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潑辣美人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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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襄襄恬柔的一笑。「你是江堡主的表妹,理應是我姻親。」 何必計較,她是優勢的一方。 「哈!還在做夢呀!你不曉得狐狸精的魅力已擠掉了你的奢望嗎?」笑,小心待會要你哭。 「狐狸精?!」她指的難道是奶奶口中的花妖? 華依輕蔑的一瞄。「你是長得很美沒錯,可是人家狐媚的手段可是一流,你連妾都當不上。」 「江堡主不是好色之徒,我相信他不會受女色影響。」他的仁善正是她傾戀之處。 「此色可非庸脂俗粉,她的豔麗無雙與你的清靈之美不分上下,而她最擅長魅惑之術。」 瞧她愀然一變的臉龐就大快人心,華依高興的能贏一回,昔日被她平靜祥和的態度氣得差點內傷,今日終於出了一口怨氣,扳回一城。 她們現在的共同敵人是宋憐星一個可惡的婊子。 一看到腳上扯不斷的銀線就一肚子火,不管走到哪裡、做什麼事,身邊老是多了一道影子,諸事皆不宜,連睡個覺都怕跌下床壓到睡在地下的他。 沐浴如廁就更尷尬了,一個在外,一個在內,一點點小聲響都聽得一清二楚,簡直羞得不敢抬頭見人。 很想找她算賬,可是又怕啞了嗓子不能說話,只好忍氣吞聲暫時安份一陣子,等她開心了斬斷銀線再說,惹了羅刹可不安寧。 「你不是一向容不下覬覦你表哥的女子,怎麼這回善良了許多?」杜裹襄仍舊和氣的問道。 她為之氣悶地嘟著嘴。「是表哥垂涎人家的美色,而且她有武功。」 華依說話的口氣不再像先前那些時日刁蠻,語調中似有幾分對表哥的不屑。 「他垂涎……」好震撼的字眼,根本不是她所傾慕的男子該有的行徑。 「你要說中了邪也成,他現在和以前大為不同,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男人。」 「喔!」若未親眼目睹,杜襄襄實在很難信服。 「像你這種沒脾氣的木頭美人是得不到表哥的心,原車打道回府吧!」反正棄婦是當定了。 「聽起來像是嫉妒,長不大的小表妹。」她輕笑的不以為意。 美貌給足了她自信。 「你……」華依氣極了拖張毅下水。「不信你問他,表哥是不是鎮日和狐狸精混在一起?」 噢!這個惹禍精,幹麼害到他頭上,他只想隔牆觀虎鬥——三頭母老虎。 或許剔除身邊這頭吧!她的爪子被拔光了。 「張護衛,她所言可實?」 「這……呃!同在堡裡嘛!很難不碰頭。」他避重就輕地說道。 「是嗎?我卻常常碰不到。」太拙劣的說法,華依有些忿意。 杜襄襄覺得累,蓮步一提正要往停月居走去—— 「等一等,杜小姐,這裡有人住了。」擅闖者,危不可言。 「我平日來就習慣住這兒,你叫人搬了吧!」這是身份上的問題,她不認為有何不妥。 在日光堡除了兩位主子的居所外,就數停月居為堡中最重要的院落,它代表來者的身份不亞于江家人,更可與之平起平坐。 因此,她必須維持住表面的尊重,絕不許人看輕,停月居只有她能居。 「誰敢叫我搬呀!報上個名來讓本仙子問候你祖宗八代。」 慵懶的柔嫩嗓音一起,隨即是一道豔光四射的儷影,亮得叫人為之炫目,魂魄半離身。 如花美人眼相望,一是冷笑一是妒恨。 孽或緣,燎原。 梳攏著亂髮,在樹下小憩的宋憐星嬌媚地打個呵欠,閑來無事的日子真的有夠無聊,她苦命的想著,自己不適合太平日子。 來到日光堡已有月餘,她追查的黑風寨已被人剿了,阻殺柳月的人遲遲不再行動,害她留也不是,走也不是,整日困死在一座爛堡裡。 沒有動機,沒有對象,甚至平靜了下來,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,幕後主使者有可能善罷干休嗎? 風雨前總是特別寧靜,老怪物該叫鄭可男來調查此事,這是她的專長。 五里霧裡的行走舉步維艱,可將她難倒了。 再不找個新鮮事玩玩,她渾身骨頭都要生了鏽花,抬個小手都像個老太婆一般遲緩,使不出半點媚術來撩人,人生多無趣呀! 才這麼想著,老天果真送了道美味佳餚來開胃,慰勞她多日來的辛勞。 不去撩撥撩撥大折了人家的意,她會不好意思地三天不舒坦,上個茅廁拉不出屎來,那可嚴重了。 「喏!這位姑娘想要我搬呀!祖宗八代的譜帶來了沒?我好去挖墳。」撿死人骨頭敲大鼓。 陰霾之色隱隱浮動在杜襄襄眉心,她有片刻的怔忡,隨即是一種莫名的威脅感,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另一女子的壓力。 她太豔了,像朵正盛放的洛陽牡丹,不管移植在何處,依然有著花中之王的風采,不落俗色。 絕對是強大的阻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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