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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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§第二章 「刀下留人呀!姑娘──」 好險,避過了。 幸好他學過兩、三招阿貓阿狗的拳腳功夫,不然這手飛刀絕技准叫他腦袋開花,遺言也不必交代只等眼睛一閉準備投胎。 殺人不過頭點地,她露的一手可真嚇人,沒長膽子的還真站不穩,昂藏七尺之軀不鬧笑話才怪,慶倖他在百折不撓之下學了武功。 瞧這離鼻頭不到三寸的殺豬刀還沾著豬血呢!叫人不作嘔都不行,他該不該來個暈倒好昭顯病弱之軀? 唔!不妥,太丟臉了,抖兩下好了,正常人在生死關頭的反應,他不好表現得太鎮靜,大家一起臉色發白當烏龜縮著脖子。 是不挺美的姑娘,可這性子倒有趣得緊,閑來無事逗弄逗弄也是愜意,誰叫她傻呼呼的跳到他面前勾起他的興趣。 不過這雙眸子生得好,將她一身的精神點了出來,他不怕有膩了的一天,樹上的知了本就供人賞玩,何況她這只活蹦亂跳的小蟬兒。 唈!差點忘了推他一把的小家丁,這個恩惠他永志難忘,總不會忘了一推之惠。 一抹陰惻惻的笑意由司徒悔嘴角勾起,他掩藏得很好不叫人看破,外人只瞧見他如日薄西山的身子搖搖欲墜,卻看不見他一肚子壞水。 除非背脊發涼的「更生」。 「你……你是打哪裡冒出的冒失鬼,你想嚇死我呀!」可惡的癆病鬼,差點害她變成殺人犯。 就差那麼幾寸,馬唯熏以為這下子非完了不可,她只是嚇嚇那幾個混蛋可沒打算殺人,即使他們一個個有該死的理由。 「咳、咳!我的胸口……」受驚的人該是他,無端飛來致命兇器還能不驚嗎? 「喂!你怎麼了,可別真的嚇出病,我不想吃免費牢飯。」瞧他臉色白得毫無血色,她頓時心慌的扶住他重得像豬的身子。 「我……我的身子骨不好禁不起……咳、咳!驚嚇,我快喘不過氣來……」原來她也會怕呀! 手足無措的馬唯熏笨手笨腳的拍他的背。「那你快喘氣,千萬別害我背上殺人罪,雖然是你命中註定早夭。」 什麼他命中註定早夭,這姑娘還真不會挑話……咳、咳!他沒病也被她拍出重病。「我沒事了,沒事……」 「怎麼會沒事,瞧你臉白得和鬼沒兩樣,一副快斷氣的模樣。」她懷疑地繼續拍背,生怕救不活他。 一旁幸災樂禍的東方耀學主子直發抖,越退越後地不管他死活,心裡暗嘲:報應呀!報應,老天是公平的,她應該拍重些好替天行道,解救眾生於苦海之中。 可惜釘在橫樑上的殺豬刀偏了一點,不然他也解脫了,用不著蛇鼠一窩的幫著騙人。 斜睨了一眼的司徒悔暗自運氣護住心脈,免得慘遭「毒手」。「姑娘,在下真的沒事,我天生膚白。」 「是這樣嗎?我看你喘得上氣接不了下氣,你確定死不了?」嗯!好象有點血色了。 「確定。」再不確定真要和閻王結拜了。「不過姑娘的手勁著實重了些,嚇得在下魂魄差點離了身。」 縱使無意沾染兒女情事,他仍是裝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,乘機靠在她肩上仿佛渾身無力似,意在製造病弱的假相博取同情。 可是他錯估了眼前的局勢,以為姑娘家的心腸較軟,好說話,容易同情弱者,一徑的裝弱戲弄不知情的馬唯熏。 就在他微露得意想退開之際,耳邊的河東獅吼真要弄聾了他,踉蹌的步伐硬生生被推開。 眼中的錯愕絕非假裝,但閃過眼底的是更多的興味,似笑非笑的盯著一臉嫌棄的姑娘,驚慌的表情逼真的令人相信他真嚇得木然。 「你、你、你、你要找死儘管走遠些別來尋我晦氣,我家五代賣豬肉可不賣人肉,你這全身削削剁剁也沒半頭豬重,擺著礙眼,擱著擋路,大氣一呵准升天,算不知道你活著有何用,存心讓人看了不痛快是不是?」 「呃!在下……在下……」罵得真順口,好個潑婦駡街。 「少給我上不上、下不下的,都快進棺材的人就別給人添麻煩,萬一死在街上多難看,街坊鄰居還要不要做生意,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不比你命賤,養家活口就靠這小攤子……」 真是的,浪費口舌教訓人,也不瞧瞧自個破爛身子還敢上街招搖,一不禁風二不禁雨的,怎麼看都像隔夜的豬肉,發臭了。 「是,是,在下受教了。」眼神一使,他要「更生」過來扶他。 不象話的少爺有這麼簡單放過她嗎?這人的心胸狹窄得連根毛都容不下,何況是姑娘家惡意的辱駡呢?除非他骨子裡有一根特別犯賤。 「啊呀!我的少爺你沒事了,怎麼我才一會兒沒盯牢你就出事了,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,你千金萬金的身軀可受不得折損。」 你給我安分點別作怪。他警告的一瞅。「咳!咳!受了點驚嚇,無妨,無妨。」 「是誰這麼大膽敢驚擾我家公子,你們不想活了是不是,我家老爺可是縣太爺的八拜之交,嚇著他有你們好受的。」做奴才要有奴才樣,夠盛氣淩人吧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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