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寄秋 > 出包靈媒妻 | 上頁 下頁 |
| 三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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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相信你,你眼中還有恨,這是鎮魂鈴,我們事務所研發出的法器,它不會傷你魂魄,只是暫時鎮得你動彈不得。」鬼的話信不得,也就是所謂的鬼話連篇。 那你會放了我嗎?女鬼蜷著身,畏懼的問。 「我會把你送到廟裡日日聽師父誦經,等哪天你開悟了便能去輪回。」淨魂,去邪,還其本心。 什麼?你還要收了我!女鬼大驚,企圖要逃走。 見她還想妄動,夏春秋又拿出一隻黃金羅盤。「你就先進到裡面吧!我給你找一個容器裝著。」 我不……不要……不許收我,我恨—— 女鬼的聲音漸弱,一道半透明的霧狀物被吸入羅盤內,即使靈性不高的田母也看到那道白霧鑽入羅盤的中心點,羅盤的指針還錯亂的胡轉好幾圈,終至沉寂。 突地,神色呆滯的田蜜蜜轉過身,一臉困惑的看著雙腿發軟,扶著牆站立的田母,以及一名明明年紀不小卻裝萌的陌生阿姨,這時候,她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。 「媽,我餓了。」咦?她的聲音怎麼變得又沙又啞,像被召喚獸踩過,真難聽。 「寶、寶貝,你好了?」田母捂著嘴,滿臉難以置信。 「什麼好了沒?我們一行人去露營,我負責洗碗、刷烤具,我們玩得很開心,然後……唔……然後發生什麼事呢?我想不起來。」她苦惱地拍頭,乍見手臂上的割痕,自個兒也嚇一跳。「這是什麼?」 「好好好,想不起來就別想了,媽給你煮皮蛋瘦肉粥,你最愛吃的。」田母偷偷的拭淚,臉上有難掩的喜悅。 田蜜蜜重重地點頭。「好,就吃皮蛋痩肉粥,肉鬆要多一點。」她好像很久沒吃了,快餓死了。 「嗯!媽給你煮。」女兒能好起來,她比什麼都開心。 「媽,這個人是誰?」一把年紀了還穿得一身粉紅裝萌。 「她是……」她說不出口,怕女兒想起不好的事。 「我是推銷電器的。」夏春秋故作俏皮的一眨眼。 「難怪穿得這麼奇怪,一看就是過熟的姊姊,穿成這樣找得到男朋友嗎?」 這小孩、這小孩……真是太不可愛了,一張開嘴巴就讓人想縫了它,莫怪那女鬼會氣得想找她「同行」。 「田太太,我就先走了,餘款就匯入我們事務所賬戶,若有問題歡迎你再找我們。」 *** 「你是專門生來扯我後腿的嗎?我不過慢到一步,你就把造成事因的死靈收走,沒有因,成不了果,我就無法完成工作。女人,你是不是該表現一下羞愧讓我好過些……」 原本,午後兩點,田母會因為過於疲累而睡著,看顧不到行為異常的女兒,那名死靈會不斷對女孩洗腦,慫恿她將一條童軍繩拋繞過天花板上的大風扇,再打個能套頸的繩結,女孩爬上椅子將頭套入繩結裡,然後縱身往前一跳,掙扎個五分鐘左右,人就死了。 他算好了時間來收魂,一秒不差,連同那個死靈也一併收了,補上次沒死成的孕婦的缺。 誰知他千算萬算,沒算到同樣的事會再度上演,準時果然不是好美德,他得提前守著,以防萬一。 「賽巴斯克?」她好像又給他惹麻煩了。 臉上帶著無奈表情的賽巴斯克從高處飛落,黑色大翅膀朝她一搧。「你就不能安分點嗎?去幫人找找遺產,轉達沒來得及說的臨終遺言,或是助人早日駕鶴西歸,入土為安那種的。」 夏春秋忍不住發笑,按住驟地飛起的及肩頭發。「你說的這些我都做過,可是成果不彰,事主只想聽他們想聽的話,不在他們接受範圍內的,就說我胡說八道。」 她不只一次被當成神棍看待,好比有些較強勢的事主不肯照遺囑安排均分財產,自行拿出一份假造的,推翻真正的遺書,獨佔大份。 而臨終遺言更是見仁見智,有的信,有的不信,事主大多傾向對自己有利的聽,損及利益的就翻臉不認賬,掄起球棒、椅子要砸人,她常被掃地出門,臭駡是個騙子。 她也曾經幫找不到家及死得糊塗的往生者回家,用意很簡單,落葉歸根,人死後總要回到家人身邊,由陽世後人祭祀,當孤魂野鬼無法轉世投胎,還會被其他鬼欺負,但是她卻被誤會是兇手,謀財害命,因為失去親人的悲傷,家屬們便把怒氣發洩在她身上,追著她喊打喊殺,連警方也介入調查,將知之甚詳的她列為第一嫌疑犯。 還有更過分的,有些人居然利用死人謀利,硬是指稱她害死人,什麼民代、議員、黑道大哥都來了,窮兇惡極地向她追討賠償,沒收到理賠金不罷休。 次數多了她也會累,不勝其煩,後來事務所的名聲做大了,海麗才有選擇性的挑工作,而且事先預做調查,認為可接才簽下協議書,免了她不少麻煩。 「你倒是委屈了。」賽巴斯克似笑非笑地揉揉她的頭,俯身在她唇上一啄,動作自然的仿佛男女朋友。 事實上在田家門口外的小巷子,來往的路人只看見夏春秋一個人仰頭看向田家,自言自語不知在說什麼。 「那倒是,幹我們這一行也有風險,不像你只要大鐮刀一割,事情就完成了。」他算是另類的合法殺人,割稻似的一刀下去便是一條人命。 他一聽,倨傲的發出輕哼聲。「如果每一次都遇到你來攪局,我很快會被降為末等。」 她一愕。「你會被降級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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