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寄秋 > 男顏禍水 | 上頁 下頁 |
| 三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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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才一轉手,跌停的一片慘綠立即轉紅,股價飆高到令人咋舌,他們又反悔了,想藉由內線交易再買回來。 想當然耳怎麼可能買得回來,而違法交割不算小罪,一下子揚高手銬的警察上門了。 董至誠被判了十年,不得交保,許茂財及宋映慈分別處九年和八年徒刑,江暮春涉嫌在繼妹不在公司時企圖霸佔其資產,同樣銀鐺入獄。 一場無明火燒了宋映慈名下的別墅,及時逃出的江暮夏全身百分之七十灼傷,一張臉毀了,住進燙傷病房仍未出院,日後的植皮手術可有得受了。 而莊禹瀚如願地擺脫她,獨自飛向海的另一邊。 這就是唐晨陽一網成擒的計策,可是他失算了一點,自己心愛的女友也因此受到波及。 「晨陽,我好害怕。」她知道那不是一場夢,她真的差點遭到強暴。 他一聽,居然哭了。「我也好怕,我認為我可以保護你,可是……不會了,我不會再那麼自大,我不是天才,我是笨蛋。」 看到老K裸身壓在她身上時,而她也衣不蔽體,他以為老K得逞了,為報復他而淩虐了她。 當時他腦子轟地一聲,幾乎要炸開,他知道她比他更在乎貞節,要是真被老K得手,她一定會活不下去,自覺無顏苟活。 所以唐晨陽幾乎快瘋了,捉起人就往牆上一扔,理性全失地一拳又一拳,打到他雙手都麻了。 幸好她沒事,他及時趕到,老K沒能強取巫山,也才得以保住一條命。 「你……你真是的,哭什麼哭。」該哭的人是她。頻頻拭淚的江垂雪反過來安撫他,兩人哭成一團。 「我難過,我傷心,我覺得全世界都快毀滅了,因為我差點保不住唯一的你。」他嚇壞了,和她一樣不能在夜裡入睡。 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,他嚇得連眼睛都不敢閉上,整夜盯著她,確定她安然無恙地待在自己身邊。 「傻瓜。」她淚中含笑,玉額抵著他美額。 「是很傻呀!所以你要好好地看牢我,不要讓我走失了,我唯一知道回家的路是你,不能放開我。」她是他靠岸的港口。 「嗯!」她點頭。 四目相對,情生意動,他們由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,深情如織,愛意纏綿,相依偎的心跳聲在胸中鼓動,除了眼前的他(她)再無其他。 唇,越靠越近,心,透過體溫相疊,害怕失去的恐懼使兩人更貼台,呼吸變得濃濁,床鋪微微陷下,一室流動著情欲氣息。 人成雙,影兒也成雙,雙雙對對共赴雲雨。 「等等,這是誰家?」看來陌生。 「我家。」等不及的唐晨陽哪容得她喊停,上衣一脫便上下其手。 「你家?」她怎麼來的?居然一點印象也沒有。 「對,我家,我的床,我的女人,看得到的都是我的。」尤其是渾圓有致的胸脯,柔軟得彈性佳好好捏…… 「我也是你的嗎?」低柔的嬌噥聲微揚,帶著一絲……嗆味。 「當然是我的……」咦,這聲音好像太媚了,有點像……「大姊?!」 見鬼似的唐晨陽連忙拉被蓋住自己……不,他有分一半給潮紅整張臉的女友。 「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大姊,沒被激情沖昏頭。」嘖!小時候瘦幹幹的瘦皮猴,現在居然也有可觀的肌肉,真是男大變妖孽。 「呵……大姊貌美如花,風華蓋世,小陽陽怎會忘了你呢!不知大美女姊姊光臨寒舍有何事?」他問得小心翼翼,生怕得罪白骨精轉世的大姊。 「我不是找你。」小羊長大了,變大老虎。 「不是找我?」怪了,他家大姊幾時這麼好說話,沒出暗招。 「我找她。」唐迎晞的臉上沒有笑意,讓人感覺嚴肅。 「找我?」江垂雪指著自己,很不安,擔心男友的家人不能接納她。 「節哀順變。」 一句「節哀順變」,唐晨陽的臉色大變,不管惡女大姊在場,飛快地抱緊一頭霧水的女友。 「剛才醫院來了電話,夏浩風先生在一個小時前大量吐血,心肺功能急速衰竭,臨終前他簽署放棄急救的文件。」不要插管,要走得有尊嚴。 江垂雪的手腳冰冷,雙唇顫抖。「你……你說什麼,我……我聽不懂……你們又在騙我是不是?」 一定是這樣,他們最愛開玩笑,她不會再受騙了,誰也別想騙倒她。 「很遺憾,醫生在七點零五分宣佈死亡,他走得很安詳。」不再有病痛。 這是一場莊嚴肅穆的喪禮,四周佈滿綻放的白玫瑰和黃菊,年輕的笑容高掛靈堂正中央,飛揚的眼神像在答謝大家來送他最後一程。 唐家的人全來了,包括女孩們的男人,他們一身素色別上白花,代替亡者的家屬處理後事,以及回謝前來弔唁的親友。 沒有淚水,沒有吵雜的鑼鼓聲,只有梵音輕繞,引往佛國,飄動的白幡不是一具面露微笑的男性軀體,手裡握著生前最愛的蓮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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