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降鷹冰美人 | 上頁 下頁 |
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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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在說什麼?」薩非鷹不解地問,他好像有聽到範劍,這是人名還是劍名? 「耳朵太靈表示你其他功能有障礙,記得找大夫檢查檢查,以免造成遺憾。」她還附贈良心這項「美德」。 「遺你的頭,嘴巴真不饒人。」他衝動地替她將亂髮用手指梳平。 說到嘴巴,龍霞的一口冰氣就化成水蒸氣,全被他給氣的,「我還嫌牙磨得不夠利。」 為什麼她要有一口平整的皓齒呢!至少要多長兩顆尖牙,像吸血鬼那般,狠狠地咬破他的唇。 他好玩地揉撫她的秀髮,「我以為你不會生氣呢!不過是個吻而已。」他總是吻不過癮,想再三品嘗。 「什麼叫不過是個吻而已?」龍霞倏然睜大眼,食指直比他的鼻頭,「那是我的初吻耶!」 輕吻點吻還不夠,剛才他們是真正的口沫相濡的法式長吻,而且他沒經過她的允許就擅自「使用」,簡直是無恥至極,所以就算她很投入的吻也不行。 「你的唇,是我吻過最甜美的甘液,我不會放棄這項樂趣。」他低頭用指心指撫他吻過的痕跡。 「要不是欠你兩條命,我一定鏟了你那張霸道的鳥嘴。」真不甘心,老是被他偷個香。 然而不甘心卻又有一絲甜蜜,龍霞知道她的心正一點一滴的淪陷,逐漸沉溺在他狂暴的溫柔裡。 「鳥嘴?你又在挑戰我的脾氣。」他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唇,哪有她說的那麼誇張。 「你的名號是鷹,鷹屬於鳥類,所以你自己說你那張放肆的嘴該如何稱呼?」她好整以暇地說,她就不信他能找出更貼切的形容詞。 「哈……放肆的嘴,的確是我的作風,但它更適合做情人的唇。」他立即付諸行動。 片刻之後,他才饜足地抬起頭,輕柔地撫上她的臉,眷戀於她細滑的觸感,久久不能自己。 龍霞噎下口中的血腥味,兩眉齊聚,「你真是不衛生,害我喝到你的血哪!」 「什麼叫衛生。」 「衛生就是……唉!說了你也不會懂。」她抹去嘴角的血味,「你的血沒毒吧?」 「不會比你的嘴更毒,常人可無此殊榮喝到我的血,你是第一人。」薩非鷹傲氣地說,也不想想他的傷口是誰造成的。 瞧他拽得二五八萬似的,有夠狂妄,「那小女子我真該感謝你的恩澤嘍!」 他果然見識淺薄,說她的嘴功毒,若遇上真正的毒舌派掌門人雲,他只有「中毒」的份。 「我接受你的道謝。」他眼神一眯盯著她的紅唇,「想不想再嘗嘗血的美味?」 龍霞連忙捂住他逼近的嘴,「你有點禮貌好不好,傷口沒處理很容易感染細菌,你不要傳染給我。」 「你很無情哦!傷口是你咬的耶!現在想推卸責任?」薩非鷹故作兇暴樣,大手複住他嘴上的柔荑,心想,「細君」是什麼?她怎麼盡說些旁人不解的話語,莫非這是南方人的口調? 「如果你能稍微控制你體內的獸性,表現一點人性,我就會節制些。」 節制?薩非鷹曖昧地朝她耳垂呼氣,「你該慶倖我還有一點人性,只親吻了你。要是我的控制力差了點,現在我體內的獸性早一口吞了你,將你變成我的人。」 他在花莎蓮身上所發洩的欲望,似乎永不及她淡淡地一瞥,更能挑動他男性的悸動,若不是顧及她身子尚虛,無法承受他猛烈的需求,早在初見面之際,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強佔她無意識的嬌軀,宣洩他滿腹的欲流。 「措辭文雅些,活像個土匪頭似的。」像個長者教導不聽話的孩子般,她打了他手背一下。 「文雅?」他臉孔全皺成一團,「你認為文雅用在我身上合宜嗎。」對他而言,那如同要麒麟戴朵紅花般可笑。 嗯,好像有點彆扭,想了想,龍霞也覺不妥,「失言了,我怎麼能要求一頭野獸學禮呢?又不是孔夫子的『有教無類』。」 「霞仙,你又再一次點燃挑釁之火。」他是野獸,但再兇狠的野獸也需要伴侶。 「我是實話實說,喂,你想幹什麼?我不怕癢的,喂!公平點,我是病人。」 一句病人止住了薩非鷹的侵擾,他氣餒地鬆開手,放棄偷襲她柔若無骨的玲瓏身段,「你真懂得消滅男人的志氣。」 「你不是男人是野獸,所以可以沒志氣。」 眼睛一沉,他露出邪邪的笑,「很好,你喜歡野獸是不是?」 「我才……啊——你要幹什麼?快放我下去。」她來及防備,就落入魔掌。 薩非鷹得意地將龍霞橫抱在胸口,大步地走向藏仙閣,「寶貝,乖一點,我可不想失手摔壞了你。」 「薩,非,鷹——」 「你說過我耳朵很靈,你不用扯破喉嚨喊。」他邪氣地說,可憐的飛鳥都被她震醒了。 「你……」她一張嘴頓時失了聲。 在陽光的斜影下,他們有道長長的擁吻,正為秋意添上一抹顏色。 而在靜園的高閣上,有道怨恨的人影,正注視著遠處的那對麗人,手中的玫瑰正刺著她掌心,沁出些微血絲,「敢跟我爭男人,下輩子吧。」 玫瑰瞬間化成一片片殘瓣,在風中飛舞,紅豔的蕾瓣如同她眼底的赤焰,正熊熊地燃燒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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