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寄秋 > 出包靈媒妻 | 上頁 下頁 |
| 二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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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他的外甥竟成了夏春秋的病患,這是幸還是不幸,說實在他也不曉得,只能盡力隔離。 「我本來就沒打算和他往來。」她一天是醫師就謹遵醫師法則,不與病人和病人家屬有醫療行為以外的牽扯。 愛妾五號的性能優越,很快回到靈異事務所門口,一下車,撲面而來的熱氣足以將人蒸熟。 夏春秋真把鐘璧當司機了,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快步沖進事務所,怕曬到太陽的她走得有點快,險些和一位拿著羅盤倒著走的黃袍道士撞個正著,她險險避過。 「被鬼追?」撫著水晶球的吉卜賽幸災樂禍。 「你就別虧我了好嗎?」老以看笑話的心態取笑她。 七月呀!七月,為何這麼漫長? 「平平安安的回家還不好?」全須全尾沒掉毛。 這倒是,平安很重要。「那是在幹什麼?」 「安宅。」 「有用?」她十分懷疑,東方道士對上西方死神,有用嗎? 「天曉得,鈴了一上午,鈴得我頭疼,安姬氣呼呼地飛回五樓,不許人騷擾她。」那只小妖精脾氣很大。 「關她什麼事?」鎮的又不是她。 吉卜賽壓低聲音。「牛鼻子老道說妖氣沖天,此處必有妖孽肆虐,此妖不除,家宅難安,輕者重病,難以安生,重者鬼魅叢生,索魂奪魄。」 「所以她就對號入座了?」安姬很敏感,敏感到神經兮兮,樹影搖動都能當妖精界長老來捉她。 「不只如此,那老道似乎有些本事,他拿出天雷劈過的菩提子寫上密密麻麻的經文,一口符水往菩提子上一噴,菩提子就飛起來了,竟對著安姬窮追不捨,安姬很生氣就反手一擋,整個手心都燒成焦色…… 「海麗見狀拋出具有守護力的雪白雲母貝,這才停止了菩提子的追擊,但雲母貝和菩提子都碎了。這會兒換老道士生氣,嚷著要海麗賠,海麗開了一張巨額支票,他當下笑容可掬的要拿出其他寶物護宅。」 「安姬的傷嚴不嚴重?」燒焦了? 「不知道,她不讓看。」大概用花露療傷了吧。 「那你們就由著她?」安姬有兩百多歲,但心性還是個孩子,單純的只憑感覺行事。 「她手一揮,我們都要生根發芽了,小女孩性子鬧一鬧就好,海麗說不用理她。」每次都要人哄多累呀!妖精是稀有品種,他們嬌養她,但不表示放縱她,她只是吃定沒人為難她才傲嬌的無法無天。 夏春秋搖頭輕笑。「這還要弄多久?」 「一、兩個小時吧。」唉,她真要神經衰弱了。 「燒肉便當上哪找來的呀?」看道士隨意比劃兩下,夏春秋又問。 「朋友介紹。」海麗一副很神秘,姑且聽之。 身為社長的海麗不住事務所的宿舍,她另有居處,聽說這座城市裡她就有七個家,但員工們只知其五,另兩處全然不知,這讓人對她的出身背景更加好奇。 「她的朋友真多。」四海之內皆兄弟。 「可不是。」吉卜賽都要嫉妒了。 道士約四十出頭,留山羊胡,還有個酒糟鼻,他以指當劍默念咒文,朝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淨水一點,淩空虛畫八卦陣,忽喝一聲往上拋擲。 說也奇怪,本來不存在的東西居然像畫上去似的,百來坪的天花板出現殷紅色的巨形八卦,乾、坤、坎、離、兌、艮、震、巽八方位歷歷在現,仿佛一張巨大的網。 「哇!這是在幹什麼,我們事務所要變道場了嗎?」他可不想早也念經,晚也念經,給祖師爺上香。 晚十來分鐘進門的鐘璧一瞧見頭頂上方變了樣,立即喳喳呼呼地想找人問個明白,他可不願像孫猴子被罩住。 那個八卦真的很驚人,而且是鮮紅色,像是用人血畫出來的,有些怵目驚心,仿佛置身血腥中。 「一會兒就消失了,少大驚小怪。」海麗站在辦公桌上,兩手環胸,一臉嚴肅和恨鐵不成鋼的感慨。 太不淡定了,她似乎這麼說著。 「喝!」道士大喝一聲。 驀地,八卦陣不見了,它穿透天花板飛出建築物外,以碗倒扣的形態將整幢事務所納入陣內,閃著紅光的大陣在三秒鐘後形成透光的薄膜,肉眼看不見,唯有通靈的夏春秋看到。 她清楚的看見剛凝成的新結界,厚度較先前厚上三分,範圍也加大,結界外系了繩,繩上掛了七七四十九個守護鈴。 不過她還是懷疑,這擋得住死神嗎? 「你們在這看著,一會兒告訴我過程,我上樓瞧瞧安姬的傷。」她還是放不下,不看一眼不安心。 夏春秋留下一群夥伴,爬著旋轉樓梯到了五樓,樓頂的景致相當秀麗,四季花卉開得很齊全,一串串的紫紅葡萄垂掛棚架下,伸手就摘得著,純天然,無農藥。 暖房的門未關,半掩著,輕輕的啜泣聲飄出,很壓抑,像怕人聽見,如幼貓的叫聲,不仔細聽會以為是風聲。 「安姬……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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