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晚安!我的愛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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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閉嘴,你不說話的時候最可愛。」不等她開口,約書亞先一步吻住她氣死人不償命的惡口。 早上十點還算是男性性旺盛期,小小懲戒性的吻開始變質,向來不虧待自己的他連續禁欲了十天左右,已超過他的忍耐極限。 通常他一天一個女人實屬平常,酒酣耳熱之際帶三、四名女人上床也是常事,很少有不碰女人的一天。 即使他沒吩咐,手底下的人也會備受一名擅于服侍的女人等在床上,夜夜交歡是他糜爛生活的一部份,性是男人的權力表徵。 不過自從在堡裡與她二度重逢後,對其他女人的需求降到最低,他幾乎要為她守身了,可是她仍處處挑他毛病不肯妥協。 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以曖昧姿態躺在羽毛床上,要不發生關係都很難。 所以,他的手探入睡衣裡,心滿意足地覆住看起來中等,實則飽滿結實的成熟香桃盡情揉搓,隔著布料給予激情吮吸。 當然,沒有人的複元力強到受了嚴重刀傷還能翻雲覆雨,人在情緒激動時肌肉會繃緊,而遭拉扯的傷口發出劇烈警告。 他,約書亞·霍華,威風凜凜的英國之虎敗在不夠看的刀傷之下。 「你還敢給我笑,故意用手肘頂我傷口。」他疼得額頭冒汗。 她心虛地一笑,「受傷的人別太操勞,我是擔心你好不了。」 「烏鴉嘴。」她根本不希望他好轉,使出的力道十分狠。 「可以讓我起床了吧!反正你也辦不了事。」她的話極具殺傷力,是男人都會怒目以視。 「晶兒,你的惡毒嘴巴真該縫起來。」什麼叫他辦不了事,他傷在上半身與下半身無關。 若要尋幽探密仍難不倒他。 藍巧晶笑笑地扮無知。她轉了個話題,「去我房裡搬動家具這筆賬,我會找對人算。」 既然他受了傷就不可能是嫌疑犯,二選一自然不難找出兇手是誰,那人對她的率性一向很感冒。 「你要找誰算賬?」一提到和家具有關的話題,他心下明瞭個七八分。 他們又不安份的逛到她房間去,只是動機不明,改天他該把所有家具集合起來,做一次慎重的約束,不想步瓷盤的後塵就得守規矩。 「看著就好別插手,你是我的情人。」所以要為她護航。 我的情人。 約書亞露出迷人的笑容,輕輕地吻上情人額頭,他確信自己非常喜歡她口中滑出「我的情人」這句話,而且甜噥軟調,十分動聽。 他記住了,是噥音酥膩的上海腔,一個位於中國的美麗城市。 原來她說的算賬是這麼回事,約書亞不知該不該同情眼前得罪她的人,雖然他很明白,除了巴豆水事件之外,雷恩絕對是無辜的。 可他搞了情人的任性只好睜一眼閉一眼,無視兩道求救的目光正追著他,翻爛的郵報和泰晤士報連看三遍還不肯放下。 他必須說自己沒有偷笑,只是心情好得沒話說,所以嘴角微微上揚三十五度角。 小心眼的女人也挺可愛的,「指揮若定」不受外力影響,他要記著別犯在她手上,說不定下一個苦力就是他,彎腰汗流仍被嫌棄。 「唉!這個燈飾好礙眼,拿來練習投籃一定很有趣。」小石頭拋上拋下狀似要擲。應該先打破哪個小燈泡? 左邊或右邊,中間的螺旋長管好像比較容易命中。 「等等,我馬上移開。」長梯一放,挽起袖子的雷恩一臉緊張。 「不要吧!」把年紀爬上爬下多危險,你瞧這酒櫃好可愛,我來刻個到此一逛如何?」日後流傳千古當紀念。 到此一遊……「不不不,太難看了,快把刀子收起來。」 「不然就把煤鍋拆下來種花,反正太舊了,汰舊換新才跟得上時代。」種迷迭香好了,葉子還能當香料用,一舉兩得。 「放……放下,快放下,你會摔著它。」他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煤鍋。 這一摔下來還得了,堅硬的花崗岩地磚肯定撞凹了那圓嘟嘟身軀。 藍巧晶笑得有幾分純真,「管家先生,我幫你丟了搖椅吧!看椅腳要斷不斷真的很不符合古堡的氣勢。」 「住手,不許動他。」他聽見家具嗚咽的哭聲。 終於忍不住的雷恩發出五十九年來第一次怒吼聲,雙臂氣得發抖,幾乎握不住撣灰塵的羽毛撣,老臉一下多了幾條細紋。 他不敢相信有人能惡劣至此,趁著老爺夫人午睡時大肆造反,專找家具的麻煩,說著要幫忙「清除」,什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。 他已經被她搞得神經衰弱,只是基於對客人的尊重他一直容忍,但她實在太過份了。 「哎呀!小聲點,人家會怕的,一怕手就會不穩,然後……」像是慢動作重播,靈巧的手掃了瓷杯一下。 雷恩心臟突地一緊,發揮前所未有的腳力上前一接,救回頑皮的小瓷杯一命。 「大少爺,麻煩你管束管束,我一把年紀不堪折磨呀!」腰好像閃了。 心情不錯的約書亞將報紙翻面,「你是管家,我信任你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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