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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


  安吉羅嘴角噙了抹笑,“潘蜜拉,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,怎麼為一國之後?”

  “呸!盡愛取笑我,有你和伊凡的保護我很放心,什麼都不用擔心。”她的臉上浮起因為有他們兩人存在的自信。

  “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個不在了,你該怎麼辦?”銀髮隨風飄動,紫色的眸子飄散對某人的憎恨。

  他們之間有一個必須消失,永久的,不能有一絲死灰復燃的可能性。

  秀氣的眉一擰,潘蜜拉心頭不舒坦地低視池水。“你不要嚇我,你們都是我喜歡的人,我兩個都不能失去。”

  “可是若只有一人能存活,你希望是他還是我?”二選一的選擇連小孩子都會作答。

  他在逼她,逼她變節。

  被困在四面環海的綠色島嶼上,她的世界只有兩種顏色——藍與白,一是天空,一是海洋,根本走不進瑰麗的夢幻。

  她的孤單只為一人而生,她的等候只為一人引頸,她的青春只為一人消耗,一年又一年的虛度,一年又一年的失望,直到她的世界失去色彩。

  不該只有一個人,也不會只有一個人,她是擁有白色羽翼的天使,有權不為一個人守候。

  “你到底在胡扯什麼,我怎麼可能放棄你們之中一人,你是說來讓我生氣的嗎?”沒有答案,因為她不想想這個荒謬的問題。

  他們都要好好的活著,不可以比她先死,他們是她這一生最大的精神支持。

  一個是她的最愛、她的天,一個如同她兄長,給予她親人的溫暖,她愛他們,一輩子也不會分離。

  “這是假設問題,讓你有個心理準備。”免得消息傳來她會崩潰。

  “什麼假設、什麼心理準備?!是不是伊凡發生意外,他有生命危險嗎?”她心慌的拉起他的手,眼中有著深深的恐懼。

  他淺笑地拍拍她肩膀予以安撫。“他沒事,非常快活的旅遊各國,短期內沒打算回來。”

  她有點失望地流露落寞。“你沒告訴他我在等他嗎?我想他,非常想念他。”

  她的深情話語刺激到身邊的他,他撫發的手一僵握成拳頭,在她沒注意的時候捏碎她別在發上的珍珠。

  “等我遇見他時我會轉述你的思念。”對著他僵硬的屍體。

  臉微紅,她嬌羞的嗔惱著,“就你們倆可以任意跑,想想還真是不公平。”

  “想要公平就把槍法練好點,等哪個時候你能射中十公尺外的大象,就能和我們討論公平的問題。”而她唯一的弱點是怕見血。

  “安吉羅,你是一個非常傲慢的混蛋,我討厭你。”不想忍受他的取笑,潘蜜拉氣呼呼的跑掉。

  討厭嗎?你的喜惡未免太鮮明了。

  陰沉的勾起嘴角冷笑,安吉羅的眼神轉為冷厲,散發出不肯服輸的狂佞,關於“他”的一切他都想要,包括“他”棄如敝屣的女人。

  他會得到她,不惜一切代價,一如“他”的王國。

  “地帝,我們查到『亡靈』上了凱薩琳女王號,那是否意味著我們要找的人也在船上?”

  陰影下立了個男人,恭敬的向他報告。

  “凱薩琳女王嗎?”俄國最偉大的女性統治者。

  低吟的思忖下一步,安吉羅冷靜的揚起一笑。

  “跟著他,我們需要他領路。”他不信任一個拿錢辦事的殺手,即使他索取的報償是T組織最冷豔的女人。

  “要留還是要殺?”

  “殺。”

  “地帝指的是亡靈還是沙皇?”

  沙皇?!

  一道冰豔的身影由樹後走過,神情一肅地佇足聆聽兩人的交談。

  “一個也不能留,全部除去。”

  §第六章

  衣香鬢影,杯觥交錯,吃角子老虎的聲浪蓋過波濤洶湧的海浪聲,為夜晚的熱鬧拉開序幕,讓迷人的賭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。

  帥氣的男服務生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中,表情冷漠的不露一絲笑意,除了“請用酒”、“謝謝”、“不客氣”、“要不要再續杯”外,他們禁止和客人交談。

  而穿著暴露的免女郎則是負責替客人換取籌碼和收取現金。她們的臉上必須無時無刻的戴上笑的面具,不管客人如何毛手毛腳,她們一樣得笑著應對。

  如果真有性方面的需求,兔女郎的另一身份是伴游,搖身一變成了床上最佳的情人,狂野激情的滿足男人們的欲望。

  發牌員抽出一張黑桃了,叫牌的賭客牌面一蓋露出不滿意的神色,考慮再三決定再叫一張牌。

  “啊!爆掉了,怎麼會來一張紅心九嘛!人家本來想湊足二十一點。”就差一點點了,直是可惜。

  “賭運不好的人就別硬撐,你知道你面前的籌碼剩不多少嗎?”真讓她那麼容易得手,賭場也不用開了。

  黑社會出身的他還有什麼看不透,這副看起來新開封的牌其實都做了記號,熟知暗記的人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到好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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