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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
  “懷德兄好興致,鞠球又輸了吧?”身一移,他以身長擋住來者的視線。

  表情一變的楚懷德露出好兄弟的嘴臉陰笑。“少了十項全能的你哪贏得了,你足下功夫了得。”

  十項全能!

  猛一回神的馬唯熏如雷直劈腦門,霎時清醒的瞪大雙眼,她居然忘了這件事。

  好個司徒悔耍得她團團轉,好話盡出的捧得她暈頭轉向,差點不記得運動比賽的項目,以為自己真是千嬌百媚的女紅妝。

  哼!他這招夠陰險,她才不會上當,把勝利平白拱手讓人,他小看她了。

  “過謙了,哪比得上你滿腹文采,學富五車,小弟汗顏。”唉!功虧一簣,她迷亂的眼神變清明了。

  一次的警惕讓她多了防心,下回想再捉弄她就難了。

  “何必客氣!誰不知道你司徒悔是運動健兒,普天之下大概沒人嬴得了你。”他永遠落於他之後。

  “你謬贊了……”

  “誰說沒人贏得過他,自己沒用就別亂開口,我一定會贏他。”而且要讓他輸得慘兮兮,哭爹喊娘的。

  楚懷德輕蔑地一睨大言不慚的女子,嗤笑一道:“憑你?”

  “我怎麼樣,我家五代殺豬賣豬肉的本事可不輸人,贏一個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有何難,他還沒我家的豬公重呢!”

  這是蔑視吧!薄惱入眼的司徒悔可不願被比做一頭豬,像是無意的手往她肩上一搭。

  看來有點曖昧。

  “她就是你家大娘滿意的粗鄙女?”真是好眼光呀!連替他提鞋都不夠資格。

  “她……”

  “什麼粗鄙女,你家的米糠裝了屎呀!一開口臭氣熏天,你家不吃豬肉嗎?”她不信他沒吃過馬家的豬肉。

  看也不看她的楚懷德擺明瞭不將她放在眼裡。“你也別挑剔了,放著我家如花似玉的天仙妹子不要,司徒夫人可是得意得很。”

  要不是仙仙對司徒悔情有獨鍾,他老早命人除掉他省得礙眼。

  能為已用是人才,否則容他何用。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你的狗眼長到哪去,沒瞧見本姑娘在說話呀!你再給我裝傻試試,我拿你試鏢。”鏢呢?她先拿出來握好,等一下有他好瞧的。

  “不自量力。”楚懷德冷嗤一聲,神情高傲地當她是卑下女子。

  “你……你居然敢污辱我,我今天非好好教訓你……放手啦!拉拉扯扯幹什麼。”能看嗎?馬唯熏瞪了眼拉住她的司徒悔。

  “凡事以和為貴別動怒,他天生狗眼長在頭頂上,你就不用和他一般計較。”她是不自量力,可他不好明說。

  “狗眼?!”眼一沉,陰冷的冰眸中隱含著怒意。

  出身江南世家的楚懷德並非一般文弱之輩,習武多年小有成就,聚集的烏合之眾非他對手,殺人對他來說如探囊取物,輕賤如鴻毛。

  他是身負任務而來,求知只是一種掩護,銀子捐得多自然擁有特權,毫無學習意願,所以鮮少出現在講堂上。

  不過有司徒悔出現的地方一定可見他的行蹤,如影子般老是跟在他左右,不管司徒悔做了什麼事或和何人接觸他都要插上一手。

  表面上他是替胞妹留住心愛的男子,實際上行監視之舉,未確定他無害之前不可能鬆手。

  “你們都是一丘之貉少做好人,誰知道你安得是什麼心。”馬唯熏氣呼呼的甩開他的手,左腳橫踢。

  落空。

  她詫異的瞠大眼,不相信有人避得開她的神來一腳,肯定是巧合,他不可能知曉她要攻擊他。

  我安的是保你周全的心,小笨蛋。“熏兒乖,別使性子,悔哥哥帶你上街買糖葫蘆。”

  “我不是小娃娃,你要是不讓開我連你一起記恨。”她不會再上當了。

  “你早在記恨了。”司徒悔小聲的嘀咕著。

  “你說什麼?男子漢大丈夫幹麼說話像個娘兒們!”不幹不脆叫人聽了不暢心。

  你也不像娘兒們,衝動的個性活似毛頭娃兒。“熏兒,看在我的面子……”

  “你的面子一斤值多少,我和你非親非故少來攀關係,不許你再叫我的名字。”他是她的敵人,攸關半年束脩。

  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馬唯熏根本不給他機會求情,一個徑的認定兩人狼狽為奸,故意要讓她難看地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,不懷好意的先聲奪人,怕她贏了十項全能運動比賽挫其威風。

  難怪方山長老掛在嘴上說白鹿書院的任山長是一頭豬,他教出的學生也是豬,一窩子大豬小豬學不好學問,只會說大話的瞧不起女人。

  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,她非打破這個迷思不可。

  “熏……”

  “別再熏了,我要他向我道歉,否則我絕不善罷甘休。”她一臉蠻橫的表情不肯妥協。

  “這……”她在作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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