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初夏練習曲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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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有我介入的餘地……我是多餘的人……」高潔兒哺哺自語。她多年來的恐俱終於成真了嗚?不管用了多少下流手段分開他們,還是徙勞無功。 可她不相信她的努力收不到成效,她的自那麼用心地破壞,也得到過他,不可能又回到原點,敗在同一個人手中。 「少了她就沒有『你們』,她哪能和出身世家的我相提並論?你別傻了,真正配得上你的人是我,我們才是天作之合。」 高潔兒表現得像一點也不擔心,好似他終究會是她的男人。其實她很害怕,更缺少信心,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就像光和影的互補十分和諧,也刺著她的眼。 她從以前就覺得他們之間有扯不開的無形牽絆,好似無光不成影。 但是,她偏不信自己拆散不了他們,她認識他比小夏學姊還早,也比學姊更愛他,門戶相當、家世匹配,何況還有青梅竹馬的情誼。小夏學姊算什麼?絕對搶不走她自幼為自己定下的新郎。 而她也成功了不是嗎?後來他們一個在臺灣,一個在美國,相隔千萬裡見不到面,感情自然就淡了…… 「傻的人是你,我有什麼好,值得你執著不悔?我不愛你,從沒愛過,你只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,追逐一個心裡早有所愛的男人。」初日輝望著懷裡人兒,眼裡佈滿濃得化不開的愛戀。 他的專注、他的深情、他的為伊情長,高潔兒看得好恨。 「那是因為她是魔女,她迷惑你、對你下咒,讓你不論走得多遠都想回到她的身邊。她是邪惡的女人,你入魔了。」她才不傻,她是太聰明了。 「那又如何?她下了情咒,我心甘情願著魔。愛她是我唯一的選擇,這是你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。」他殘忍直接的說。 高潔兒倏地握緊拳頭,指尖刺入掌心,面無表情地白了一張臉,一摘、兩摘的血滴從她指縫間摘落。 「你是我的未婚夫,我們會在年底結婚。」正如《微笑佳人》雜誌裡的報導,他們的婚訊早已公佈全球,舉世皆知兩人將舉行婚禮。 「只有你一個人的婚禮嗎?請怒我無法前往觀禮」初日輝說到一半,懷中的女人用力扯了他的手臂一下。 「別說了,她在流血。」夏語綾肇起眉。學妹這樣不痛嗎? 初日輝一把扯住欲走過去察看的她。「別過去,她自找的,你的好意在她看來只是炫耀。」 「可是不上藥不行,萬一感染變蜂窩性組織炎……」見他過去拖拉著不肯離開的高潔兒,夏語綾吃驚地瞪大眼。 「喂喂喂!你幹什麼?她沒穿鞋子……」他一定要這麼粗暴嗎?對我見猶憐的嬌弱女子動手動腳? 他絕然地說:「一勞永逸的方式就是將她丟出去,沒有絕對的殘忍,她永遠也不會死心。」 砰的一聲,高潔兒被阻隔在門外,縱使她不肯離開,還是難敵男人的氣力,整個人像破布娃娃被扔向門口。 好笑的是,送走她後,初日輝堂堂一個大男人,居然搬來沉重的櫃子擋住門,又用笨重的沙發在前方增加阻力。 他太瞭解高潔兒的行事作風,她能登堂入室肯定是以弱女子之姿,向樓下管理員謊稱兩人是情侶關係,管理員一時不察聽信她的謊言,或許自告奮勇送她上樓,順便用備用鑰匙替她開門。 而她的下一步,大概就是請人來拆門吧。那他就沒辦法了,只能任由她通行無阻。 夏語綾一臉的狐疑不解。「那一年我明明看見你吻她,而且你們還吻得難分難離,現在你怎麼狠得下心對她這麼無情……喝!」 他不是正在推東西擋門,怎麼會一下子就飛到她面前? 一張男性臉孔突然放大近在眼前,任誰看了都會嚇一跳,驚俱不已。 「你什麼時候看過我吻她?」初日輝的表情非常難看。 見他像是要來討債的臭臉,夏語綾頓時語塞,支吾兩句,「不就是,那一年……」 「哪一年?」 「就你高開臺灣的那一年,你們在你家門口擁吻……」想到那三幕,她心口還是有點發酸。 「你為什麼不救我?」他忿忿地啞著嗓音指控。 「啊?」救他?她不禁怔愕。 「畢業典禮過後,我們約好了隔日要約會,可是當晚我……琳了雨,昏倒在陽臺上,一早傭人發現我時,已高燒到三十九度半,之後就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三天。」他惦記著要赴約卻起不了身,身邊來來去去的只有家裡的傭人,想見的她卻沒出現。 「咦?你生病了?」那他的失約果然是情有可原。 「然後我的身體才一好轉,可以稍微下床,我父親就急著送我出國,根本不顧我的意願。我一直想著誰會來教我,卻等不到半個人。」也是那時他才驚覺自己沒有半個朋友,除了她。 所以到美國後,他才值強自己多了霍子和四非這兩個朋友,至少他有危難時,不再怕找不到朋友幫忙。 「可你的確是抱著她……」她看得一清二楚,不像被強迫。 他氣得咬牙,親身示範什麼叫「身不由己」,猛地大力抱住她。「因為我那時還虛弱得站不住腳,她把嘴揍上來的時候我根本推不開。她抱著我的力道,用力到連我的骨頭都在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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