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路上撿個侯爺夫 | 上頁 下頁 |
五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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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迷湯灌得暈頭轉向的司徒嫣然笑得更無媚。「你的事從來都不費心,是我心甘情願,如果我們有個孩子……」 前幾年她根本不想生孩子,懷孕會讓女人變醜失去寵愛,更不願在有孕時讓其他女人侍寢,分走她的男人。 可是年歲漸長,她才發現沒有孩子不行,若是將來將忠義侯爵位拿到手,兩人無子又該傳給誰? 皇甫青彥眼中一閃冷意。「不急,總有那麼一天,孩子該來的時候就會來,你不用擔心。」服下絕子散你還生得了嗎? 沒懷上孩子,司徒嫣然一直認為是她的身子有礙,聽到丈夫寬慰的話語,她感動得為他粉身碎骨也不足惜。 「你等著,我現在就進宮,讓你不再為不肖侄子煩心。」 她一說便打算即刻入宮,一刻也不願多延遲,能讓丈夫無憂是身為妻子的本分,飛蛾撲火般的燃燒自己。 司徒嫣然說做就做,不想讓丈夫失望,她攏了攏頭髮,一拂衣裙,雍容華貴的帶著侍女嬤嬤往外走。 可是皇甫青彥一杯茶還沒喝完,她又神色怪異的走回來,張口欲言不知該說什麼,鎖眉望著他。 「怎麼了?」 「你侄子回府了。」 「你說皇甫漠雲?」 司徒嫣然正想點頭,一道沉厚的嗓音已然揚起。 「二叔還記得侄兒的名字,真叫侄兒受寵若驚,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有個侄子的存在。」 呵呵!二叔的日子過得挺好的,美妻嬌婢,使僕喚奴,把自己當侯府主人看待了。 「你……你怎麼回來了?」太過驚訝的皇甫青彥一時慌了手腳,竟沒注意出口之言。 「這裡是我的家,我回自己的地方還要二叔允許嗎?」面容冷峻的皇甫漠雲身形挺拔,已不是往日行事乖張的少年,碩長的身軀足以和皇甫青彥對抗。 一聽「我的我的我的」,皇甫青彥臉色難看,身為影子的壓抑彷佛又湧了上來。 「你這孩子又淘氣了,二叔的意思是該讓人知會一聲,好派人去接你。」 去死、去死、去死、去死、去死……為什麼不死,早該死的人就不該活著,千刀萬剮死個徹底。 「接我的屍體嗎?」他不客氣的對上皇甫青彥的視線。 皇甫青彥一滯,目光陰沉。「這話說得讓人發慌,多大的人了還不長進,老說些笑話嚇人,這一出門都學壞了。」 「二叔很清楚我說的不是笑話,不然不會那麼關心我的去處,常有黑衣人來問候我。」 他當年有多傻,對二叔的話從未有過懷疑,四處「行俠仗義」,做他認為對的事。 「什麼黑衣人?」皇甫青彥故作孤疑。 皇甫漠雲笑不達眼。「不過不會再有機會了,我回來了,原本我並不在意侯府由誰當家,誰要誰拿走,我打算仗劍走天涯,去外面闖出自己的天地,可是我發現我對人的信任被辜負了。」 「你這孩子又在說什麼,怎麼二叔一句也聽不懂,是在外受了委屈嗎?還是被什麼不三不四的朋友影響?有二叔在,二叔替你做主。」誰要誰拿走,這是施捨嗎?他居然敢話中有話的羞辱他。 聽到他暗指杜巧喬為人不正,皇甫漠然渾身散發一股懾人冷冽。「二叔不用擔心我被人牽著鼻子走,我剛進宮見了皇上,不日便有聖旨下來,由我繼承忠義侯爵位。」 「什麼?」他驚得雙目張大。 一旁的司徒嫣然同樣滿臉驚訝,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,她心慌地上前捉住丈夫的手,卻被他狠狠甩開。 她不禁錯愕,隨即她又為他找理由,自我說服——他不是有意的,實在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,他無法接受。 「二叔,你有必要驚訝嗎?我本來就是忠義侯世子,由我繼承父親爵位理所當然,皇上仁慈,見我已長大成人便允了我的請求。」 是他的,他一樣一樣都要拿回來。 其實皇甫漠雲的進宮並不順利,早一步得知消息的七皇子讓人把守在宮門外,他一靠近便被驅逐,難以進入。 是周秀玉,她原本是慈甯宮侍候的姑姑,持有太后給的進出令牌,一看到太后令牌,七皇子手下不敢攔阻,這才終於踏進宮門。 只是後宮內有個備受聖寵的月貴妃,加上太后的進出令牌只能在後宮中行走,七皇子的人又死死把守著往正殿的路,周秀玉離宮多年,難以借太后的勢,無法之下,便打算領著他們前去慈甯宮,請太后幫忙。 然而月貴妃不可能讓他們如意,恃寵而驕的她大膽的安排幾個年輕宮妃在半路上等皇甫漠雲,想以衝撞皇上妃嬪為由將他拿下,玷辱宮中妃嬪死路一條,不容法外求情。 好在周秀玉的好姊妹阮姑姑及時趕到,才叫守株待兔的宮妃們無法得逞,忿忿離去,而皇甫漠雲在阮姑姑的領路下到了禦書房,見了皇上。 「可是……當初不是言明你弱冠之後才承爵?離你成年還有兩年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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