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染火玫瑰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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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頭一顰的李珞兒表情略微不耐。「表哥有必要挾槍帶棍的諷刺我嗎?」 無法愛他算是大罪嗎?何必出言讓人難堪。 「這叫婚前教育,免得你因不懂伺候老公的需要而被冷凍守空房。」他是未雨綢繆的關心。 至少他沒有得不到她就毀了她的殘酷心態。 「以單、李兩家多年的交情,這種事不可能發生,表哥多慮了。」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挑錯人。 身為世家子女,她瞭解坊間流言的無孔不入,無中生有的無稽之談更是琳琅滿目,其中有八成是虛構的,只為滿足一般老百姓的偷窺心理。 他在商場上的作風向來贏得不少好評,從未傳出與某女子過從甚密的消息,在當今肉欲橫流的社會中算是一股清流,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。 喜歡他是單純的欣賞,談不上太深的感情,爺爺的撮合她滿心接受,因為她真的很喜歡他認真的表情,以及他老是凝望遠方的不苟言笑。 「是喔!咱們的小公主還很天真,表哥的話她是聽不進耳,總要讓她眼見為實。」眼泛春色的朱玉娟極具挑逗,發出強烈的性邀請。 被她撩撥得有點「性」致的文天祥在她胸前惡意一抓。「要我們做給她學習嗎?」 兩人不是第一次有肉體關係,早在多年前就有性的交集,個中好手的他們並沒有所謂的節操觀念,興致一起隨地都可以翻雲覆雨一番。 平時各玩各的,一有聚會就看當時的情形開溜,草叢裡、溫室內、陽臺上都是最佳的偷歡場所。 「呵呵……表哥好死相,這事是不用教的,以後小珞兒可有老公疼。」朱玉娟半是調侃半含酸的道。 「說得也是,人家的格調比我們高,不屑玩這種小遊戲。」文天祥咬著她的耳垂。 臉上微靦的李珞兒早看慣他們的開放作風。「公共場合多少節制一些,別叫人看笑話。」 「害躁了呀!小堂妹,你看周圍的哪個人懂得節制,玩得比我們還瘋。」誰不曉得遊輪上是百無禁忌,各種玩法任君挑選。 「我以為這是高級遊輪……」李珞兒不快的一睨舞池裡放浪形骸的人們。 「是很高級沒錯,迎風號是賭船中的極品,一切娛樂設施都迎合賭客的需求。」像是游泳池、三溫暖、購物中心、俱樂部等等。 「莉莎,我不想待在這了。」莉莎是朱玉娟的英文名字。「太吵了。」 「才剛來一會怎好離開,你沒瞧見一個個男人對你有好感。」她本想說「性」致勃勃。 「我才不……」李珞兒的視線裡出現了等待的目標,不耐煩的眼中漾出柔意。 「嘖!我當是你終於開竅了,原來是心懸意念的男人登場了。」朱玉娟的眸光中閃著不懷好意。 要拆散他們正是好時機,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。 「她是誰?」 心口不舒服的抽痛引得向來不知愁的嬌嬌女微泛妒意,她從來沒看過他笑得那麼開心,細心地呵護身邊的女孩,不時低頭輕啄她臉龐。 女人是天生善猜忌,鮮有容人的度量,自視過高的李珞兒心頭有著前所未有的憤怒,他怎能如此對待她,他的笑容和體貼只能給她。 翻滾的酸液讓她表情一獰,直到此刻她才發覺喜歡已發酵為愛,她愛他呀! 「貧民區的小娼婦吧!你看她害拿喬的不理人,分明是欲擒故縱,我早告訴過你要防人乘虛而入,你就是太有自信了,老以為地球是為了自轉……」 李珞兒聽不進冗長的嘮叨,嬌柔的臉上出現不協調的責備,怪罪單無我的不專情。「他怎麼能這樣對我?」 太過份,他欲置她於何地,男人都是這麼不可靠嗎? 「要你看緊點就是不聽,讓野女人爬上他的床啦!什麼尊重對方不好去打擾人家,這下知道被人踩了一腳的痛吧!」哼!她非得好好整整那個狂妄的女人。 之前是一時疏忽挨了巴掌,為了維護她優雅、高貴的淑女形象沒有當場發潑,這回她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。 「堂姊,你說的人是她?」看清楚他身邊的人,好亮的女孩,她竟覺得自己黯然失色。 火不點不旺。「瞧她那一身狂就知道不是好人家的女兒,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,去給她點顏色看看。」 「我……」李珞兒遲疑了,裹足不前。 「人家都欺到頭上來,悶不吭氣的最吃虧,你總要討個理由來。」朱玉娟半拉半推地強迫她出頭。 「你別催呀!貿然上前不太得體。」到了此時,她還要維持優雅的典範。 朱玉娟翻了翻白眼暗諷她假清高,「難道你想將未婚夫拱手讓人?」 額手稱慶的,她會是第一人。 「不。」是的,她不讓。 第三者的出現讓她的心明朗了,原來她對他的情已經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,她不甘心癡心的等候是為成全另一個女人的感情。 一直以來,他和她隔著一層看似薄霧的屏障,不管她怎麼追逐都是困在迷霧裡,無法接觸到他的心,一個人孤獨的霧中摸索,期盼他伸出手一握,帶著她越過那道障礙,從此相守到老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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