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老婆險中求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四 |
|
當年他為了追求仕途穩固,不惜拋棄她們母女倆另結新歡,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裡的痛,至今難以平復的多有怨懟,以致她交錯朋友沉淪黑暗世界,從此再也翻不了身。 要不是他另一個女兒死於非命讓他失去政治籌碼,他也不會找回私生女頂替已故之女的地位,欺瞞眾人用死人的身分繼續掩護不名譽的過往,她那個無緣相識的妹妹就是死在他床上。 男人微窘的低喚,「海棠,我們一定要提起此事嗎?我已經對你們做了最適當的補償。」 「補償?」她冷笑的推開春情氾濫的女孩起身。「爸,你要記住,我不是在唐人街廝混的小太妹,而是體弱多病的乖寶寶徐筱竹,別再叫錯人了,不然你的麻煩肯定大如天。」 亂倫、強暴、性淩虐致死、惡意棄屍和燒毀屍體,這幾條罪名夠他待一輩子苦牢,永無東山再起的機會。 一個二十五的老女人扮演十七歲的小女孩也挺有趣的,若無意外她會繼續扮下去,直到畢業。 「咦!你那張臉到底是怎麼回事,是不是跟人打架了?」 撫撫微腫的下巴,想佯笑裝無礙的韓亞諾一揚起嘴角,麻辣的抽痛感如紅燙的蠟油滴到一般,開懷的笑意扭曲成苦笑,不自在的側過身讓向來嚴厲的父親看不到他其他慘重的傷勢。 他一直都很清楚她的實力有多強,能連續拿下三屆國際男女混合武術冠軍,還敢誇言無對手退出第四度比賽,這種張狂的個性若無一定自信哪能狂狷驕傲,誰惹到她就算不死也半殘。 偏偏他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,以為他就算沒有勝算也不可能輸得太慘,女孩子的能力有限無法超出男孩子的極限,即使勤勉技巧還是有不足之處,頂多和他打成平手。 結果他估計錯誤的下場就是帶了一身見不得人的傷回家,一手按著胃一手扶著差點脫臼的臂膀,走得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家,步履蹣跚而可笑的笑掉借他機車的同事滿口大牙。 他當他撞車了,可是看到車子無事人卻矮了一截的彎腰駝背,笑聲震耳得讓他的頭更痛了。 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,她是專出風雲人物的風雲道館的館主幹金,本身更是風雲中的佼佼者,要是沒點本事怎能成為四梟之首,獨領風騷的令歹徒聞風喪膽遁逃。 「沒事,不小心摔了一跤,剛好撞到正面。」而且還是全身唯一可以見人的地方。 「上藥了嗎?」剛正的四方臉存疑的看了他一眼,不確定是否跌倒所致。 「我看過跌打損傷的師父,他說傷得不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。」韓亞諾說謊,天大的謊言。 天壽喲,你是給拖拉庫撞到厚!怎麼傷得這麼嚴重?骨頭斷了很多根喔!還有不好醫的內傷,肝呀肺都黑青了,沒吃上一年半栽的草藥是好不了的,我看最好幾個月別亂動,不然帶一輩子傷哦! 以上是某某知名中醫所說的話,他節錄。 「為什麼不到大一點的醫院掛號,照照X光片看有沒有傷到頭部?地方性的民俗療法優劣參半,別搞出什麼後遺症出來才好。」眉帶厲色的韓父不贊同他的輕率行為,他不相信非科學的民間藥理。 因為一診斷事情會鬧大,家裡的人對她的印象會更差。韓亞諾在心裡回答。 「沒什麼大礙何必多跑一趟,你不想同業競爭把我的傷形容成家庭暴力吧!」 只有這個時候他必須承認狗仔隊的威力無遠弗屆,什麼爛到不行的無匣頭劇情都編得出來,一點小傷渲染成彌留狀態,刀傷、槍傷胡亂編成一冊的出刊,其實不過是掉了一顆牙。 韓父眼神稍微嚴肅的盯著他。「我曉得報紙向來以誇張聳動的標題吸引群眾的閱報率,但是你自己也給我注意一下言行,不要年紀不小了還惹出一堆不該犯的麻煩。」 他的口氣透露一絲對兒子目前作為的不滿,希望他能稍加收斂點別輕犯錯誤,就算他是他的兒子一樣沒有選擇的餘地,只能照著他為他規劃好的路子走,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思想。 他是以高壓式的教育方式將他教育成才,以後他龐大的事業體可全要交給他打理,他只能全力以赴的達到他的要求,不可中途出岔的壞了他一手建立的名聲,連一絲絲可能性的出軌都不允許。 「爸,你不用耳提面命的囑咐我應該怎麼做,我自己心裡有一把尺會衡量,不會讓你太難做人。」韓亞諾語多暗示未來的出路,可惜生性剛硬的韓父聽不出來。 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不會讓我難做人,難道你真如安兒所言,和個未成年少女來往密切?」 這點他絕不寬待,他韓家在社會上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,豈容他胡作非為的敗壞社會秩序,留下為人詬病的話題愧對大眾。 「目前她未成年,但是等你認識她再深一點,你會大為改觀的稱許她有見地、敢擔當,是個少見的好女孩。」他不能說得太深入,否則對她當前的任務恐有危及。 不是他擔心父親會將此事以報導方式刊載登出,而是怕隔牆有耳,萬一一個不惶說溜嘴傳人第三者耳中,不僅有洩密之虞,還可能影響整件事的運作,破壞警力部署多時的努力。 「我不管她是好女孩或壞女孩,總之我不准你再和她交往,你必須立刻和她切斷任何聯繫。」看來他得儘早安排他的婚事,讓他斷了不必要的旖思旁念。 |
學達書庫(xuoda.com) |
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