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皮蛋二少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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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已經有……三天沒碰過你了,恩情未報有愧於心呀!」全為瞭解山根鎮的毒,兩人獨處的時候少之又少。 冷玉邪禁欲三年沒碰過女人,一旦開了葷,懷中又是自己深愛的女人,教他回頭茹素是太為難了,而且和霧兒行雲雨之情,帶給他無止境的快樂和滿足。他想夜夜擁她入懷,終宵與之纏綿。 「三天就受不了,那我懷孕生產時禁欲期更久,你不就乘機打打野食了嗎?」男人,情欲動物。龍霧真受不了他。 「我才不會碰你以外的女子。你是我的霧兒、我的惟一、我的最愛、我的生命……」他充滿感情的說著情語。 她寒毛都豎起來了。「好了好了,不要再說了,快進城了。」羞不羞,大男人還說肉麻話。 聽第一次是感動,第二次是窩心,第三次第四次到第幾次,那就是拿肉麻當有趣。他說得起勁,她聽得麻木。 一入莊,冷玉邪就發現一些異樣,並不是指張掛喜幛紅燈籠,而是指含著不滿、怨恨的眼光,對象是他,而且不在少數。 但他們看向龍霧的表情一如往常,尊敬且畏懼,非常兩極化的情緒。 「你是不是得罪很多人?」龍霧好笑的看著馬夫頭一扭,視若無睹的只問候她。 他指指自己。「我得罪人?!他們不得罪我就該慶倖了。」誰才是主子?一個個板起臉孔給他臉色瞧。 「天生為惡的臉,人見人避。」她覺得此符咒真好用,生人自動退避三舍。 「好嘛!我長了張惡人臉,只有我的霧兒不嫌棄。」冷玉邪嘴角掛著媚笑,心裡罵著這群不長眼的下屬。 「我怎麼能嫌棄……債務人的臉,我還打算要你做馬做牛,一輩子拖車犁田呢!」 又有個老奴走過,斜眼一掃的只向龍霧點頭問安,不當她身邊有人。 「安叔,我這麼大的人將在這裡,你本會覺得擋了路嗎?」他怎能受此屈辱,當然要力爭「主」權。 安叔故作老眼昏花的眯起眼。「哦?原來是二少爺呀!我還以為咱們莊裡幾時多了堆牛糞。」 牛糞?!龍霧在心底笑開了,臉上顯不出一絲波動。 有人可不高興了。「我是牛糞?!安叔,我幾時得罪過你?」他今日若不說個分明絕不罷休。 自己不過出了趟遠門追妻,一回莊世事全變,他成了眾人眼中的……牛糞這這這……太教人匪夷所思了。 「你無能。」安叔不屑道。都是二少爺,害他連老本都輸光了。 「我無能?」冷玉邪詫異的圓目一瞠。「此話怎講,我到底做了何種無能之事,令你不屑一顧? 安叔看看她再看看二少爺,一臉鄙夷的說:「去問問雲總管和向當家的。」 雲?景天?「問他們?為什麼?」他覺得愈來愈迷離了。 安叔手一揮。「哎呀!不要再問我,反正就是你無能。」話說完,便一副他該羞愧的搖著頭走遠。 「過街的老鼠還有人喊打,你卻連老鼠都不如,人家連打你一拳都嫌厭惡。」龍霧只能致上深深的同情。 冷玉邪苦思不解的上了愁色。「你說說看,我到底是踩了他家老貓的尾巴,還是吃了他家的牛眼?」怎麼一個個臭著臉,好似自己欠了多大的債未還。 「想知道答案?」見他點點頭她說,「去問雲和景天吧!他們一定知情。」 冷玉邪左拳用力擊向右掌心。「該死,別讓我發現他們在搞鬼,否則我非剝了他們的皮下酒。」 龍霧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臂。「少說大話了,一個是琉璃的夫婿,一個是我的姊妹,你一個也不能動。」 「哪罵上兩句也行。」不罵個祖宗八代抬不起頭見人,他不甘心。 她無限同情的輕歎。「只要你有本事罵贏他們。」 他們一個舌利如刀,一個毒似蛇蠍,他得穿上盔甲應戰,才能得保全屍而返。 「這幢房子是我的,請付路費。」兩顆骰子在一張紙上滾動,紅白棋子互相移動。 「哈!命運,快快看你的下場吧!」他才不信她的運氣老是這麼好。 蓮指輕掀。「捉賊有功,賞金一百兩。」她掌心向上翻。「拿來。」 唉——好背哦!他不甘願的取出百兩銀票。「耶!機會,這下我要翻身了。」手一翻。「搶人菜頭,入獄。」 「真是不幸呀!十張機會裡就那麼一張拘捕令也被你抽中,是不是上完茅坑忘了淨手?」 「少說風涼話,是不是你使陰,不然我不會一路背到底。」他覺得一定是她使詐。 眼看荷包漸瘦,他是疼在心頭。 「骰子沒灌鉛,牌是你洗的,兩個人四隻眼盯著,請問我怎麼使陰要詐?」沒風度的男人,賭品不良。 「這……」他無話可說。 當冷玉邪怒氣衝衝的沖進來,就是看到這一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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