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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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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躲藏藏的蜜拉深夜不眠的找尋各帳棚,肩痛腰酸地挺不直,修長健美的玉腿彎成半0型,步履顯得老態蹣跚。 「該死,又搞錯了。」什麼信徒嘛!一夜搞兩、三個老婆。 又嫉又妒的她退出探入的腦袋,三、四個光裸的男女互相糾纏地躺臥在毛毯上,帳棚溢滿歡愛後的氣息,讓她下腹一陣騷動。 想她多久未曾與男人恩愛了,自從英俊、浪漫的奧國大使調回國陪他妻子待產,她已經快三個月沒有男人滋潤她寂寞的花園。 少了性愛的日子枯燥乏味,阿拉伯的男人又髒又不解風情,她看上眼的避之唯恐不及,她看不上眼的老是在眼前晃。 「混蛋,又弄錯了。」幾個老太婆也住一個帳棚,太浪費了。 她想要男人,每個屬於女性的細胞都渴望男人的手來撫觸。 蜜拉在近千個帳棚內尋找莫辛格,可是他早做了預防,在信徒營地一裡外紮營,為的就是躲避她的騷擾。 「睡不著?」 紫黎仰著頭,為星辰的美麗禮贊。「白天睡太足,晚上就少了睡意。」 「氣消了?」 「你真的不是好男人,老是在不適當的時間提醒我要小心你。」她翻了翻白眼,挪挪身子與他保持距離。 「黎兒,你很介意這件事嗎?」男人與女人認知上的差異有那麼不可饒恕嗎? 「我不喜歡你玩世不恭的態度,在一段感情未告終前,沒有資格再開始另一段未知的情感,你的玩弄不可取。」既危險且愚蠢。 莫辛格深沉的注視她優美側面。「你在代替被我辜負過的女人行懲戒?」 「別把我想得太偉大,我同樣有顆狹隘的心,你的作為令人想扁,偏我又是事件中的第三者。」失去扁他的立場。 「你從來不是第三者,我愛你。」他終於有勇氣把愛說出口。 紫黎的肩膀微微一動。「你知道你最讓人討厭的一點是什麼嗎?」 「自負?風流?」 「讓女人恨你又愛你。」她作弄地露齒一笑。 「黎兒,這是你的真心話嗎?」輕輕地碰觸她流瀉的黑髮,莫辛格輕柔地擁她入懷。 「恨你?」她故意不正面回答。 「愛我。」 她頑皮地拉拉他長長的羽睫。「我是女人呀!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結果。」 「你哦!就是不肯老實的對我說一句——我愛你。」叫他頗為遺憾,有股失落感。 「做人別太貪心,你的前任未婚妻要怎麼安置?」想套她心底話,還早得很呢! 莫辛格頭疼地一敲腦門。「你沒見她一路上纏著我呀!根本聽不進她拒絕接受的事實。」 「她長得很漂亮,而且……熱心。」紫黎有點想笑又覺得滿邪惡的。 佈置得十分舒適的軟轎平白拱手讓人,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被頭牲畜搞得頭暈腦漲,差點沒發狠把坐下駱駝一刀了結。 顛顛晃晃走了一段,她終於捺不住寂寞地命人為她牽引,一心要靠近她心中所屬的男人。 偏偏願與事反,駱駝和她磁場不合,老是鬧脾氣地唱反調,她要往東,它退後,她向西呢,它使性不定,兩方在路口掙扎不定。 好不容易換了較溫和的駱駝,不善和動物相處的她,不是扶不住駝峰幾近滑落,不然便是一不小心踩了新鮮冒煙的糞便。 沙漠地帶多得是黃沙和石油,唯一缺乏的是水源,根本無法驅除臭味,只好以沙磨腳底,稍減難聞的氣味。 如果一切的犧牲能得到某人的關注倒是值得。 可惜花照落,水照流,各懷各的心思,八竿子打不著,一個拼命追,一個死命避,她倒像是個閒人般高坐在軟轎上,笑看一場啼笑姻緣。 「黎兒,為什麼我覺得你在幸災樂禍?」滿不是滋味的莫辛格輕掐她的鼻樑。 「大概是因為你認為我好欺負的緣故吧!見人見事全是個性使然。」心惡之人所見的世界是黑色。 「你好欺負——」虧她說得出口。 紫黎將食指放在唇邊,「噓!夜深人靜,休要打擾沉寂千年的古人。」 一片黃沙,留存多少先人的血淚史。 黃沙覆蓋之下的自骨隨風嗚咽,使得白日炎熱的地面瞬間轉寒,回應千百年來的孤寂聲音。 颯!颯!颯! 「你應該去念考古學,說話的口氣和神情與博士如出一轍。」把死人當活人一般的對待。 「要我經年累月挖掘一處似有若無的古地,我一定先發瘋,像是圖坦卡門的詛咒。」一個年輕而亡的法老王。 莫辛格輕笑地勾住她的肩頭一吻。「我想考古隊的成員會先遭你的迫害。」 「莫辛格——」紫黎嬌嗔的一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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