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金窩藏貴妻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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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是她的朋友?這種消掉大牙的鬼話你也說得出口,要不要我現在撥一通電話給季先生,說你想找他老婆聊天喝茶?」她作勢要按下手機按鍵撥號,蔻丹鮮紅的手立刻將她撥開。 「沒必要打擾日理萬機的亞連,男人在外頭做事很辛苦,我們女人怎好讓他分心,他還是習慣喝咖啡不叫奶吧?念了他幾次老是聽不進去,我真擔心咖啡傷胃,他又犯胃疼了。」周佳莉秀氣地掩口輕笑。 聽她以熟稔的語氣說起自己的老公,石宜青心口突地一跳,想去想起這個美麗的女子是誰。 但是不管她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,毫無記憶。 「人家的老公用不著你操心,自有他的妻子會關心,人妖犯賤誰也攔不住,路邊母狗只要是公的都能上,那條項鍊你買不買,不買我們就要付錢了,有老公寵的女人最幸福,白金卡一抽任其消費。」薄薄的一張卡很輕,田鬱芬嘲弄地朝周佳莉眼前一晃,讓她很的牙癢癢。 「你……我買。」她咬著牙,簽下賬單。 「好呀,你喜歡就讓給你,我們青青有一保險櫃的鑽戒、寶石項鍊什麼的,不缺這一條,你慢慢挑,我們先走了。」一說完她拉著好友走人,不讓她們再多說一句話。 兩人走後,周佳莉望著石宜青漸漸消失的背影,滿臉妒意,她恨恨地想著石宜青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應該全是她的,憑什麼在她面前張狂,只要她想要就一定拿得回來,沒人可以跟她爭。 「不好意思,周小姐,你簽單的地址拒收你的任何賬單,很抱歉本店不能把項鍊賣給你,還有,你上回的鑽石胸針尚未付款,請在期限內儘快繳納,否則哦我們將訴諸法律途徑。」 「什麼,沒人付款?!」她驀地睜大眼,臉上有掩不住的錯愕。 「小芬,剛剛那個女人是誰,她好像認識我?」一個人友不友善看得出來,雖然語氣宛若春風般柔軟,可隱含一絲令人不舒服的惡意。 「不重要的路人甲,看過就可以忘記的那一種,以後遠遠見到就繞路走,那人上輩子是挑糞的,渾身的屎尿味,離她遠一點不會被臭到。」田鬱芬不當一回事地揮揮手,顯然不肯多說。 「她和我老公很熟嗎?」她喊他的名字喊得很順口,似乎關係很密切。 她橫睇一眼,「你不曉得你老公有多有錢吧?要不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想搶,你問問看哪個女人不想和你老公沾上一點邊,就算再同一間路邊攤吃過面,也有人喊說那是我親戚。」 富在深山有遠親,窮在鬧市無人問。到處攀親附戚的菟絲花,這是人生的現實面。 「可是她知道我老公喝咖啡不加奶。」那人給她的感覺太詭異了,像爬在背上的毛毛蟲,一股莫名的恐怖。 「我也知道呀,難道你要懷疑我和你老公有一腿,然後把你老公分我一半?」明明都失憶了,身為女人的直覺還那麼敏銳,雷達一張開就進行掃描,察覺到其中有鬼。 「小芬,你認真點,不要老說些讓我分心的話,我真的覺得有些奇怪,她誰不找就找上我,還一副我欠她很多的樣子,以前的事我記不得了,是不是我欠了她錢沒還呀?」如果只是錢還不簡單,她老公多的是。 田鬱芬恨她不長進地往她額上一拍,「你傻了呀!真該多找個腦科醫生治治你的無腦症,我剛給你的那一堆文件你當廢紙是不是,隨便一張都能讓一般公務人員舒舒服服地過退休生活。」 「啊,我倒是忘了我是一個大富婆。」石宜青一笑,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,突然很有錢讓她有些不習慣,感覺像假的,她在做夢。 她沒好氣地翻翻白眼,「真受不了你的神經大條,那一撞真的把你撞笨了,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嗎?身懷鉅款還當自己一窮二白,皇帝不做做乞丐。」 「有呀!」石宜青笑著想幫她分擔手中的重量,她大包小包閃過,不敢勞累有病的貴婦。 其實是好友間的貼心,田鬱芬知道哦她曾經傷的有多重,在危急之際搶回一命,即使這會兒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,還是不敢掉以輕心,當成易碎物看待,畢竟腦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,誰敢打包票一定沒事。 「誰?」哪個笨蛋有錢不要,當過路財神? 「你呀!」說她神經大條,她自己才神經粗如柱子。 「我?」田鬱芬一怔。 石宜青淺笑的握住她的手,「我失憶了,什麼都不記得了,你不說,我永遠也不曉得自己有一筆驚人財富,你不僅分文未取替我保管,還用理財的專業幫我賺錢,原封不動的還給我,把你說你這不是跟錢有仇?」 「少動不動失憶、失憶說個沒完,你以為失憶很好玩呀?把我們美好的那一段青春忘個精光,我不信你真的一點也不難過,我……該死,都是你害我想哭,幹麼說些溫情滿人間的話讓我變得很偉大,我……我恨死你了。」說好了不再哭,她眼眶怎麼又熱起來了。 「可我最喜歡小芬怎麼辦?你不讓我喜歡我會很傷心,你恨我吧!恨得越深越好,我的心臟很強壯。」她開著玩笑,吐露出友誼永長存,不因失憶的流失而淡去。 田鬱芬笑著抹淚,又瞪眼,又不甘心丟人現眼,她臉皮還沒厚到在人前流淚。「少說噁心肉麻的話,你再失憶一次看我理不理你,小沒良心的,你要喜歡就去喜歡季暴君,感謝他的慷慨捐獻,我的衣櫃多了三套套裝,鞋櫃裡的限量精品鞋剛好擺滿,拿人手短、吃人嘴軟,我會感恩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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