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親親!吾愛 | 上頁 下頁 |
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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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霍華家族不是貴族,而且比貴族更聞名于全英國,但她不過是一個留學生哪會留意這些,念好書才是責任,不然哥哥們會來拎她回國。 可是他笑個什麼勁,好像她很奇怪似的,不認識他們兄弟是她單純,不問世事,幹麼當她是白癡一一解釋。 哼!她決定要討厭這個看起來帥得一塌糊塗,其實內心狡詐無比的霍華家族二少爺,他一定是天生小人,並且生肖屬黃鼠狼,才會一臉的卑劣樣。 「喂,你繼續笑吧!我要走了。」這份短期的工她不打了,遇上瘋子簡直叫人想踹他兩腳。 「我有名字不叫喂,叫一聲來聽聽。」像是小男生的惡作劇,劉易斯扯住安曉恩的長辮子不讓她走開。 喔!可惡的傢伙。「劉易斯少爺,麻煩你指點一下大門位置。」 「少掉少爺兩字我會更開心,小助理。」或許該叫她助理小姐。 想到此,他忍不住打量她一身過時的打扮,時尚的信息好歹翻閱、翻閱,不重外表至少稍微懂得搭配,質樸的衣服仍然能穿出高尚。 也許該由他為她打點門面,說不定會帶來意外的驚喜,那副遠古時代的眼鏡早該丟給翼手龍,免得它撞山引發大洪流。 歷史的改變僅在一刻間,他會是「善解人意」的好上司。 「你……你別動手動腳,我已經決定不做了,你另請高明。」連忙護住眼鏡的安曉恩退到書櫃旁。 揚起的笑意仍停在劉易斯嘴角。「可是我決定雇用你了,從今日起生效。」 「你土匪呀!人家不想為你打工不成嗎?你……你是管家吧?快帶我離開。」她看向推門而入端著託盤的老人。 雷恩不作聲的放下手上的東西,動作熟練的倒好咖啡,一副正規正矩的加入奶精和方精遞給她,然後不發一言的倒著走出去。 彷佛沒發生過事一般,像是一場夢,安曉恩幾乎要懷疑自己撞鬼了,可咖啡的熱度提醒她一切真實得令人想撞牆。 「他一向都這麼一板一眼,不像人嗎?」好詭異,她更不想待下來了。 城堡大得離奇叫人認不清方向,連住在裡面的人都古古怪怪,高深莫測地使人有想逃的欲望。 「那要看你對人的定義而言,據我所知他還活著。」她的表情透明得一看便知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。 不知不覺劉易斯又被吸引地來到她身旁。 她當然知道他還活著,又不是鬼。「你不要一直扯我頭髮,好幼稚吶!」 「你留了幾年?」他答非所問,輪流地扯著足以當殺人工具的發繩。 「忘了。」她悶悶的一瞪,懶得回答他無聊的話題。 自從十五年前爸爸再娶繼母之後,她的頭髮就沒剪過,頂多修修分叉的發尾成為大家的「公物」,因為那群變態的家人說公主就應該留長髮。 「看來留了不少年,你不覺得麻煩嗎?」光保養它的光澤度就是一大門學問,她是怎麼辦到的? 很想解開瞧瞧,黑得如無星夜空的發是否滑似水緞,閃閃發著黑鑽般光彩。 「麻煩呀!我一直想剪了它。」尤其是洗頭的時候才苦惱。 以前在臺灣有專人為她處理頭髮問題不用她費心,每天一起床等著人服侍就好,根本不曉得發太長也是一種困擾。 到了英國以後才知自己幸福得過了頭,解個辮子都累得手酸,更何況要浸入水裡清洗。 一度她打算狠下心剪了它,但是一想到幾個哥哥可能會呼天搶地的畫面,以及繼母淚眼汪汪的自責樣就起了一陣寒顫,他們天生來克她的,讓她活得倍感辛苦。 有時她常想若自己是男孩子就好了,不用享受他們的呵寵有加,麼妹與獨女的身份的確叫人吃不消,太多的愛會負荷不了,她不遇是個想當平凡人的女孩而已。 可是……唉!為什麼做個平凡人那麼難,人人都在阻礙她。 她有預感,眼前的男人也是阻礙之一。 「不准。」剪了他沒法拉扯。 安曉恩狠瞅著劉易斯。「你憑什麼不准,頭髮是我的,我高興剪就剪。」 為反對而反對。 「不可愛哦!小恩恩,小孩子脾氣別太沖。」難得留這麼長,剪了太可惜。 「可不可愛不關你的事,再見。」她賭氣地要往外走,不想見他逸興遄飛的臭表情。 「等等。」他伸手撈住她甩高的辮子,借力使力地讓她倒入自己懷裡。 「噢!好疼,你……你想謀殺我的頭皮呀!」她已經後悔聽信老師的推薦,他根本存心害她。 推人入火坑。 「可憐哦!我幫你揉揉。」劉易斯好笑地按摩安曉恩的頭皮,趁她不注意時移走眼鏡。 入目的清麗面容像一道電流竄入他五臟六腑,使他微微地失神,沉練的金眸中流動著驚豔波光,不敢相信自己挖到了一塊瑰寶。 一抹笑意在唇畔漾開,瞧他多幸運撿到蒙塵明珠,差點讓她由指縫間滑落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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