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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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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單……單破邪,你怎麼可以……這樣……」完全不能思考的褚姁霓只覺腦中一片空白。 「你不喜歡?」他邪邪的一笑,食指在她唇瓣挑逗著。 「我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她迷惑不已,說不上喜歡或討厭。 「再試試就曉得了,我教你。」他要把她動搖的魂魄全吮進心窩鎖住,教她逃不出去,只能留在他身邊。 「我不……唔……」 褚姁霓由掙扎到屈服,主動地攬住他的頸項送出自己,她想,只是放縱一下下,不會沉迷於他的迷咒中,她……愛上他…… 愛?! 如雷般的震驚劈中了她,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收納他的好,一滴一點化成滔滔溫河,衝撞她薄弱不堪的冰壁,在自己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潰堤。 他太可怕了,不費一兵一卒輕易攻佔她的心,不虧是邊城戰龍。 她為自身悲哀,野雀哪及得上翻雲覆雨的人中龍呢? 「怎麼了,霓兒?」她看起來好悲傷,教他瞧了心裡難受。 褚姁霓笑得很苦澀的搖搖頭,「認識你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。」 「你真的很不對勁,我不許你把心事往肚裡藏,你有我。」他好心疼。 「能擁有多久呢?習慣了依賴你之後,若有一天失去你……」她不敢想像。 單破邪生氣地捧著她的唇吮咬。「我就要你依賴我,你不會失去我,因為我不允許。」 「霸道。」唇上雖感疼痛卻暖了她的心,她有些撒嬌的偎向他。 就讓她擁有一時吧!即使有一天他不再屬於她,至少還有回憶供她憑弔。 「嫁給我,霓兒。」單破邪不安的問著,雙臂緊環著她不放,似乎有不好的事要發生。 「嗯!」 「也許你還會有所猶豫,但是我向你保證,今生今世絕不負你,不然罰我萬箭穿……」 「我說好,你不用下重誓。」情聚情散都是緣,如果他真負她,她也認了。 咒誓若能成真,天上的神祗豈不忙壞了。 單破邪有片刻呆滯,心存疑慮地盯著她的唇,「你說好?!」 「家仇總要報,我只好接受你的提議。」褚姁霓說得很淡,眼角有著羞意。 他不滿地抱怨著,「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話嗎?好像我在乘人之危似的。」 「你是呀!將軍。」褚姁霓好笑地勾起唇角。 「霓兒——」他發出危險的低吼聲。 「將軍,做人別太貪心,我的答應還不能滿足你的虛榮心嗎?」至少她的容貌不致失了他的顏面。 「無情的小紅線,你就是吃定我了。」單破邪用著籠溺的口吻責備道。 「養我本來就是你的責任,難道你要我去吃定別人?」她打趣的嘲笑他。 「你敢,我非打爛你的……」單破邪舉手假意要教訓,遲疑的男聲驀然在背後響起。 「將軍。」 他回頭一視,頗為不悅,「右副將有事?」 「咳!鎮國公主來了。」陳威語帶保留地覷了褚姁霓一眼。 「什麼——」 §第八章 該死,爹騙了她! 什麼繁華景致,什麼人來人往的市集比皇城還熱鬧,越往北方走越是不舒服,人逐漸減少不說,氣候也冷了起來,根本是要她來活受罪。 飛沙走石地吹亂她的妝,好好的皮膚都起了皺摺,她是高貴的皇室宗女何必來受這種苦,簡直不是人過的生活,環境糟透了。 簡陋的建築一點都不華麗,粗劣的石板塊看了礙眼,為何不鋪上玉片或美石呢? 一個個活像沒見過世面般的士兵直瞅著她瞧,一身的汗味快臭死人,震耳的操練聲更教人心煩,這裡她是待不下去了,等會非叫破邪表哥帶她去舒適的將軍府住下,免得她又想吐。 「吳統領,軍中的規矩一向這麼差嗎?來了老半天不見下人奉茶。」不耐煩的淩蓮姬要持女抹點驅風油,她頭疼。 吳東權一副阿諛的嘴臉,「小的馬上命人去泡壺好茶給公主解解渴。」 「水質乾淨吧?可別髒了我的口。」她嫌棄的檸擰鼻,怕風沙汙了井水。 「公主放心,城牆下的那口井是出了名的甘甜,保證生津止渴,養顏又美容。」他指名士兵吩咐去提水煮茶。 邊城曾是他的地盤,昔日作威作福撈了不少油水,光是褚家那一抄就抄出個榮華富貴,數不盡的金銀珠寶讓他揮霍不完。 可惜沒留下姓褚的娘兒們,那身細皮嫩肉教人垂涎不已,只玩過一回稍嫌不足,要不是怕她一狀告上皇城,真想收為小妾暖暖床。 誰教他們一家子不識相,膽敢給他拿喬,全是些死不足惜的小老百姓,有個善名就能受菩薩保佑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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