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寄秋 > 地下女王 | 上頁 下頁 |
| 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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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會中會提供酒精濃度低的雞尾酒,還有保險套,以免舞得過火撩出激情,時興起便肢體交纏,衍生奉子成婚的頭痛問題。 據說在舞會上和同一個人連續跳三首舞,並且舞終熱吻三分鐘以上,那麼接下來的一整年兩人將會成為情侶,不會有第三者介入,愛情熱度高燒不退。 去年的白清霜便試圖完成這個傳說,可惜她跳到第三支舞時突然無故扭到腳,勉強撐著跳了幾步卻痛得難以站立,心疼她受苦的司徒慶見狀連忙將她帶開,讓她為此氣了好些天不與他交談。 雖然他一再保證傳說當不了真,但是她卻真的和男友分手了,印證了傳說的真實性。 「什麼嘛!你少嘲弄我,我是做大事的人,才不拘泥蒜皮小事上。」唐破曉忙著整合高中聯會,哪有空閒數螞蟻大小的芝麻粒。 「是!未來的女總統,你來瞧瞧這件衣服如何?削肩禮服應該很適合你。」具有線條美的細肩纖柔光滑。 「你要送給我?」她先看看價碼,咋舌地一呼。 司徒悔故意板起臉,朝她額頭一敲。「不,我打算把你賣了,以人抵衣。」 「呿!你肯人家還不一定肯!本人的賣價更高。」果然女人和小孩的錢最好賺,兩塊不起眼的布料縫在一起,居然要價七位數。 天哪!搶劫,比土匪還狠。 唐冰喻的職業讓她日進鬥金,鈔票如雪花滾來,但唐家的孩子並未因此奢靡過日,揮霍過度,他們將錢花在刀口上,量入為出,只買需要的用品。 雖然有固定的零用金,但他們的花費並不多,唐家什麼都不缺,也不偏好名牌,穿著簡單,幾百塊的地攤貨亦能穿出時尚感,從不覺得貴就是好,以他們好動的個性,耐磨、耐髒才最實用。 「我買。」而且不許別人喊價。 「你買不起。」她非常昂貴。 「出個價吧!我來『包養』你。」他學財大氣粗的暴發戶口氣,作勢要拿出支票本撕一張給她。 咯咯笑的唐破曉輕捶他臂膀,「別玩了,你真養得起我呀?!」 一個學生能有多少收入,不靠家裡資助的話,他想當金主還早得很。 「你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?」他這些年的成果,說出來大概會令她驚訝。 「將來吧!但現在你只是個學生,安份點,別想太多。」她意興闌珊的挑著其他衣服,對高價位的華服不感興趣。 他笑著,並未說明自己的身價。「你儘管大膽的下手,我還買得起幾件衣服。」 「不買我了?」她打趣地說道。 「以後。」他寵溺地摟緊她,繼而親吻她的鼻子。「你被我訂下了,我有優先購買權。」 「可我被兩個男人『包養』了喔!你不吃味?」之前他還打黑人家一隻眼,害她差點被人面獸心的大姊當晚餐給煮了。 一提起那兩個男人,司徒悔的笑意轉淡。「暫時寄著無妨,再一年我就畢業了。」 到時她也十八了,他的顫慮也少了許多,能光明正大地將她納入羽翼下,不需他人代勞。 「這麼大方?」她懷疑地由眼皮下偷覷,不相信他能灑脫得不當一回事。 「一個是你姑丈,一個是未來准姊夫,我有什麼好在意的,你花他們的錢是他們的榮幸。」他說得有點酸,勾唇輕諷。 她恍悟地嬌嗔,「喔!原來你調查我。」 難怪他會放寬心,絕口不提她的「包養人」,還能平靜視之。 太奸詐了,居然暗中挖掘她的根,把她隱而不宣的秘密全刨出來,原本她不想讓人知道家族秘辛,沒想到還是瞞不了他的耳目。 都怪姑姑結婚的時候太高調了,大肆鋪張,鬧得眾所皆知,無人不曉,只要往她的監護人方向一查,什麼都瞞不住,馬上曝光。 「是關心。」他不會自打嘴巴,招供小人行徑。 「哼!少來了,提著燈籠還說摸黑捉賊。」謊話連篇。 司徒悔輕笑地往她噘高的唇一啄。「快挑你的衣服吧!花光我身上每一分錢。」 「拜託,我又不是敗家女,這裡的價錢貴得我買不下手。」她會遭天打雷劈,連窮三世。 款式不怎麼樣,價錢卻一件比一件高,唐破曉挑剔地數落衣服華而不實,有搶錢的嫌疑,一旁等著為她服務的專櫃小姐臉都綠了,惡狠狠的瞪著她的背,眼中明顯寫著——窮酸鬼。 「那就別看價格,當它是打折的平價品。」他一把撕掉所有的標價牌,讓人來不及阻止。 逛了半天仍未消費,他們已成了店員公認的「澳客」,很想板起晚娘面孔將人請出去,不歡迎再度光臨。 但是她們不敢得罪司徒家的少爺,每年司徒家人消費的金額是常人的好幾倍,怎能不當財神爺供著。 「咯咯……你這人也挺壞地,居然使出這一招,我……啊!誰撞我?」偌大的店裡明明沒幾個人,哪會那麼剛好撞上。 唐破曉不是笨蛋,她知道對方一定是故意撞她,因為她很清楚身後沒有人,往她腰間一頂的肘子是突然冒出來,根本是相准了她的方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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