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請叫我女王陛下 | 上頁 下頁 |
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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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貫日臉不紅、氣不喘的說道,絲毫不見一絲心虛,他的自私彰顯在行為上,自始至終不認為自己有錯,人是私我動物,在危機之際當然是先顧全自己。 「我是被推下去的。」他不信他沒瞧見。 夏侯貫日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語調微頓。「別盡說瞎話,分明足你沒站穩往下跌,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,由不得你滿嘴胡言亂語。」 「大家?」夏侯淳冷笑的一眄從眼角偷睨他的「家人」。 「看來是我錯怪各位了。」 他在笑,卻給人陣陣陰寒的感覺,讓抬頭偷瞄的夏侯家眷感到惡寒襲來,連忙低下頭假嚎。 「本來就是你多想,打小你就古裡古怪的和別人不同,若非你是我夏侯家的子嗣,早被人打死在街頭。」他的語氣中含有施恩之意,要他懂得知恩圖報。 怪物,是夏侯家給他的稱謂,而孤立便是一種變相的懲罰,為他沒犯過的錯受罪,沒人願意同他親近,視他為不該出生於人世間的異類。 在三歲前,他是受寵的夏侯家子孫,雖然母親在家中的地位並不高,可在渴男的家族傳承中,他的加入自然是一樁喜事。 但是自從他三不五時在眾人面前不受控制的消失半邊軀幹後,身邊的人便一個個走開,昔日眾人呵逗的情景演變成回避的背影,無人肯再多看他一眼。 包括十月懷胎,生下他的親生母親。 冷眼一睇幾近荒腔走調的葬禮,面無表情的夏侯淳在一干人的注視下,手持三炷清香告慰唯一發自內心疼愛他的老人家。 若說夏侯家還有人值得他尊敬的,莫過於大公無私的陳老夫人,也就是他的親奶奶,她是少數不畏懼他異能的人,將他護於羽翼下,不容他人欺淩。 只可惜她的身子一向很差,三天兩頭就得上一次醫院,能全心照顧他的時間不多,以至於會發生後來的落海事件,讓他對人性徹底失去信心而不願苟活。 要不是遇到那個看似天使的小魔女,現在的他連屍骨都不在,早被魚蝦啃食一空,重新投胎轉世去了。 只是,他不得不懷疑活著是對是錯,畢竟他此時的生活介於天堂和地獄之中,縱使手上握有人人稱羨的權力,但卻是個卑微的僕人,所做所為不過為博某人一歡而已。 「你想去哪裡?」 上完香準備離開的夏侯淳稍一停住,回過頭側看滿臉不豫的父親。「從哪來就回哪去。」 「這裡是你的家。」他的意思是要他回家。 「家?」他低笑了兩聲,了無笑意的眼透著寒意。 夏侯貫日清清喉頭,微帶試探的問道:「聽說你現在是龍門的一份子,此事是否屬實?」 「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你聽誰說的?」他的手下可沒膽洩露他的身份。 「不用管我聽誰所言,我在台中西區有塊地要賣,你想辦法給我牽上線,以最高價賣出。」他缺錢。 「你是指那塊靠近山坡的上地?」黑眼眯了眯,似在嘲笑父親的貪婪。 那塊地是廢上回填地,含有汞污泥和戴奧辛之類的廢棄物,根本不值錢,沒人會傻得將大筆資金丟進無報酬率的空洞。 而父親的用意他十分明白,無非是想利用他這條管道讓龍門吞下毫無價值的毒地,好達成其不勞而獲的目的。 「沒錯,你把它賣給龍門,再將錢轉入我賬戶。」他需要錢,越多越好。 「你出價多少?」夏侯淳狀似低忖。 「兩億……不,三億……呃!七億,我看七億差不多,如果是談到十億就更好了。」他的眼中冒出金錢的符號,似乎胸有成竹錢就快弄到手了。 「十億……」夏侯淳撫著下巴笑得好似不成問題,揚起手撩撩半長的發。「辦不到。」 「辦不到?!」聞者倏地瞪大眼。 肩一聳,他裝出相當遺憾的表情。「我和龍門一點關係也沒有。」 「什麼?!」 「我這人一向很正直,不與黑道組織有所牽扯,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。」嘖!驚訝的神情真醜陋,他真當這點小把戲能耍弄得了人? 夏侯貫日不是傻子,一聽便聽出他話中的諷意。「你是我兒子,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,別以為翅膀長硬了我就管不了你,你到死都是我的兒子。」最好乖乖聽話。 「我死過一次,拜你所賜。」一把捉住揮向他面部的手,眼中毫無溫意。「你就站在我身後,眼睜睜看著你的兒子們將我推下甲板,任我在海面漂流沉浮。」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船上的笑聲,張狂而得意,仿佛除掉眼中釘一般拍掌叫好,還用硬面包擲他,巴望著他快點往下沉。 他們要他死,冷血到泯滅天良,完全不當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,而且和他們流著相同的血液,一心要讓他在這個世界消失。 「天真不是壞事,但年紀一大把了還搞天真就太可笑了,你的兒子在那成排的跪著,別藉著一點點血緣關係就想占我便宜。」 喔呵呵呵呵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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