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皮蛋二少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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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琉璃一樣單純,只是琉璃的一生平順幸福,不像她命運乖張,渴望捉住一絲依慰。 「他……他有沒有說……說起婚禮的事?」司徒雪低垂著首,不敢直機她。 「本來就有婚禮,當然如期舉行。」龍霧回道。那個男人一刻也不肯等,連他大哥大嫂能不能趕不趕得及都不在乎。 司徒雪驚喜的一抬頭。「你說玉邪哥哥還願意……願意……」她激動的捏緊手絹。 「他當然願意娶我嘍!到時還要請你喝杯水酒,可別推辭哦!」 她臉色一下子慘白,手中的杯子掉落也不自知。 「玉邪哥哥要……要和你成親?」 「是呀!沒辦法,誰教他占了我的清白身子,害我得委屈的嫁給他。」人生一大悲劇的開始。是他?還是她? 「你們……已經……已經……」司徒雪驚訝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,臉由白變成紅櫻桃。 「這個男人是賤骨頭,一路上拈花意草不說,還騙了不少女人芳心,簡直就是發情的公狗。而我就是那個可憐的女人,得替他收拾殘局擦屁股,要不是我已經是他的人,可能懷了他的種,就是拿把刀架在我脖上也休想我點頭嫁他。」 「他沒那麼壞吧?」司徒雪替冷玉邪說話。他是風流點,但…… 龍霧暗笑的抿抿嘴。「他是不壞,只是想找他的人,得到不同的女人床上逮他,有時床上還不止一個女人呢!」 瞧她嚇得嘴都闔不攏,龍霧掰得也真有成就,至少捧場的人很貧臉,完全照自己的意思發揮。 「你是說他和好幾個女人在……」司徒雪羞得說木出口畢竟她是個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。 「說好聽點是行周公之禮,說難聽的話像野獸一樣四處交姘,沒有半點羞恥之心。」 「啊——」司徒雪臉紅得更徹底。 她更滿意的下重藥。「你喜歡那匹種馬吧?不如你和我一同嫁他為妻,兩人不分大小,反正有你陪我一起守著空床才不會孤獨。」 「我不……我是說我一向當他是哥哥,沒有男女情分在。」玉邪哥哥變得好可怕,司徒雪不敢再妄想嫁給他。 霧真的好可憐,要被逼嫁給予邪哥哥,以後一定會被冷落。像她那麼漂亮都留不住時邪哥哥的人,那自己更加不可能。 司徒雪一直以為白己會心碎不堪,痛苦得活不下去,現在才知她很幸運,及時回頭。 「可是我聽說你和他定有婚約,如果不履行婚約,兩方的面子會掛不住。」快功成身退了。龍霧暗忖著。 司徒雪吞了吞口水。「沒有那回事,那是我爹生病時開的玩笑話。」她可不敢承認,其中有謊言成分。 「是嗎?真可惜,本來我想找個伴,晚上空閨寂寞時有人可以聊聊同樣的話題。」 她尷尬的笑笑。「我想玉邪哥哥成親以後,一定會對你很體貼,你不用擔心。」 「你這麼善心的好姑娘沒落入地的魔掌也好,以後再看到他要避遠點,我可不敢擔保他會不會撲向你。」 「謝謝你,霧,我會小心的。」待會要向琉璃姊姊提一下,她要搬離香園,離他遠一點。 「不用客氣。啊——我該去看看其他姊妹,免得又被大壞蛋給吃了。」龍霧故作失算的驚呼。 「那你有事先去忙吧! 「我走了,你門戶要關緊點,小心不要被他看到。」她覺得整弄人的過程真愉快。 「是。」司徒雪如釋重負的吐一日氣。 戲——落幕了。 走出香園,龍霧故作姿態的攏攏髮鬢,跟到油桐樹下,突然清清喉嚨的朝樹上喊。 「好大的樹鼠,你打算在上面蓋屋築巢木成,我想這棵樹不太歡迎你來當『室友』。」 冷玉邪臭著一張臉躍下。「娘子,我有那麼壞嗎?」 只差頭頂生瘡、腳底流膿她沒加進去,他簡直是壞到人神共憤,天地可誅的地步。 「你很完美嗎?小相公。」敢偷聽就休想聽到好話。設計她來幫他擺平麻煩事,不好好低毀一番,有違她「善良」天性。 打龍霧一進門,就知道身後多萬個壁鼠,所以她才極力的戳他傷疤,製造更多不堪的傷口,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來。沒想到他忍耐力木錯,可以一直窩在樹上不發作。 小相公?!嘴下功夫可真不饒人。「我被你說得一點形象都沒有,人格低落到豬狗不如。」冷玉邪忍不住發洩道。 「形象?人格?請問你要無謂的虛名何用?豬狗皆只有命一條,難道你就比它們尊貴到多一條命。」 狗會看家護主,豬將它全身都奉獻給人類食用。人,可做不到如此「無私」。龍霧不覺得高貴到哪裡去。 「最少也留張皮讓我做人。」他想保留一點尊嚴。就算以後和司徒雪少碰面,也有可能擦身而過。 「哼!想做人,那你何必拜託我去打圓場呢?靠你那張臉皮不就吃得開。」只會隔岸放炮,她有些微溫。 冷玉邪在她面前用不著「做人」。「我的好霧兒,千錯萬錯都是為夫的錯,你不要生氣嘛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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