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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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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該來的災劫依舊避不了,渾沌過日子。 「我愛妙舞,你們要我像傻子一樣在家裡枯等,我會發瘋的。」韋長風沉鬱地低吼。 「愛不愛的話語等她回來再說給她聽,我們不太容易感動。」激動是好現象。 「不管了,就算門打不開,我爬窗子出去。」他說做就做。 疑惑的胡蝶望向身側的男人。「我記得他好像住十樓。」 「沒錯。」 「萬一不幸失手摔下去……」 「那就以身印證地心引力定律的存在。」 「妙舞呢?」 「舊的不去新的不來,她有機會換個更英挺、忠實的情人。 「嗯!我幫她算算未來老公的命盤。」 兩人一搭一唱的刺激手攀在窗戶上的男人,他的額頭上不斷增加黑色線條,白色的煙快燎髮了。 他們…… 是逼他跳樓還是氣到吐血? 前世結下深仇大恨了嗎? 「兩位,請別當我死了在討論。」腳一放地,他暫緩爬窗之行。 「還沒死嗎?」胡蝶翻個身挑剛采的花瓣嘗鮮。 「至少我還看見他有腳,腦袋也沒掉。」衛森嘲弄的說,上下掃瞄他。 她瞭解地一點頭。「喔!他還活著。」 「麻煩一下,別再耍弄我了,我真的很憂心妙舞的安危。」韋長風深深地吐了一口氣,抓抓已亂的發。 「我聽見聲音了。」她冷淡地道。 「什麼聲音?」他驀然一跳,生怕錯過任何聲響。 「黃蜂的拍翅聲。」很近。 他頓時地了氣垮下雙肩。「還玩我?」 「去開門吧!」 「你明知門打不開……」當場傻眼的韋長風看著輕易鬆開的門把。 「開始讀秒吧!」十、九、八……胡蝶在心裡暗數。 「讀秒?!」韋長風大叫。 有沒有搞錯,她當是看回顧老片呀! 才這麼想,幾秒鐘後,耳中傳來振翅的嗡嗡聲,非常的宏亮。 像是一首……大黃蜂行進曲? 「嗨,長風,你在等我呀!」 見到心上人,韋長風喜出望外地停不住身子,像火車頭似地沖上前,不料仰面而來的不是愛人欣喜的臉孔,而是一隻敲斷他鼻樑的拳頭。 「砰!」 血由鼻孔流出,由外飛進來的身體撞倒一組茶几,他驚愕不已,蹣跚的撐起身。 樓梯的陰影處走出一道頎長黑影,冷酷的氣質不損俊美容顏,宛如從地獄走出來的陰邪使者,每走一步就帶來一股冷寒氣息。 「你……你沒事吧?」胡妙舞很想笑,連忙抽面紙捂住他的鼻子。 「這是……哪來的鬼?」韋長風鼻音很重,語音含糊地睨視十分不屑他的男人。 「他是……」她不知要怎麼介紹蜂叔叔。說他不是人,是蜂王? 接到胡妙舞求救的眼神,胡蝶笑笑地說:「他是你心上人的救命恩人。」 「他?!」韋長風一臉不信的模樣。 「真的,是蜂叔叔救我的。」胡妙舞加強語氣道。 「蜂叔叔?!」他又是一驚。「你的姑姑叔叔們未免年輕得不像話,喝歐蕾嗎?」 「無能。」黃蜂冷冷一哼。 「什麼意思?」聽出他的蔑意,韋長風回答的口氣也很沖。 「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,你活著何用?」 他啞口無言,臉色陰黯地抿緊唇。 「黃蜂,你話說重了。」 黃蜂看了胡蝶一眼。「我要娶梅兒,早點回穀。」 「我……」 不待她回答,黃蜂就像來時一般詭異地退回陰影處,隨即是一陣刺耳的嗡嗡聲。 由近而遠,漸行漸微弱…… 直到靜默。 §第九章 加護病房的透明玻璃裡,躺著一位全身插滿大小管子、儀器,呼吸頻率低微的傷患,腦波呈現不安穩現象。 這是一個重度的燒傷案例,燒傷面積高達百分之八十二,幾乎無一處完整的肌膚,大部份焦黑惡臭。 玩火者,自焚矣!手腳的扭曲影響正常的靈活度,消毒過後的白布覆蓋周身,黑的是皮膚,再無其他。 加護病房的透明玻璃外,貼著一位悲痛心如刀割的傷心母親,哭腫的雙眼盛不住淚水,失色的唇呼喚愛女的魂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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