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沙豬王子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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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陛下,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,身體要緊。」沙娜也勸道。 龍寶妮似乎可以從沙娜口中聽出一點端倪,七年前那件事必有內幕,因為她看得出沙娜絕不是狐行媚視的輕浮女子,反倒有一股沉穩內斂的氣勢。 仇恨會蒙蔽心眼,看不清迷霧後的真相,即使是雄霸海域的梟雄,也容易陷入迷霧中,找不出路行,只是一味的責怪霧遮了眼。 「孩子,這些年過得可好?」歐裡國王無力的問著。 「很好,父王。你到底生了什麼病?」 「御醫也檢查不出來,身子骨大不如前了。」 「不會的,我帶了個醫生朋友來。希曼,麻煩你替我父王診治一下。」 希曼走上前,微微的行禮致意,拿出黑色手提包裡的醫療器材,用聽診器測聽心臟,檢查胸腔有無異樣,並檢視眼白的棄血數,之後不解的搖搖頭,「陛下沒有病呀……」 「怎麼會?父王都病成這樣子。」黑鷹問道。 「這我也覺得很奇怪,他的脈動、腹胸一切正常,除非有更精密的儀器進行腦部掃描。」 「沒有用的,一切的檢查都做過了,可是報告一出來都是無恙。」威曼道。 怎麼會這樣?該怎麼辦?一雙大手按在他肩上,黑鷹抬頭望著和他一樣擔憂的兄長,久久無法言語,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的看父王死去?他不甘心。 「先下去休息吧……」歐裡國王揮手要黑鷹先下去。 「不,父王,我在這陪著你。」 「不用,這裡有沙娜照顧我。」 這句話引起黑鷹不小的反彈,昔日的怨恨傾巢而出,「沙娜!沙娜!難道你心中就只有一個沙娜,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嗎?你忘了母親是如何的深愛你嗎?」 「席斯殿下,陛下的身體不適,請你不要刺激他。」沙娜輕拍著歐裡國王的背,義正辭嚴的說著。 「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問題,輪不到你這個女人插嘴。」 「席斯,閉嘴。」威曼見父工的呼吸急促,急忙的阻止黑鷹再多言。 「不要……怪……怪沙……沙娜,要……怪……怪……怪我……好了,誰……誰教我……無……無法克……制自……己不去……愛……愛……她。」 黑鷹強抑著滿腔怒火,感覺一雙小手悄悄的在他背後撫慰著,澆熄他的憤怒,他回過頭來,看到的是含笑嬌豔的臉龐,頓時稍減了心中的不快。 歐裡國王的呼吸愈來愈急促,臉色也愈來愈潮紅,雙眼迷亂無神,兩手在空中胡亂的捉著,不知在捉什麼?威曼和沙娜都知道這是他的病又開始發作了。 「席斯,幫我捉住父王的手腳,免得他傷到自己。」 黑鷹不明就裡,只是遵從兄長的指示按住父王的手,誰知父王的力氣大得驚人,連他也都握不住了,只好用身體去壓住。 歐裡國王口中不斷的重複,「花!好多的花。好痛,別咬我,好多的蟲,不要,不要。」 這到底是什麼怪病?希曼從沒見過這種病。 「蠱!」龍寶妮一語驚人。 希曼懷疑的看著龍寶妮,她剛剛是不是開了口? 「你剛說了什麼?」 「中蠱,國王陛下是中了中國西南一帶的蠱毒。」 「你能解?!」沙娜激動的握著她的手。 「不能,可是我能讓他安靜一下。」 不是不能,而是太懶了,治療這蟲每至少得花上三天三夜用針灸驅毒,而她的針灸技術只能自救而已,這是懶人守則第二條——不做不利己的事。 「真的?那你幫他看一下。」 龍寶妮要求黑鷹把歐裡國王的衣衫解開,她的點穴手法還不太行,必須接觸到身體才能確定穴位,這點小妹比她行。只見她慢慢的摸索,點了七大穴位。 歐裡國王真的安靜了下來,不再手搖足踢的沉沉睡去,臉上的紅潮褪去,呼吸也恢復平穩。龍寶妮這一招又讓眾人跌破了眼鏡。 「你怎麼辦到的?!」希曼用著崇拜的語氣說。 「你怎麼知道父王生了什麼病?」黑鷹問著。 「你到底是誰?」威曼覺得他該重新看待這女子。 「訪問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問題?」 龍寶妮原則上是不打算回答那三個笨問題,可是在他們殷殷盼望及渴求之下,心軟的把不重要的一點說出。 「陛下可能中了七花七蟲蠱,除非施蠱的人親自解,否則再痛上個幾天就沒救了。」 「可是你剛才不是戳了陛下幾下,陛下就安靜下來了?」希曼想多瞭解的說。 「那是中國古老的功夫——點穴,可惜我火候不夠,只能到這裡而已了。」 「你如何確定他中蠱?」威曼提出問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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