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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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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誰理你,聖上與將軍親還是和你親,搞不清楚狀況。」人家可是正統皇族血脈。 「王副將,少說兩句。」至少是他的親娘舅,好歹在士兵前留點面子。 「是。」不說就不說嘛!太囂張的人肯定早死。 單破邪的皇室身分一直令吳東權眼紅,不管他怎麼憑藉其姊的裙帶往上攀,最高的官位也只是個三品的小統領,不像有人一出生就註定大富大貴,不費吹灰之力即封將立侯,領兵百萬。 本以為小外甥會提攜他一二,輕輕鬆松讓他當個涼官領幹俸,受皇恩龍幸封將封侯,最少賞個官邸顯顯威風嘛! 誰曉得這小子和他老子一樣不通氣,死腦筋的戍守邊城不回皇城,害他想找個人引見天顏都不成,高不成低不就地混個三流官當當。 「你可神氣了,有聖上撐腰還有公主下嫁……咦?公主人呢?」他的靠山呀! 王大海大笑的說:「她早走了,說是累了要休息。」 「她怎麼沒告訴我一聲。」吳東權懊惱萬分,盡顧著怕東窗事發忘了保命符。 「你只顧著和將軍研究軍紀問題,所以她氣呼呼地往內室走去。」看來氣得不輕。 「內室?!」糟了。 發出聲音的單破邪和來報的陳威撞個正著,陳威一臉遺憾地拿件劃破的冬衣露出裡面的填充物。 「將軍,這樣的冬衣會凍死所有邊城的士兵。」喪盡天良呀!拿人命來開玩笑。 「吳統領」單破邪痛心的一喊,誰也救不了他。 「這……」吳東權在思索該如何辯解。 快氣炸的淩蓮姬臭著一張臉,身後十數個侍女吊著心尾隨著,並小心不讓她被推倒的花盆砸傷了腳,她正在盛怒中,最好別惹她。 她氣的不是吳統頜的自私忽略,而是她明明那麼大的人就在眼前,破邪表哥竟然視若無睹地末先打個招呼安頓她,反而當著她的面討論起冬衣的問題來。 士兵有沒有衣服穿根本不重要,她的不受重視才令人氣憤,堂堂的鎮國公主竟比不上一堆死冬衣。 她絕不允許他繼續漠視她,她要所有人都把她放在第一位,不准分心地只專注於她,並且要他立即回到皇城與她成親,永遠不涉足這個又臭又髒的邊遠小鎮。 突然看見前方有個女人,淩蓮姬更加氣惱的一喝,「你,過來。」 誰這麼無禮? 正在樹下打坐運息的褚姁霓不予理會,她的世界是一片銀白色,人若靠得太近只有凍傷的份,可惜有人不知情,非要將滿腔怒意遷移。 「大膽的狗奴才,本公主的命令你敢不聽?!」軍營中居然有女人。 由於是背光的關係,氣焰高張的淩蓮姬看不清此人的長相,因衣著樸素的緣故,斷定她是打雜的下人,口氣自然惡劣的指使。 本身的地位已教淩蓮姬目中無人了,爹娘的過度寵溺更讓她不可一世,瞧不起中下階層的官員和百姓。 「公主?!」褚姁霓冷笑的一嗤。 「你敢蔑視本公主,簡直可惡至極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」無知賤民都該受五雷轟頂而亡。 天真的公主。「憑你還沒本事動我。」 「小小奴才口氣真狂妄,我只要動動小指頭就能要了你的腦袋。」她絕不饒恕。 「儘管來摘,血的味道能讓人瘋狂。」命在頸上三寸地,她不在乎。 「口刁,來人呀,給我掌嘴。」不給她點顏色瞧瞧不成。 「是。」 春草領了四個體型壯碩的侍女走過去,一見到樹下的天姿絕容當場愣了愣,張大了嘴忘了反應,有點褻瀆清靜的不協調感。 好美的女子,美得清新,美得脫俗,美得充滿靈性,一雙水眸流動著媚色,即使是身為女子的她都感動於如此少見的美麗。 同樣是美女,小姐的姿色就流於俗豔,不似眼前女子這般高雅清豔,宛如生長在高山上的雪牡丹,經霜更加嬌豔傲然,睥視藏冬而眠的百花。 她美得讓人憂心,如此佳麗必受眾男子傾心,其中很可能包括未來的姑爺,否則她不會處在遍是男人的軍營中不受侵擾。 「春草,你在發什麼愣?還不給我打。」無法無天的淩蓮姬發狠的一喊。 「可是小姐,她……我不敢打。」那麼漂亮的臉蛋誰下得了手。 「再不動手就折了你的腕,你是嫌太好命了是不是?」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違抗她? 春草顫了一下,「不要呀!小姐,奴婢這就掌嘴。」 「哼!諒你也沒膽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,侍女的命連堆屎都不值。」淩蓮姬倨傲地仰高鼻孔輕哼。 褚姁霓雙目一鷙地迸射淩厲光芒,沒人有資格仗勢欺人,她犯了紅線女的大忌。 恃強淩弱,理法無容。 「公主見過替天行道嗎?」褚姁霓折草葉一射,弧光快如閃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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