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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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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有啦,一時口快、一時口快,我們思想這麼保守怎麼可能有那種下流的想法,夕霧姐千萬別誤會。」喝!明明在笑怎麼有股冷颼颼的殺氣? 是錯覺,一定是錯覺,夕霧姐溫柔又善解人意,不會有近乎惡魔的冷笑,她絕對是看錯了,被雷聲轟隆嚇得神智不清。 「嗯哼!」這群小女生不嚇不成,口無遮攔,沒大沒小。 「夕霧姐,你看這場雨會不多久?」懂得看人臉色的女學生趕緊轉移話題,憂心仲仲地看著不曾減弱的雨勢。 雲層深厚,不見盡頭,她的心很難放晴。「起碼兩、三天吧!」 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脆弱的上層,還有下游的農作物,這颱風帶來的大雨來得兇惡,大多數人都沒做好準備,恐怕損失難以估算。 但最重要的是人要保全,家園毀了還可以重建,樹倒子還能再種,可人沒了就只能留下遺憾了。 風夕霧擔心的看向那片花田,她想雨若一直下個不停,海芋的保鮮期是七到十天,沒及時送下山也是枉然,山上的冷藏室隨時有可能會斷電。 「人話聽不懂要我用吼的是不是,沒看到雨都打進來了嗎?」也不想想她的身體比一般人嬌弱,根本受不得寒氣。 「靳……」她伸手欲擦拭他身上的雨水卻被他避開,她臉上微露受傷神色。 「我渾身都濕透了,別碰。」他的解釋讓她瞬間嘴角上揚,趕緊遞給他一杯熱熱的薑汁。 男同學們陸陸續續地抱著一捆又一捆的海芋進來,雖然身著雨衣卻沒多大作用,頭濕腳濕一身狼狽,一個個外表慘到無法形容。 可是他們的臉上卻帶著滿意的笑容,沒一個喊苦地直說過癮,雨水淋濕了他們的身體卻澆不熄他們的熱情,年輕的臉龐洋溢飛揚的神采。 小小的工寮一下子擠進許多人和花顯得熱鬧非凡,大家的心情是激昂的,不受風雨影響地大聲談笑,當是學習外的樂趣,一種人生體驗。 「你把濕衣服換下別著涼,逞強對你沒有好處。」風夕霧才不在乎季靳一張臭臉,硬是靠近要扯下他的衣物。 一瞧見她「粗暴」的行為,一旁沒美女服務的男生開始吃味的起哄。 「喲——好親熱呐!夕霧姐偏心。」 「哎!我們不是美男子就不幫我們脫衣服,差別好大哦!」 「愛在大水氾濫時,我們比季大哥更需要撫慰啦!你也來幫我脫……啊!誰打我。」脫雨衣不成嗎?一個扣子卡住了嘛! 很無辜的男同學被一群女生圍毆,雖然短暫如曇花,但是能看到令人臉紅的健碩胸肌,她們真的不枉此生了。 當然啦!她們希望季靳能多脫一點,最好把下半身的衣物全脫光,這樣她們才有養眼的機會,免費欣賞真正美麗的身體。 「你們要是嫌雨下得不夠大的話,我非常樂意將你們一個個丟出去!」享受大自然的洗禮。 季靳沒風夕霧的善心和耐心,他早就瞧這群無法無天的學生不順眼,巴不得把他們扔回學校。 要不是他們執意要幫忙,他的小女人本該在舒適的家裡泡著熱水澡睡個好覺,而不是滿山跑的和他們瞎胡鬧,進行什麼搶救海羊大作戰。 季靳的冷本來就教人不敢親近,他不戴眼鏡的黑眸這會邪魅地瞪著愛鬧的學生們,當場溫度降低八度左右,沒人敢開口的噤若寒蟬。 「哎呀!你們怎麼還在這裡,橋快斷了你們還不知道嗎?」 一道龐大如山的身影忽然出現工寮的入口處,聲音喊得沙啞的通知大家避難。 「什麼,橋要斷了?」 「不會吧!年前不是才剛整修過。」 學生們面面相覷,表情有點慌亂。 「鎮長,你說的是我們對外交通的那座橋樑嗎?」風夕霧記得橋上有龜裂現象尚未補強。 體重超過一百的男人是山城熱心公益的鎮長本人,他冒雨知會鎮民疏散和趕緊下山,暴漲的溪水已瀕臨危險界線,恐有潰堤之虞, 「A大的教授打電話給我,說他還有一群學生還在山上.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呢!沒想到你們真的不知死活,颱風天還敢上山……」 鎮長先是惡狠狠的罵了無知學生一頓,然後才和顏悅色回答風夕霧。 「就是那座橋,我剛過來的時候看它有些不樂觀,頂多撐上半天就不行了。」 要是雨再大些,可能不到半天, 她暗忖了一下,「鎮長你開的是那輛戰車嗎?」 說戰車一點也不為過,鎮長家開汽車修理廠,鎮上大大小小的車子都曾進他的車廠整修過,為了應付山路的崎嶇和道路的凹凸不平,他特別改裝一輛貨車當登山車.以備不時之需。 「對,這種天氣我怕小轎車會動不了,」他可不想再有一輛車被土石流給淹了。 他現在沒時間哀悼被顧其憂借走的車子,一心只想讓所有人避開危險地區。 「那你先把這些學生載下山吧!遲了我怕就來不及。」能走一十足一個,她也比較安心。 「好呀!我本來就是……」來載他們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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