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初夏練習曲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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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忘了自己怎麼高開醫院的,渾渾噩噩地走了好長一段路,也有了領悟,開始回想兩人從何時越走越近。 不想則己,越想他越心驚,兩個原本無交集的人怎麼會揍在一塊?他巧遇她的機率在這陣子高得高奇。 後來,在霍子和四非的旁敲側擊下還原了真相,原來她才是始作俑者,那時不到二十歲的她計劃了這一切,包括假懷孕。 不,應該說懷孕是真,孩子卻不是他的。雖然之後他又和她發生過幾次關係,但為了確保不再傷害她,他做了萬全的防護措施,不讓她受孕。 不過也因如此,她便一口咬定是第一次時懷上的,而對於那一夜他全無記憶,自然全盤相信。 「是你愛我,說想跟我在一起的。我只是個柔弱無助的女子,需要照顧,哪禁得起你一再的溫柔愛憐?你還說愛我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幸福。」高潔兒神情嚮往的說。怎能不愛她?她是如此的愛他,愛得不顧一切。 「你說謊,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,你要自欺欺人到幾時?」他所謂的「照顧」,是因為他曾以為她真懷了他的孩子,所以有責任要讓他們母子倆衣食無缺。 可就算如此,那時他也沒想過結婚,他很清楚自己不會娶她,因為他不愛她。 誰知,她竟威脅他若分手就要告他強暴,信誓旦旦說他和她發生關係時,她未滿十六歲。 因此他又被迫和她交往了半年。 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,之後她自個露了餡,在熱鬧的慶生會上,她的生日蛋糕上插著十九歲的蠟燭,她根本不是自己所說的未成年少女。 潔白織指輕拔髮絲,高潔兒一派優雅地輕笑。「這位不知名的野貓小姐,你該離開了,請把這張床讓給我和我的未婚夫。我們許久未見了,有許多離情要訴,他……這方面很強,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?」 「你……」夏語綾愣住了。這是她該走了的意思嗎? 「該離開的人是你。很久以前我就和你沒有半點瓜葛了,你最好記住你有多不受歡迎,不要逼我親自送你一程。」初日輝沒給她難看,是顧念兩家多年的交情,他父親初京華與高潔兒的父親是商場上的朋友,兩家不但生意往來密切,私交也不錯,所以兩人自小認識玩到大,多少也有些感情。 但,對他來說並不是男女之情,而是類似於足的情分。 高潔兒以手輕捂住嘴,略咯發笑。「親愛的,你又玩起依依不捨的遊戲了,這只貓兒才剛上手,沒玩過癮吧?你想拔了它的爪子才放手對不對?」 別人或許聽不出她話中的含意,初日輝卻明白她隱含的恐嚇。 「你敢碰她一根寒毛,我會讓你後悔重回臺灣這塊土地。」 「呵……瞧你認真的,真把我當成敵人了?我是最愛你的人,絕不會讓你為難的。」高潔兒翩然走近,坐上大床,一手壓住被褥的一角。 夏語綾困窘地不曉得能做什麼,她沒穿衣服,被子又拍不回來,光裸著雙肩十分不自在。 「我再說一次,出去,你讓我開始不耐煩了。」初日輝眼神冷酷,保持警戒地說。 一般在主人的怒目驅趕下,來客通常會識相的離去,即使不甘願,也多半會迫于主人嚴峻的態度而有所收斂。 但是出人意料地,不吵不鬧的高潔兒卻動手解開了胸前上衣的第一顆扣子,慢條斯理地脫起昂貴的雪紡紗洋裝…… 「三個人比較不寂寞,反正這張床夠大,我們擠一擠,說不定還能有番旖旎的激情……」 見狀,忍無可忍的初日輝終於爆發攝人氣勢,下床快速取過掉在地上的長褲穿上,再走到窗邊一把扯下及地的厚重窗簾,不怕把人砸傷似的將之扔向寡廉鮮恥的高潔兒。 窗簾被扯下後,頓時一室明亮,窗外的陽光煦煦透窗而入,使得室內一切事物清晰可見,毫無遮掩。 同時,一具潔白無瑕的半裸雪軀也張顯在光線下,純白的洋裝己褪到足躁,美得不可思議的一雙嫩白長腿恍若透明,肌膚嫩白瑩亮誘人的光澤。 但僅是一刹那,一塊深藍的厚布立刻迎頭罩住她,而後初日輝便上前將她一層層包得緊實,就算她想掙開也困難,一條繫繩還從她腰下往上綁,打了死結。 不過光是幾秒鐘的抬眸一視,夏語綾隨即認出她是誰,除了更顯嬌豔嫵媚外,她美麗的五官和輪廊未有太多變化,一如從前—— 她是當年陪他練琴的漂亮學妹。 「原來你喜歡玩更高級的,口味稍微變重了些沒關係,我是你身體裡面取出的一根肋骨,自然要配合你。」高潔兒無所謂的表示,反正迎合他是她活著的目標。 夏語綾錯愕地張大嘴。不敢相信在層層窗簾布的細綁下,這女人居然還能從兩腿間丟出薄薄的粉色蕾絲底褲?! 「喔……日輝學弟,你們要不要移駕客廳好好談一談,不要再做出對心臟不好的驚人之舉了。」她承認向己老了,禁不起驚嚇。 「你叫我學弟?」他不悅地冷哼一聲。 她乾笑地愉拉被子,遮住胸前春光。「她自稱未婚妻,我總不好掠美,只能占著學姊身分撈個便宜。」 他一聽,更加不滿。「若有人能稱為我的未婚妻,那人非你莫屬,你別想把我推給別人。」 聽到初日輝把自己千方百計想得到的頭銜給了男一個女人,高潔兒眸光一閃,又有了動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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