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出包靈媒妻 | 上頁 下頁 |
四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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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,我是夏春秋,請問你是……」互報名字是禮貌,她有良好的家教,不失禮於人。 「安娜·席瓦洛。」她高傲的抬起下巴。 「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嗎?」名片忘了帶出來。夏春秋力圖鎮定的裝出笑臉,心裡怨著為何自己要出門。 「你不知道我是誰?」安娜的表情憤怒,好像夏春秋不知她的身分是多麼無禮的事。 她淺淺笑著,手心在冒汗。「我很少出國,這是第一次見過你,請原諒我的孤陋寡聞,對世界名人所知不多。」 「哼!也是,想你一個無知的人類哪配知曉我的名字,我原諒你的見識淺薄。」她目露鄙視。 又是一隻孔雀女,公主病病得不輕。「這裡人太多了,我們到停車場後的小公園,那裡無人打擾。」 夏春秋不想自己的「自言自語」引人注意,已經有人眼神怪異的瞧向她,對她的奇怪行為感到好奇。 「不用,你們人類就是這麼麻煩,到處是好管閒事的人。」綃紅的長指甲一劃,天空出現一道透明結界當頭罩下,阻隔了所有人的注目。 人突然憑空消失了,這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吧? 可是安娜不曉得對商場附近走動的人群做了什麼,眾人眼睛眨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,沒人發覺少了什麼,逛街的照逛,東西照買,小情侶照樣互搶手機嬉鬧。 一切都如往常,除了心裡叫苦的夏春秋。 「麻煩是麻煩,但也有可愛之處,沒有我們,你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。」滅種是遲早的事。 安娜的綠瞳倏地一眯。「你們?」 「我的職業是通靈師,可以看見不屬於這時空的物種,你的氣質清冷但不陰穢,應該不是飄泊世間的魂魄。」夏春秋已猜出她的身分,但她絕口不提,給彼此留一個猜臆的空間。 「那你說我是什麼?」她笑著,眼底沒有笑意。 她反問。「你想讓我說什麼?」 「你很狡猾。」安娜冷哼。 「答案並不重要,不是嗎?」她只是在試探她有多少能耐,要放多少力量輾壓。 蜉蝣撼大樹,便是夏春秋的寫照。 在安娜面前,夏春秋太弱了,一個是活了數百年的死神,一個是只會通靈的人類,人家一根纖細的手指頭就能把她解決了,根本不用說廢話。 「是不重要,但我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,竟讓賽巴斯克一而再再而三因你失誤。」她做了什麼,或是用什麼方式破壞了他的完美收割?人力是不可能敵得過神力。 原來是賽巴斯克惹來的桃花債,他竟然沒知會她一聲。「我同時也是醫師罷了,見人有難便救人,老實說我沒什麼本事,只是剛好碰上了,不救人對不起自己的良心,醫者以患者為先。」 「真的只是這樣而已?」她不信。 「不然你看我像能阻止得了賽巴斯克嗎?」反正全是賽巴斯克的錯,全推給他保准沒錯。 他太一板一眼,嚴守工作守則,死亡時間一過便停止收魂動作,讓本該命絕的人繼續存活,她不過是小小的意外,收割靈魂是否完成,她總不可能次次都影響。 東方的鬼差就不管時辰是不是過了,只要敢逃,他就追,如同陽間的警察般定將犯人緝捕到案。 所以這是東西方文化的認知不同,一個是收,一個是捉,西方人太講究人權了,給予太多自由,若是學東方的陰差不把鬼當人看,一條鐵鍊捆身就拖回地府,就什麼事都沒了,也不會出現魂數不足的現象。 安娜用不屑的目光掃視夏春秋上下,驕傲的聲音充滿不耐。「要我看你?就你這長相也敢在我面前丟人現眼。」 她有眼有鼻,五官端正,也不難看吧!「在我們東方人眼裡,我的容貌在標準值內。」 不美不醜,耐看。 「還敢頂嘴,好大的膽子!」安娜冷笑地一揚裙擺,飛起的裙子如同撕碎的玫瑰花瓣,綴著絲絲血色。「你纏住賽巴斯克讓我整整三個月見不到他,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?」 把她活生生的丟進最熾熱的火山熔漿之中,連同魂魄一併燒盡,還是用北極的冰將其掩蓋,做成栩栩如生的冰雕,身體和靈魂都凍結,永生永世都冰封? 安娜的恨是永不熄滅的地獄之火,若沒將礙眼的穢物燒盡,她的火不會熄滅。 「這話我不認同,腳長在他身上,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,我要能纏得住他,他就不是賽巴斯克了,你將罪怪在我頭上有失公允。」到底是誰纏誰呀!她才是受災戶好嗎? 因為賽巴斯克不允許,他要隨時都能找得到她,別因賺錢而東奔西跑,她的工作量被迫少了一大半,就為了配合他不定時的出沒……但一方面,他也是不想她獨自去面對令她害怕的事。 經過賽巴斯克的改善,事務所的結界更堅固了,尋常鬼怪壓根接近不了,安全無虞。 安娜算是高階死神,照理說結界攔不住她,可是她疏于勤修,慣於享樂,把大好的天分荒廢,因此力量一曰不如一日,只有她還自以為不可一世,是萬千星辰中最亮的一顆,其實她的實力已大不如前。 所以她只能在外頭等,等著夏春秋出來,而老天眷顧,她等到了,用了五天四夜。 「我不管什麼公不公平,我只知道你妨礙了我,讓我不快的卑賤人類就該清除,你活著太多餘。」神情冷傲的安娜揚起絕美的容顏,纖手一揮。 「啊!你幹什麼?」呼!好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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