,你要去哪裡?」 「你別再跟著我成不成,像鬼魅一般甩不掉。」他沒好氣地斜睨隨後調轉馬身的惡夢。 不過他晚上倒睡得很好,痛苦的是白天,因為有她。 「也許我真是鬼,你瞧我沒有影子。」她是個沒有影子的人。 「是嗎?」不經意的一瞟,他訝然的差點摔下馬。 「不用懷疑,我是個半死的人,覺得害怕就趕快逃跑。」一抹輕煙般的愁拂上她臉龐。 心口一悸,他竟痛了起來,「為什麼?」 為她心疼。 「在古老的島嶼上有個受人景仰及令人害怕的神,它同時主宰生命與毀滅,島民對她的侍奉是存著惶恐。」她的體內並存生命能源和毀滅力量。 來自卡魯神的點召,她是信息的傳遞者。 「你的影子……」回不來嗎?他喉嚨澀澀地。 安德烈的表情讓她覺得自已殘酷。「你被我騙了,人怎麼可能沒有影子,我又不是鬼。」 手一揮,笑談中多了一道曳長的影子。 「嗄!」他當是眼花的看看地面仔細確認,「你是怎麼辦到的?」 「魔術。」唐蓮華朝他眨眨眼,青蔥食指點了點唇像是說:秘密。 你到底是不是貝姬·萊特?他心中縈繞這句話始終未開口,她給他的感覺太強烈了,強烈到他不得不懷疑她的真實身份。 她由哪裡來,又將往何處去,可有落腳的地方,是否像朵飄泊的浮雲四處遊蕩,不肯停下腳步回顧過往的一切? 存疑的安德烈如此自問,他幾乎肯定她是成年版的倔性女孩,只是猜不到為何她不願吐實,以本來面目面對。 或許她有她的顧慮,當年的匆匆留給他莫大的遺憾和不解,有必要舉家搬離居住數代的土地嗎? 時間,是一道答案吧! 也許更是謎面。 *** 蒼蒼鬱鬱的林木一出,遠處是略微起伏的丘陵,一點一點移動的白是羊群,與世無爭地低頭嚼青草,看似一幅安詳的圖畫。 一間牧羊人所住的小茅屋建在丘陵中央,不大的柵欄加蓋了茅草頂給羊兒們遮風避雨,慵懶的牧羊犬在不遠處打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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