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寄秋 > 草莓滿地紅 | 上頁 下頁 |
| 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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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去看看再說,當是側行巡邏,也可不想到時本來後悔。 當他想當個背棄自己的烏龜時,眼角不意掃到笑容滿面的身影被一群色狼……呃!員工圍住,相談甚歡不像受到排擠的模樣。 反倒是如魚得水優遊其中,不見生份與人有說有笑,她實在太隨便了。 段立霆喃喃念道:「離遠些、離遠些,你們這群風流鬼別靠她太近,小心你們的牙。」還笑,白人牙膏用太多了嗎? 「吾家有女初長成,養在深閨無人識,一朝選在君王側,鬱悶呀!」自己閱人無數還好意思說一群好員工風流,上樑不正下樑不歪成嗎? 「滾開,別在我耳邊嗡嗡叫。」到底在笑什麼?他很久沒見她這麼開心了。 真想湊過去聽壁角,順便把那個靠太近的傢伙踢到角落反省,他不曉得她是鑲金鑲玉,只供人膜拜的嗎? 可惡,她怎麼可以把他的專屬笑容廉讓給凡夫俗子,可愛的小酒窩只能讓他瞧,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一笑值千金?哪能亂笑。 「真是複雜的心態呀!眼看青梅竹馬的妹妹大受歡迎,五味雜陳地叫人心口發酸,真想把她藏起來。」唉!好激動的情緒。 窗子快破了。 「沒錯,把她關到深山荒嶺省得她為害世人,殘害我一人也夠本了。」不能放她隨處亂走,太危險了。 「不好吧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做哥哥的怎能阻礙妹妹一生的幸福,你要鼓勵她多方發展,貨比三家不吃虧,遲早是人家的。」 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,覆水難收,他要看開些。 「去他的君子、淑女,那個豬頭是誰?我要開除他。」居然敢碰她的小手,活得不耐煩了。 嗯,沒什麼大不了嘛!不過摸了一下。「火氣別太大,等妹妹嫁了人以後,人家的老公愛怎麼摸就怎麼摸,左搓右揉,上舔下吮,不知有多開心……」 「你閉嘴……」 呃!他剛剛是不是一拳揮了過去?好象有個人飛出去,不會是…… 一陣呻吟聲吸引段立霆的注意力,他有點鴕鳥心態地不敢望向桌底蠕動的物體,自欺的催眠是幻覺,他絕對沒有出手攻擊最好的朋友。 可是抽痛的指關節催促他面對現實,他的的確確朝耳邊吵得要命的聲音揮出重拳,骨肉撞擊的肉搏聲非常驚心。 現在道歉來得及嗎? 絕對是無心之舉。 「姓段的混蛋,你在報殺父之仇嗎?要不要我借你一把刀?」 天殺的死人頭,要出手不會先知會一聲呀!至少讓他有心理準備好閃一下,不至於成為他拳下的冤枉鬼。 他沈佑鷹就靠這張臉吃皈,公關主任耶,真有個萬一破了相,總裁之位不就換他坐,他死也不肯擔下重任。 當初說好了出資越少責任越大,該坐大位的人就得辛苦些,幕後功臣就由資金多的來擔,他們絕對不會爭功地妄想上位。 想他不過好意地提醒他吾家有女初長成,出落得像一朵花要好生照料著,別讓蟲蟻鳥雀壞了風華,璞玉之光足以耀日月。 可是他得到什麼回報?居然是一記拳頭。 所以說世道艱險,好人難為,凡事不要強出頭作公道,瞧他的下場便是最好的警惕,世人理應謹記,切勿踏上他的後塵。 妹妹呀!妹妹,別怪鷹哥哥不夠義氣吵醒了一頭睡獅,你自求多福吧! 哎喲!真痛,他要找個人來呼呼。 「段總的舌根爛了不成,恭喜你終於得到二十一世紀的大獎,AIDS。」 無可救藥、死了一了百了,省得糟蹋更多的女人。沈佑鷹惡意的詛咒他。 段立霆沒好氣的一斥,「你才有病,無聲無息的站在背後盡說些風涼話,你吃太撐了是不是?」原本有一絲愧疚,現在不必了。 被扁是他活該,莫名其妙地出現不扁他扁誰,害他心情亂成一團,滿腦子是妹妹披嫁裳的模樣。 他不該苦惱的,嫁人是一件好事,他怎會捨不得那個大禍害出嫁呢!嫁得越遠越好才不會來煩他,他的災難才會就此結束。 可是一想到是陌生的臉孔擁著她走向禮堂,心口的那口氣就變得非常沉,好象有人硬是挖去他的心頭肉,讓他的心空了一大塊顯得空蕩蕩。 大概是嫁女兒的心情吧!看她由紅通通的小嬰兒蛻變成討人歡心的大女孩,個中的辛酸他最清楚,沒人比他更苦命了。 一定是這樣沒錯,他也中了妹妹的毒,加入變態大哥行列,不想讓她離開他的羽翼之下。 「聽你一席話似乎是我該死?打擾你偷窺的樂趣。」這拳白挨了。沈佑鷹暗歎口氣。 段立霆連忙「此地無銀三百兩」的辯解。「我沒有偷看妹妹。」 「你幹麼急著對號入座,不打自招,太明顯了吧!」兔子不吃窩邊草,吃了會倒大楣。 「你在說什麼,別背地裡扯我後腿。」全天下就屬他最陰險了,一張笑面欺天瞞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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