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寄秋 > 地下女王 | 上頁 下頁 |
| 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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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修文和羽行書怔愕當場,腦子大當機無法反應,交往快三年、出雙入對的一對璧人,他居然以一句「不愛她」做結束? 剛進門的文言寧若有所思的站在門邊,不進不退地思索著,她想要不要把聽到的話轉告白清霜,讓她放下身段,及時挽救即將破裂的感情。 即使她們並無深交,只不過同是學生會的一員。 「我上高中部瞧瞧,你們負責搞定下個月的秋日祭。」養兵千日,用在一時。 仍不放心的司徒悔放下手中的資料,行色匆匆的走出學生會,與文言寧擦身而過而不自知,步伐急促失去平日的冷靜,叫人為之側目。 「搞什麼鬼,竟然要我們接手,他明知道是副會長想要他低頭的招式……」哄哄她不就得了。 「喂!你看看這個。」幾張薄薄的紙吸引住華修文的注意力。 「幹麼,有什麼好看的……」火氣不小的羽行書一看到橫列的文字,忽地露出古聖神色。 「這是我進來前厲剛拿給他的資料,沒想到會是這個……你想他不會是玩真的吧!」 和校花分手,愛上小學妹? 有別于華修文的憂心,他苦笑地睨了一眼,「你看清楚了沒,范理事長是她姑丈,酷校醫是未來姊夫,遺有監護人這欄,你一定不能錯過。」 「唐……唐冰喻……」底下注明是姑姑,表示唐學妹父母雙亡。 「那誰呀?」還不知輕重的華修文當是一般的身家調查,面無驚色。 「流氓律師唐冰喻。」他提醒。 「流氓律師唐冰喻……」華修文念著念著,突然背脊一陣寒意驟生。「啊!她不就是……不就是……那個可怕的美女律師……」 他猛吞了口氣,手腳發冷,笑得有點顫抖。 「沒錯,她就是幫我嬸嬸打離婚官司,卷走我小叔叔大半財產,還讓他在臺灣混不下去,遠走大陸避難,死也不敢回家的王牌大律師。」 司徒悔給人的感覺是溫和、誠懇、正直上進、沒什麼脾氣,雖然臉上笑容少了點,看似嚴謹,但是很好相處,不會揚高音量訓人,鮮少有失禮舉動,是個有風度的謙謙君子。 可惜那全是錯覺,欺人耳目。 真正的他倨傲狂捐,精銳薄情,他每做一件事都經過精心設計,挑與己有利的一方,不輕信他人,連朋友的挑選都慎重再三,不允許背叛。 他對自己嚴厲,對別人更是挑剔,能與他交心的人沒幾個,厲剛是少數為他信任的,因為他們有相同的背景,同樣非正室所出。 沒錯,像是受盡寵愛的司徒悔並非司徒夫人的親生兒子,他的生母另有其人,在其母死後才被接進司徒家,當起人人捧在手心上的三少爺。 但是,除了他父親外,沒人是真心待他,他也深知這一點,爾虞我詐地和他們玩起遊戲,不曾讓人看出他有一絲不滿。 遺傳自母親的美貌,讓他即使臉上常帶著病態,卻吸引不少女孩的目光停駐,深深為他著迷,白清霜便是其中一人。 她的愛是佔有的,不容旁人分享或覬覦,環境造就她的心高氣傲,自視高人一等,在某些方面她是孤傲地,甚至是過於自負,相信這世上沒人可以比她優秀,足以匹配她所愛的男人。 司徒悔才剛走出學生會系辦沒多久,也不知是巧合還刻意,就在半路上遇到看來盛氣淩人的前女友。 「你沒什麼話要跟我談談嗎?」擺出高姿態,刻意裝扮過的嬌顏透著一絲示好。意思是你只要給我臺階下,我什麼都能原諒地回到你身邊。女孩子都表現得這麼大方了,可見她真的很愛他,為了他可以拋下尊嚴,當個沒脾氣的小女人,但是…… 「要談什麼,你身為副會長無故怠職,還串聯各社團抵制秋日祭,你不覺得愧對師生們的期望嗎?」她的行為並不可取。 得不到他的和顏悅色反遭訓示,白清霜的臉色垮了下來。「你只想跟我說這些嗎?難道你不應該先跟我道歉,說你不會再忽略我的感受?」 「我何錯之有?」不識大體的人是她。 「你……你還不承認有錯,我是你的女朋友,你應該站在我這一邊維護我,而不是當著外人的面給我難堪。」讓她在妹妹面前丟臉,自尊心受傷。 「我們分手了。」他冷靜地說道,不帶半絲感情。 她一聽,情緒失控地捉住他的手。「我不分手,你是我的,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。」 「是你先提出的,我只是成全你。」他抽回手,表情近乎冷酷。 「我說的是氣話你聽不出來嗎?我只是要你對我再好一點,多點關心,你讓讓我會怎樣,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維持這段感情,你始終都是被動的一方。」她的要求並不算過份。 「所以我釋放你,讓你解脫,以後你就不用這般委屈了。」她該做的是去找更適合她的人,而非強求一段已宣告無緣的感情。 「司徒悔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你真的捨得放開我?」她不信。 司徒悔抬起手腕看看表,表示沒時間和她多談。「無所謂舍不捨得,我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。」 「包括放棄我?」她問得嚴厲,企圖軟化他剛硬的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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