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老婆險中求 | 上頁 下頁


  她不重打扮,連女人最基本的配備化妝水和乳液都不曾用過,更別說花冤枉錢去購買了,她崇尚自然以水淨面,潑個兩下浸濕就算洗過臉。

  有時一忙起來她連水龍頭都懶得扭開,掛著一夜留下的痕跡照常追著壞人,不管口水擦乾淨了沒。

  「拜託,你不要靠我太近,異香撲鼻。」她那股味還真嚇人,比灑了十斤香水還難聞。

  「如果你像我一樣守在下水溝裡三天三夜,相信你聞起來也不會比我香到哪去。」仔細一聞還真有味道,是香腸味。

  先前的案子讓她守了三天終於有點眉目了,好不容易捉到些線索打算用小魚來釣大魚,誰知上面的命令一下來她就得擱置不理,叫她怎麼能不嘔地想吐兩口苦水,看能不能淹死下令的傢伙。

  「你說的是大嘴那件案子?」一提到刑事案件,蕭沐風的勁道就來了。

  「不然你以為我只會當雞呀!我……嘿!小白臉,你來串門子。」真熱鬧呀!特別行動組的人也來了。

  面如冠玉,宜男宜女,身形修長的杜玉坎正是局裡第三號頭疼人物,雖然他身分證上的性別欄證明是男的,可是大多數的人都當他是女人看待,因為他俊美的外貌比女人更像女人。

  比起糟蹋自己容貌的寒浴月,他真是優得沒話說,即使跋山涉水的追捕歹徒仍維持不變的潔淨,鮮少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,有著警局第一美公子之稱謂。

  嫉惡如仇是他的本性,只要有人犯了法絕無人情可言,就算立委來關說也一律不通融,直接把人押進審訊室親自審問,當場給那些大官們一個巴掌,讓他們恨得牙癢癢又無法站在法字上頭要人。

  「我找小凱,她這陣子應該沒事吧!」他剛好有事要找她幫忙。

  他口中的小凱本名藍青凱,風雲道館老館主寵到心坎底的寶貝女兒,也是四個頭痛人物之首,嫉惡如仇的個性簡直是其他三人的總和,擅使計謀讓人又愛又恨的想把她掐死。

  「臺灣哪天沒人吸毒,你又不是不曉得她拼起來有多可怕,千萬別找她當搭檔。」她有切膚之痛。

  頗有同感的蕭沐風也在一旁搖頭。「你不要想不開往懸崖底跳,上次跟她合作一回我差點掛了,到現在餘悸猶存的一想到就兩腿發軟。」她根本不是人,她是瘋子。

  有聽過警匪對戰朝自己人開槍的嗎?她是有史以來第一人,而且還嘲笑人家不會閃子彈,中彈是活該,沒死叫幸運,那顆子彈就從他胸窩裡挖出。

  「你們說得太嚴重了吧!除惡務盡是我們當警察的本分,誰不全力以赴?」失笑的杜玉坎還沒見識過瘋子的拼勁,自然掉以輕心的不當一回事。

  在他看來,不過是為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夙夜匪懈罷了,沒什麼值得操心的地方。

  「讓他去死一回他才知道生命的可貴,我們等著看他滿臉粲色的哭回來。」不聽師姐言,吃虧當吃補,多幾次就習慣了。

  藍青凱、寒浴月、蕭沐風、杜玉坎四人親如手足,學藝風雲道館同拜一人為師,嫉惡如仇以消滅犯罪為畢生使命,無枉無縱地誓言掃除所有的罪惡,不讓世界失去秩序的造成混亂。

  因為他們敏銳似鷹、快如飛豹、行徑剽悍、目中無人、破案率高、不服紀律、我行我素、攻擊力強,因此警界人士給了他們個封號,稱為——

  警界四梟。

  「哥,你快看,阿武哥要上場了,他一定會打敗全場的軟腳蝦勇奪冠軍,讓那個風什麼的道館輸得滿場跑。」

  是風雲道館。

  臉上帶著容忍神色的韓亞諾看著一臉興奮的妹妹,撫著疼痛萬分的太陽穴,希望能減輕近在耳旁的噪音所帶來的影響。他已經非常後悔答應她的要求,來看全國武術競賽。

  人若無知可以原諒,對於自己一無所知的事物往往流於盲目,所以心態幼稚得只看得到眼前。

  可是不怕死的在人家的地盤上要人好看那就不是蠢而已,根本是把自己當靶心歡迎大家把箭射向她胸口,行為囂張得不懂敬人三分,踩著別人的地說要挖人家的墳,她還想活多久?

  開館甚久的風雲道館是臺灣武術界的泰斗,更是歷年來武術高手的溫床,孕育出連續二十年的得冠好手,每一屆的冠軍杯都是由風雲道館捧走,從無例外地輕易打敗對手榮歸一身。

  熱愛中國武學的方心武,雖然習武多年堪稱人才,可是心高氣傲不肯由根基學起,老想一步登天的以速成法先修外在的武功,不重內在的一心想贏,以為自己已天下無敵。

  也許一開始他會占上風,但不耐久戰,必須速戰速決的將對手擊倒,否則時間一拖久就會出現疲態,腳步浮動得容易讓人看出破綻。

  不過現在上場的這個男孩看來實力並不強,他應該能輕鬆的過關才是,若他能不輕敵的沉著應戰,相信不用十分鐘就能分出個勝負,先打贏這一輪進入總決賽。

  「喔,他好帥哦!你看他打拳的樣子多威風,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」一面倒的韓安諾露出傾慕的神色,大聲的為她喜歡的男生加油。

  新生代的女孩子比較開放大方,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獨斷擅行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考慮後果。

  「坐下,別站在椅子上,難看。」帥嗎?他一點也不覺得,他只看到一隻愛賣弄羽毛的公孔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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