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降服魯男子 | 上頁 下頁
十八


  警察是人民的保姆耶!竟然無視一件件往上疊的案子沒人接手。

  哼!他們不管,休想他會接手,自個的地頭管好別越過界,等他手頭上這件事了結之後他也要去度假,然後如法炮製將工作全扔給他們負責。

  「風,別惱了,不是我們不幫忙,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我們的資料都留在臺北的辦公室,沒辦法連線調閱。」侵入防火牆是犯法的行為。

  「去你的沒辦法,少給我裝出一副翩翩美男子的思心樣,你骨子裡比泥鰍還賊溜,誰信你一肚子鬼話。」他那顆心被南臺灣的蝴蝶捉定了,自然無心。

  蕭沐風忍不住低咒,萬頭鑽動的思緒沒一個管用的,如瞎子摸象胡亂點兵,每個人都有嫌疑,個個懷有犯罪動機,全都是可疑人物。

  「別作人身攻擊,遷怒是不理智的行為,雖然你的言行舉止向來沒什麼理智。」像頭易躁的熊。

  「少出言諷刺,我會傳幾份文件過去,你們『有空』記得瞧瞧,儘快給我答覆。」一個個別想偷閒。

  杜玉坎優雅的一笑。「多喝點苦茶去肝火,你最近的火氣有點大。」

  肝不好要及早治療,否則「英年早逝」的區額會掛在他的靈堂上。

  這次他更發現在信封邊緣藏著鋒利的刀片。不論誰用手拆閱都會割傷,傷口也會比上次的魚鉤更為嚴重,一不小心整根手指就毀了。

  而其中生命似凋落的花朵有暗喻生命將定到盡頭的意味,以鮮血來結束短暫卻燦爛的一生。

  雖然還沒出現真正的肉體傷害,歹徒僅以文字的手法來擾亂楊天款的正常作息,但他高明的地方在於先讓人恐懼,然後進行精神上的迫害。

  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,意志不堅的人往往因此崩潰,神智不清地讓對方達成目的,沒辦法過一般人的正常生活。

  身體上的傷會痊癒,但心靈的創痛可能持續一輩子,只有死才能解除背負的痛苦。

  「急也沒有用,越急越容易出亂子,師父說過:緩水沁土,急流破堤,凡事切忌急躁,定下心來反覆思考,答案就在你眼前。」慢慢來,急事緩辦。

  「你說夠廢話了沒,師父是說練功不可操之過急,與這件事有什麼關係?」光會要嘴皮說長篇大論。

  杜玉坎忍俊不禁的一嘲,「廢話有時也是金玉良言,你這頭熊悟性差,難怪老是開不了竅。」

  「姓杜的,你是存心找我吵架是不是?」說他肝火大他就燒給他看。

  「雅量呀!蕭警官,師父要是看到你的不受教肯定會很傷心。」他是有修養的人,不與他一般見識。

  「你……算了,叫那個蹺班的趕快回來,你也一樣,我要斷線了。」免得看見他們的悠哉他會捉狂,然後衝鋒槍一捉南下掃人。

  一說完,蕭沐風沒風度的主動切斷連線。杜玉坎眼前的螢幕瞬間一片黑寂,不再有任何閃動。

  但過了不久,一旁的傳真機開始運轉起來,一張張傳真如綿長的麵線斷不了,由冰冷的機器不斷吐出,堆積成一片白色的雪山,叫人好笑又好氣。

  打擊罪惡是警界四梟的天職,鏟奸鋤惡更是不容推辭的義務,看到惡人的嘴臉就忍不住手癢,哪有可能視若無睹的跳過。

  嘴上說不管的杜玉坎仍抑制不了嫉惡如仇的天性,從中拉起幾張仔細端詳,並瞧出興趣地劃上記號,打算好好地研究一番。

  人家是一日不讀書,便覺面目可憎,她是一日不捉賊渾身難過,看到巡邏的警衛走過面前就會想到那把點三八制式手槍。

  「蝴蝶說想上臺北逛逛,看看北部的『市場』有無整合的可能性。」黑道企業化他們才好管理,起碼犯了案知道找誰要人。

  「嘖!野心不小,『事業』做那麼大還想壟斷幹獨門生意,你日後不是很辛苦?」想找老婆得南北奔波,恪盡夫道。

  「蝴蝶效應」刮到北臺灣,那些擁槍自重的大哥得小心點,蝴蝶展翅會震垮他們的犯罪溫床。

  「辛苦點是應該的,誰叫我是一個循私枉法、見惡不捉的壞警察。」這就叫報應。

  明明知道自己的愛人同志是南臺灣首屈一指的黑道首領,他卻睜一眼、閉一眼以自身權限協助她犯法,並且加以掩護助其壯大羽翼。

  所以他有罪,而且不算輕微,以前他打擊罪惡的狠勁遇上她就削弱了,甘為牆頭草地偏向她。

  「坎!你罵到我了,我也是共犯。」她犯了知情不報的藏匿罪。

  藍青凱笑著伸伸懶腰,做著暖身操。

  「所以呢?」球在她手上,由她決定開球方式。

  「所以我們再不負責任地玩上三天,反正已是臭名一身了,誰管他!」出來就是要快快樂樂的玩,公事往腦後拋。

  「真像你說話的調調,狂妄得不可一世。」真要遭天打雷劈鐵定有她一份。

  雖然兩人上E處於情侶最多的度假聖地,可是他們不是情人,各有所愛,正在不遠處等著,等他們把手邊的麻煩事解決再一起會合。

  看來傅青蘿和韓亞諾註定要掃興了,這兩隻對打擊罪惡有極大興趣的夜梟根本是入了魔,一瞧見傳來的匿名信就興奮莫名,躍躍欲試的摩拳擦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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