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律師與保鏢 | 上頁 下頁
三十八


  “寶貝,你在幹什麼?把槍放下。”原本以為他們會和睦相處的楊武山驟地一驚,連忙走到兩人中間一喝。

  誰知他的寶貝甩都不甩他,還冷笑地將他推開,出言諷刺。

  “哈!寶貝,你這老不修還要不要臉,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,還好意思擺出一副慈父的嘴臉,我忍你很久了。”她揚揚槍要他站一邊去,免得子彈不長眼先給他一顆。

  “你、你到底在胡、胡說什麼?!酒喝多了是不是?”一張老臉漲成豬肝色,眼虛口鈍地怕她胡言亂語。

  “敢做就要敢當呀!誰不知道你楊老大天生好色,只要是年輕漂亮的女孩都想沾,就連你十七歲的女兒也不例外,照樣爬上床硬上。”她陷入回憶,“我哭、我喊、我叫,可是有誰敢來阻止你的獸行?全都冷眼旁觀地看我一次又一次受辱,直到我不再反抗學會順從。”

  他不會知道她有多恨他,恨得想親手殺了他,讓所有人都知曉他醜陋的行徑。

  可是她實在不甘心,光是揭發他野獸般的行為是不會讓他得到應得的報應,旁人會逐漸遺忘他的作為,只記得身心受創的她。

  到時候被嘲笑、被異樣眼神包圍的人是她,她不僅得不到公平的對待,還會失去一切。

  “所以你處心積慮地討好我,甚至主動獻身來獲得我全然的信任,就是打算要我將名下的產業都移轉到你手上?”

  “沒錯,我要你一無所有、身敗名裂、老而無依地當乞丐,死在異鄉當孤魂野鬼,生生世世回不到自己的故鄉。”那是她原先的計劃。

  “你、你是說你給我的瑞士銀行的戶頭和房地契是假的……”他辛苦攢下的養老金全成了泡影。

  “算你聰明。老傢伙,我的確沒打算讓你過好日子,你把我害得這麼慘,我怎麼可能放過你,不拿走你的所有我永遠也不會快樂。”她說得無情,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。

  楊武山頓時像衰老了二十歲,口氣倍感心酸。“那麼你現在快樂嗎?”

  “等你死了我會更快樂。”楊采心的臉蒙上一層嗜血的興奮。

  “你、你想殺我?!”不會的,絕對不會的,他不會養出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兒,她一直很乖很聽話的。

  楊武山的思緒陷入一片混亂中,他記得的都是她天真無邪的笑臉,摟著他的肩頭要他親親,爹地爹地喚得好甜好膩,讓他愛不釋手地老抱在懷中逗弄。

  那一天她實在睡得太甜美了,裙子微掀露出星狀的紅點小褲,衣服往下滑沒穿內衣,那對成熟的水蜜桃胸房似在呼喚著他。

  當時他被欲望沖昏了頭,根本沒想到她是他女兒,一撲上去就恣意妄為,哪管她哭喊著要不要,先滿足自己再說。

  之後還食髓知味地當她是便利的發洩品,一有需要就脫光她的衣服一逞獸欲,然後再拍拍她的頭給她一張金卡,看她想要什麼就盡情刷。

  他真的沒有任何愧疚,以為她也同他一樣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關係,越是見不得人就越刺激。

  “用不著我動手,你已經離死期不遠了。”他不值得她弄髒手。

  “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”難道她已暗中動了手腳?

  楊采心得意地一笑。“也沒什麼啦!只是剛才我在那些大哥們的酒裡放了些蛇毒下去,而你卻不知節制地連連敬酒……”

  這下子毒也該發作了,酒性助行死得更快。

  “你……”他的左手怎麼麻了?舉不高。

  “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毒害,你還是不是人?”東方律扶著失去言語能力的楊武山,怒視痛下毒手的孽女。

  “呵呵,我不是,我是神,待會兒你就會欲火焚身地求我幫你,你不用擔心我會忘了你。”雖然途中發生了些小插曲,但最後還是遂了她的心願。

  “你、你在酒裡下了春藥?”她也喝了,難道不怕計劃生變?

  “不愧是在道上混過的,一猜即中,到時你熱我也熱,我們就能……”她淫穢地笑著,企圖挑逗他。

  “滾開,別用你的髒手碰我。”令他作嘔。

  他竟敢拍開她,活得不耐煩嗎?“你忘了我有槍嗎?”

  “那也得你有本事一槍射中我的心臟,否則它比廢鐵還不如。”只要避開致命的一槍他就能制伏她。

  惱怒的楊采心陰森地一瞪。“你不怕死沒關係,我找她開刀,那杯特製的果汁就是專為她準備的。”

  她眼神一使,身後的手下擰笑地圍靠上去,手上拿著冒著白沫的綜合果汁欲強灌寒浴月,不讓她有抗拒的機會。

  “真是太不聰明了,連重案組的寒浴月也敢招惹,你們出門沒拜佛嗎?”

  寒浴月一把扣住最接近她的男人手腕,再一腳橫踢手捧杯子的傢伙,接著一個快腿掃去連個後空翻,在空中劈腿連中兩人,落地後再連續兩個後翻橫掃剩餘的幾人,動作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。

  驚愕的楊采心根本怔住了,不知何時手上的槍已經易主,落在東方律手中。

  “你要敢替她辯護,我就跟你散了。”

  在法院門口出現這樣的爭執,男子苦笑地一再解釋身不由己,但一身邋遢的女遊民聽都不聽地打算棄他而去,不願再理這個見錢眼開的死流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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