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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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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有必要騙你嗎?你對我的愛慕之心叫我受寵若驚呀!」不騙你騙誰,傻妞兒。 适才玩鞠球時瞧見她在牆上探頭探腦像在做賊,兩顆骨碌碌的眼珠子東瞟西瞄,沒一刻安靜似在尋人,時高時低的窺伺白鹿書院。 向同儕告罪之後,他假意休息的踱到牆邊,不動聲色的瞧著她猴手猴腳地攀牆,絲毫不顧忌姑娘家的身分一躍而上。 剛一開始他還會擔心她會失足往下掉,兩隻小鞋蕩呀蕩的叫人揪心,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會關心只有一面之緣的姑娘家。 不過兩人的對話讓他一時興起,彈出一片葉子折斷不怎麼牢靠的樹枝,她嘩地連人帶樹地滾到面前。 瞧她兩眼緊閉的神情十分逗人,口中念念有詞地求神明保佑,渾然不知她的惡運出自他的捉弄,尖聲連連地不敢見人。 欸!她的不幸就要開始了,他該不該給予同情呢? 「你在胡說些什麼,我幾時愛……呃!喜歡上你,我是不小心掉下來。」心跳得好快,她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? 都是他啦!一定是他把病傳給她,所以她才會臉紅面躁直發熱,全身上下不舒服極了。 「姑娘家矜持我明白,我絕不會四下渲染你的心事。」司徒悔有模有樣地就地起誓,神態誠懇。 嘎!他到底在說什麼,摔下來的人是她不是他。「不要再曲解我的意思,我是說你別臉上貼金了,我才不……呃!不喜歡你」 哎呀!他的臉怎麼越靠越近,害她像得了風寒似的頭重腳輕,整個人都快浮起來了。 「口是心非是人之常情,我能諒解你的言不由衷。」眼神一閃,他的笑意中多了一絲懾人的感脅感上貝怪她怎麼可以不喜歡他。 但是個性率直的馬唯熏感覺不到他的威迫感,大剌剌的喳呼替自己辯白,一再重申對他絕無非分之想,她真的不是來找他。 可是她越解釋司徒悔的神情益發開心,像是她欲蓋彌彰掩飾真正的情感。 但實際上他的笑意越濃了表示他此刻的心情越糟,眾家千金巴不得攀上的乘龍快婿在她眼中居然一文不值,這對一向自傲的他可就有點傷人。 她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正在激怒一隻狡猾的狐狸,他的笑別有用心,一步步朝她逼近。 「我是來下戰書的,我們無敵女子學院一定會大敗你們白鹿書院,叫你們那個十項全能的不必出來丟人現眼了,我是贏定了。」她信心滿滿地大發厥詞。 「戰書?!」原來是任夫人的學生,她真和山長杠上了。 馬唯熏不知天高地厚的拍拍他肩像哥兒們。「去叫穿藏青色衣服,腰系蝴蝶玉珮的傢伙過來,本姑娘要下馬威嚇得他屁滾尿流。」 司徒悔失笑地取下玉珮在她面前一揚。「姑娘指的是這只玉珮。」 「咦!真是翠綠蝴蝶,你怎麼會有……」啊……啊……他穿藏青色的衣裳。 「姑娘見笑了,在下正是你要找的人。」拱手一揖,她當場僵化成木人。 §第四章 不可能,不可能,怎麼會是他?! 如是的消息肯定有誤,一個病得快死的文弱書生和十項全能的運動健兒未免相差太多,打死她都不相信他會七十二變,短短數日之間將自己變強壯。 可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又由不得她不信,神清氣爽的氣色確實比上一次好,完全看不出有生過病的跡象。 會不會他是中看不中用,外表裝得健健康康與尋常人無異,其實外強中乾只剩一口氣拖著,故意要死不死的逞強。 師父說眼清的人較正直,但他的眼睛老在笑叫人看不清楚,這算不算好人呀啊?! 不行,不行,不能有仁慈心,為了半年的免費束脩,說什麼她也要跟他拚,不管他是不是病得快下葬她都不會手下留情。 「馬姑娘若是喜愛,在下可以割愛。」身外之物不足掛齒。 馬唯熏像被燙到似的猛然縮手,將玉珮還給他。「你……怎麼曉得我姓馬。」 「姑娘的芳名叫唯熏,小名妞兒,在下說的對不對?」他表情和善得找不出一絲心機。 「你打聽我幹什麼,快說出你的企圖。」不會想暗地扯她後腿好獨嬴吧! 他想都別想。 司徒悔好笑她有一張坦白的臉,藏不住心事。「是孫媒婆說的。」 「啊……孫……孫媒婆。」她當下心虛地不敢抬頭見人,嘴角垂得很低。 「那日沒先認出你真是過意不去,在下在此賠禮了。」她想嬴他還早得很,除非他棄權。 「哪……哪裡,哪裡,我……呃!我在掃街。」她極不自在扭著手指,忸怩的拗出爛藉口搪塞。 他配合的喔了一聲。「原來馬姑娘在掃除地方上的敗類,真叫在下大開眼界,以為閻王索命來著。」 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」阿爹說她一定要登門道歉,可是她一忙就忘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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