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水晶露珠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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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嘎?呃,這個嘛……」她不知怎麼回應的不敢看他。 「怎樣?」他給了她自新的機會。 眉一挑,他做出十分寬大的表情,毫不費力的抱著她走上七樓,以腳踢開沒什麼防賊功用的鐵板門,就著昏暗的月光看進二十坪不到加蓋的鐵皮屋,冷冷的涼意迎面而來。 這就是她視若珍寶的家? 「對了,年輕人,魚湯是給狗吃的,你可別偷嘗呀!小心噎死你。」 微帶詛咒的話語一落,怔愕不已的鐵漢生看著一閃而過的黑影,心裡暗自吃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,她未免太神出鬼沒了吧! 真是可怕的高人呀!像牆角的老鼠不定時出動,任何秘密都逃不過她的耳目。 老舊的公寓臥虎藏龍,真叫人歎為觀止。 *** 「什麼,人不見了?」 燈火大放,嘈雜的足音由四面八方湧來,一群人四處奔跑著,沒一刻敢停止的搜索起裡裡外外,不放過一絲可能性的要將潛藏的人兒給挖出來。 淩亂無章的腳步聲顯現出情況危急,人人不安的挑燈夜巡,期望透過地毯式搜查能有所獲,否則他們每個人都該死了,准會被那個人生剝一層皮,掛在牆上當展示品。 慌張的人影在燈光下晃動,迷離的霧裡月色詭異,像極了那一夜奔騰的鮮紅,讓人束手無策。 是夜的深沉嗎?還是冷風吹過的樹影搖動,總覺得魔鬼似躲在幽暗角落獰笑,輕蔑而傲慢的注視芸芸眾生,以它慣用的魅惑手段製造混亂,令所有人疲於奔命的不得休憩。 它是可怕的獸,亦是嫉妒的女人,在愛與恨翻滾的同時,它可以是美麗的,但淬上毒藥。 「怎麼了,到底找到了沒?千萬別讓她離開宅子裡,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。」天呀!這紕漏可出大了。 「我剛從東邊林子過來沒瞧見半個人影,你呢?」一個女人的腳程能有多快,怎麼逃得過這麼多人的耳目。 「連只夜梟也沒瞧著,更別提是個人了。」喪氣的男子掏出一包煙欲抽,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,連渣都不剩。 簡直跟他唱反調,諸事不利。 差一天就能交班回臺灣抱老婆,他還在想送什麼驚喜給她,現在只剩下驚嚇了,能不能上飛機還是個問題。 英國的霧氣比平時濃厚,一公尺以外的距離就有些朦朧,再遠些是一片白茫茫,彼此間想看清對方的臉有點困難,除非拿了探照燈和火把,稍微能分辨出各人所站的位置。 不過大海撈針的方式難度甚高,宅子占地遼聞,要躲個不出聲的女人太容易了,只要她有心開避,相信再多的人手也難以發覺她的行蹤。 「人是怎麼弄丟的,白天的時候我看她還好好的,為什麼轉過身人就不見了?」事出必有因,不可能短短數小時就變天。 「呃,這個……我想……會不會和那件事有關?」男子表情不太自在的將頭撇向一旁。 「哪件事?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。」什麼事這麼嚴重,會把一個原本乖巧的女孩逼得不見蹤影? 「就是……就是……呃,那個……我……呵呵……這個……」該如何說起呢,頭好痛呀! 可惡,都什麼時候還吞吞吐吐的。「要讓我先敲掉你三顆牙才肯吐實嗎?」他拳頭一握,男子馬上就招了。 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,下午我和臺灣的兄弟通電話聊聊近況,聊著聊著就聊到咱們老大身上。」他真的不是故意的,剛好提到就順便打打趣,消遣一下。 「哪個老大,是英國的老幫主還是臺灣的鐵老大?」如果是前者倒好處理,情況不致失控。 就怕是後者,棘手又麻煩,不好拿捏。 「當然是臺灣的那個,不然她怎會情緒不穩的和我們玩起躲貓貓。」一想起來他就心驚膽跳,他哪曉得有人躲在背後偷聽。 而且越聽臉越沉,活像剛從醋缸撈起一樣,搶過他手中的話筒使勁往地上一砸,口中直嚷嚷著不可能,那時他的臉也黑了一半,直覺會有事發生。 只是他沒想到會發生得那麼快,讓人措手不及,憂心忡忡的他正想向上頭報備時,看護的人員已傳來人不見的消息,令他傻眼的不敢說出事實真相。 他小心翼翼的問,希望別踩到地雷。「你們談論的內容沒有涉及和感情、女人有關的話題?」 苦笑一記,男子笑比哭還難看,這讓他的主管跟著不安,心往下沉的暗歎不妙。 「很不幸的不只有,而且更加勁爆的說起老大那只可愛的長毛吉娃娃……」他笑了,非常激動的放聲大笑,巴不得立刻飛回去瞧瞧讓他們爆笑如雷的女孩。 「等等,你說的是人還是狗?老大那種體格似乎不適合養體積嬌小的寵物。」起碼要狼犬或拉布拉多才夠看。 「是像狗的人,聽說可愛到不行,不管誰見了她都想摸摸她的頭,給她一顆糖吃。」害他好奇心一起問個沒完,疏忽了這話題不宜提起。 「老大的女人?」人長得像狗未免太奇怪,別說老大的為人不輕易動情了,他一向也只對豔麗型的女人感興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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