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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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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呀!會對小妹妹伸出魔手,意圖淫穢的男人能有多正派,想想小兔妹妹多冰清玉潔、天真爛漫,也只有心理不正常、下流淫蕩的卑猥豬玀會占她便宜。」唔!好吵,吵得他思緒不能連貫。 「多謝船醫你的關照,我會好好地看牢她,不讓她四處亂跑。」如果可以的話,他會用繩索綁著她。 「照顧船上人的健康是我的職責無需言謝,希望不會有監守自盜的事發生。」他語重心長的一歎,暗含諷語存心激怒他。 人在盛怒中容易現出原形,破綻百出。 但是蘇曼的希望不如預期的並沒有實現,他的眉頭和眼前的大鬍子一樣是蹙起的,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向同一個方位,而且有種深深的無力感。 對一個胸無大志、得閒且閑的小懶蟲,他們真的無能為力,因為她永遠不會有什麼心機算計人,只會張大她無辜至極的眼旁觀,然後她的錯就會變成別人的錯。 「白小兔,你要去哪裡?」 一腳在內,一腳在外,她回過頭一笑:「回去洗碗呀!」 「我叫你走了嗎?碗不洗不會跑掉。」而且她的身份也不是洗碗工。 「我責任心重嘛!不趕快做完會不踏實。」何況他的臉色糟,她要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氣消怎麼辦。 「是良心不安吧!想趁機開溜。」他還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嗎?明明白白的全寫在臉上。 「我……呃,內急嘛,怕會來不及。」什麼良心不安,說得好像對不起他似的。 「小兔妹妹,你沒瞧見我身後那盥洗室的標示嗎?我記得你常用嘛!」予人「方便」也是醫生的責任。 可惡的船醫,你出賣我。白小兔恨恨地瞪著他,脆脆脆……啃胡蘿蔔的聲音在四方迴響,像在啃他的骨頭。 「這只兔子我帶走,以後大概沒有時間帶來。」凱恩的臉上帶著火,但眼底冷沉的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。 「啊!我的胡蘿蔔……」小偷、強盜、土匪、流氓。 撲通、撲通、撲通,紅色的塊莖植物以抛物線投入大海的懷抱,搶救不及的小兔子雙眼含淚,一副悲感的模樣。 凱恩不讓她有哀傷事物消失的時間,像捉小貓似的將她後領一拎往外走,打算教她何謂時間就是金錢,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。 「啊!大鬍子廚師,你們家兔子妹妹的藥忘了拿。」瞧!他血液裡居然也流動著善良,真叫人感到不可思議。 「藥?!」 「我哪兒有藥……」 看著船醫手上的藥袋,兩人的表情都有點怪異。 「紅色的是止痛藥,給大鬍子廚師,當某人做出令人頭疼不已的事時就吃一顆;藍色藥丸是鎮定劑,當某人精神狀況不穩定時就給她吃一顆,保證她立刻安安靜靜。」 大家都清楚他口中的某人是誰,可那個某人還神遊外太空的想著她的胡蘿蔔,滿腦子該如何再偷藏幾根。 「對了,那個和她嘴碰嘴的男主角是你吧?」蘇曼笑得不懷好意,一副捉到賊的得意樣。 瞪眼。 僵直背的凱恩不發一言的帶著人轉身高去,裝作沒聽見背後傳來的大笑聲,以及稍後笑掉下巴的哀嚎聲。 §第五章 「呃,你們有沒有發現到最近廚房裡的氣氛有點怪?」可是又說不上來怪在那裡。 「對呀、對呀!我也覺得似乎是哪個地方不對勁。」感覺毛毛的。 「你們想是不是船上有『那個』而我們都沒發現到。」晚上最好少出房門走動,多念幾遍佛經。 「不會吧!我聽說這艘遊輪很乾淨,首航日還請大師算過好時辰。」難道他們都被騙了?! 「幹不乾淨見仁見智,你們忘了我們這艘游輪是有名的賭船嗎?總有幾個輸得不甘心想翻本,一輸再輸連老婆孩子都賣了,萬一想不開在客艙上吊或跳下海……」 冷颼颼—— 幾個船務和廚務人員聚集在員工餐廳,聊是非談時事,其中一人突然談到和餐廳只有—道透明窗之隔的廚房,大家的表情都為之一變。 雖然有海風吹來不致太炎熱,但是夏季一到普遍高溫,沒有空調的環境絕對熱得人出一身汗,想有幾個小時乾爽也挺難的。 一群人同樣額頭冒汗,只不過冒的是冷汗,明明室溫控制在二十五度,卻有置身低溫十度左右的錯覺,手涼腳冰不太舒服。 由於各種版本的流言因應而生,有人說這艘游輪生意太好被下了降頭,有人說某某號艙房曾發生兇殺事件,更離譜的,還有人信誓旦旦指稱遭外星人入侵,白影晃動。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,大家都沒注意到一旁無精打采的小兔正在削馬鈴薯,而她面前擺了用透明箱裝封上鎖的胡蘿蔔。 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真是非人的折磨呀!白小兔一雙兔子眼看得顯目,口水直吸的只能改吃洋芥菜過過癮。 「小兔好可憐喔!她好象有三天沒吃胡蘿蔔了。」對—個嗜吃胡蘿蔔的人怎麼受得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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