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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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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心眼真多,你還想不想嫁人呀?」這誘因絕對誘得她上鉤。 「想。」她點頭如搗蒜地怕人不知情,非常用力。 「那就用心點,相信方山長不會失言於你。」只要她扳回面子。 「我很用心了,你瞧我手指都發腫了。」她現在拿刀剁肉都有點抖。 看了一眼,她淡淡的說道:「不打緊,上點藥自然消除,剛學習都是這樣的。」 以前她練得兩手都磨破皮還不得停手,父親的嚴厲只為磨練她成材,可是她令他失望了。 「是嗎?」好吧!為了嫁人她認了。「五娘師父,你為什麼要蒙上面紗,是因為你美得叫人流口水嗎?」 為之一楞的聶五娘苦笑的撫撫她的發。「怎麼不說我有一張見不得人的醜顏呢?」 「我也想這麼問,可是你是我師父呢!我多少要尊敬你一些。」瞄呀瞄,她很想扯下面紗瞧個仔細。 「你這孩子未免太老實了。」她啼笑皆非的輕搖螓首。「人的美醜不在於外表而在心,擁有一顆善心比外在的容貌更重要。」 不懂的馬唯熏再度發問,「既然外表的美醜不重要,那五娘師父為何要蒙上面紗?」 「這……」單純的問題卻叫她無言以對,無心的探索加深心中的苦澀。 何必呢?看不破還是看不破,情字擾人。 「還有呀!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學十項運動,學院招不到學生嗎?」有個人分散師父的注意力,她也不用練得那麼辛苦。 「呃!我……」她該如何啟齒才好。 總不能回答是因方山長的意氣用事才成立此學院吧! 一般學生用些「特殊」方法還勉強招得到,可專攻運動項目的只找得她了。 「五娘師父,我們還要練多久?」她肚子餓了,想吃阿娘的魯肉飯。 頓了頓,聶五娘會心一笑。「馬同學,你為什麼執意喚我五娘師父而不是先生或師父就好。」 「因為……因為……親切嘛!師父就像學生的娘一樣。」她乾笑的不說純粹好玩而已。 只是少了阿娘的大嗓門,輕聲細語地讓人頭皮發麻,好象不聽她的教誨很不應該,會遭天打雷劈。 「妞兒,你這點小心機留著哄你爹娘吧!」還不到火候。 迷湯灌不倒她。 「五娘師父,你餓不餓?」有事弟子服其勞,她一定跑第一不落人後。 瞧她一臉貪嘴樣,聶五娘故意取笑的說道:「再練個把時辰,師父不餓。」 「啊,」她的雙肩馬上往下垂,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。 「不過今兒個天氣炎熱,就放你一堂假吧!」省得她心不在焉。 一聽到有假可放,興奮得跳起來的馬唯熏像只猴子蹦呼著,兩手的酸痛不翼而飛,直差沒跳上天大叫,看得聶五娘好笑又好氣。 她想起十六年未見的親兒,目光不自覺飄向一牆之隔的白鹿書院,他今年二十四了吧? 歲月催人老,紅顏轉眼白頭。 相見不相識。 * * * 「噓、噓!小聲點,別推、別推啦!等我看完再換你看。」人好多哦!到底是哪一個? 「可是你看好久了,該我了啦!」怎麼都看不到,黑壓壓的一片。 「哪有很久,我才看一下下而已,你不要一直往我這邊擠。」也不瞧瞧她的體型有多大。 「你那邊看得比較清楚,借我踩一下。」哎呀!這葉子怎麼老往她頭頂落,存心和她過不去。 踩?!她想鬧出人命不成。「小胖,你的肥豬腳往右挪別踩我的石頭。」 「柳柳,我叫柳柳,不要叫我小胖。」明明很美的名字都被她叫醜了。 無風而晃動的校頭冒出兩顆鬼鬼祟祟的人頭,怕人瞧見的直拉樹葉掩面,你推我的攀在牆上睜大雙眼,不時地朝底下打量。 兩人找了好一會兒工夫才找著最佳的觀測點,一可掩身二來蔽人耳目,視野極佳地足以看遍整座白鹿學院,她們心以為傲。 只是身形懸殊容易碰撞,墊腳的石頭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容納兩個體形相當的姑娘家綽綽有餘,但是…… 牛柳柳是城西布商的女兒,從小家境富裕特別得寵,爺爺疼姥姥愛的拚命進補,不到十歲已長成圓滾滾的小胖豬形。 此後情況並未改善反變本加厲,習慣大吃大喝的她依然食不離手,橫向發展的肥肉如同馬唯熏家的大母豬,胖得幾乎看不見五官,只有一張嘴巴拚命進食。 這會兒石上站了個人還有點空間,可是加上一人抵三人的牛柳柳,瘦的那人沒被擠下算是臂力驚人,為了一探對手實力而硬撐著。 「小胖,你可不可以別再吃豬腿,油滋滋的油滴到我了啦!」阿娘一定會開罵,染上油漬的衣服最難洗。 「牛柳柳,你要我提醒幾次,我不是小胖。」娘說她只是比別人豐腴了一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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