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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賊窩裡的冰美人 | 上頁 下頁
十七


  「饒了我吧!」龍雲面露痛苦的捂著額。「要我舞刀弄劍還可以,那根小小的針對我而言是催命符。」繡花?!女紅?!什麼蠢想法。那是男人用來綁住女人自由的自私心理。縫縫扣子補補裂洞還差不多,教她一整天對著一塊布穿穿刺刺的,不如教她去砍砍殺殺的好,至少不會悶死自己。

  「可是每個女人都會呀!」花姑的想法是這樣。

  「那就別當我是女人。」她覺得當女人太辛苦,被一大堆道德規範給束縛著。

  「但你就是女人。」突然多出一道男聲。

  「雷大哥——」南月兒驚訝的一呼。

  「寨主。」花姑敬畏的彎身行禮。

  「老大?」北莫殘詫然的輕喚。

  除了不屑一顧的龍雲,其他三人各有迥異的表情。

  「莫殘和月兒也在這裡呀!看來寒月居快成為茶館酒肆,人們閒聊時的去處。」這是他的住所耶!太不像話了。雲兒是他一個人的,雷非烈可不想與人分享她的美麗,就算兄弟手足也沒人情講。

  「雷大蟲,你真看得起我,前些日子才當我是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婊子,今日我卻升格當老闆娘了。」

  「你怎麼老是曲解我的意思。」他只是不想兩人之間,插進一些「閒雜人等」。

  「你的含意簡單明瞭,明白人一聽就清楚了,何來曲解?就像你臉上的蟲卵一樣清楚。」哇!疹子長得真徹底。龍雲佩服自己的功力。

  蟲卵?好噁心的形容詞。雷非烈瞪向悶頭偷笑的三人。「莫殘,你有事可以先走了,順便把小月兒帶走。」

  逐客令下得多光明正大,北莫殘若有所失的欠身告退,南月兒與花姑二話不說的緊張跟隨他,離開寒月居。

  「你把我的客人趕走了。」不是指控是埋怨,龍雲這會可少了做苦工的呆子。

  「他們哪算是客人。」雷非烈認為他們全是小螢火蟲,光度不夠亮這在屁股後面繞來繞去。

  她冷眼一利。「哪敢情好,你來代替客人的位置。」她手指著尚未研磨的花草。

  「真懂得利用人。」他苦笑的蹲下身,拎起一株夾竹桃枝切片再磨細。

  「物盡其用是我做人的原則。」要不是她碰不得那些花花草草,哪用得著這些外行人。

  「你那麼喜歡玩毒,卻又碰不得花粉味,不是很矛盾嗎?」對花粉敏感,那磨成粉的植物呢?他瞄了瞄她。

  「蜈蚣、蠍子、蜘蛛、胡蜂和蛇也都是毒物,各有其用處,只要處理得當,有的是傻子自願貢獻。」

  他心想,自己不就是她口中的傻子。「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麼毒?」怎麼百解不得其法。

  「水仙醉。」

  「水仙醉?那是什麼東西?」雷非烈覺得這名字取得倒挺詩意的,長在身上卻嫌醜陋。

  「一種長在水邊的植物。」瞧他眼中寫滿不解,她解釋道,「它是不開花的水生植物,所以沒有花粉味。」

  「難怪你敢去摘,只是可憐我慘遭你的毒手。」原來真相是如此。他才想著她的花粉症,怎麼可能親手下毒,到頭來是裝蒜的水仙醉。

  龍雲有些回避他坦直含笑而寵溺的眼。「這是小小的教訓,提醒你以後行事三思而後行。」他唇看來是那麼熱情,害她心口猛然一跳,很想再去品嘗。

  那股難抑的渴望是從何而來,她惘然了。是因為他,還是……愛?

  「遇上你,三思再三思也沒有用,所以註定終身要受你荼毒。」他笑中帶著柔情。

  該死的男人,笑得像陷入情海中的呆瓜,惹人心躁。她暗自咒駡著。「在曼陀蘿裡加點蠍粉,就是你旁邊的黃色粉末。」

  「它們混在一起有什麼作用?」他小心的勺一匙蠍粉,慢慢的加入曼陀蘿花粉內拌。

  「春藥。」

  雷非烈停下手中的動作斜瞟她。「春藥?!你想讓誰失身?我嗎?」他是樂於失身給她。

  龍雲冷冷的說。「那得看你要生還是死嘍!雷淫蟲。」什麼節骨眼,還在口頭上佔便宜。

  淫蟲?!他像嗎?「這不是普通的春藥?!」春藥不會致命。

  「在我看來它是普通的春藥,只是再加兩味小蟲末,它就是想浪也浪不得的催情毒藥。」

  「什麼意思?」想浪也浪不得?他不懂。

  「曼陀蘿的根汁有催情作用,但蠍粉加上日蟲和夜蟲就成了致命毒素,但這兩種毒是相生相剋的。」龍雲接著說。「縱使體內欲火焚身,急欲宣洩,一碰上肉體交媾,曼陀蘿的毒自解,可是蠍毒因失去相克的毒性,反而催促中毒者的快速死亡。」

  雷非烈的瞳孔驟然瞠大。「你是說不管中毒者是否找得到宣洩管道,一律無藥可救?」好陰毒的方法。

  「解毒我不懂,不過根據霧的研究,她說只要撐過四個時辰難熬的折磨後,兩毒性會相互抵消。」

  「哦!更毒。」他覺得那是活活的折磨人致死的酷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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