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潑辣美人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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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師姑婆的意思是膏藥不得比發厚?」那麼細薄有效用嗎? 「懷疑呀!把黑玉斷續膏還我,廚房那條老黃狗瘸了後腳跟……」宋憐星手一伸要索回。 江柳月緊張地往懷裡一抱。「我相信了,我馬上替他敷藥。」 「男女授受不親呀!你好意思碰觸男人的身體?」 一陣訕笑讓江柳月臉燙得更厲害。「我……」她矛盾得不知所措。 男女有別,於禮不該逾越本份地擅自接觸男身,那有失女子貞節,道德的觀念始終束縛著她。 但是,她於心不忍,殷風的情況難以屈身自行上藥,她若不拋卻舊式包袱改變做法,恐怕性情古怪的師姑婆會收回原意,不願施以藥膏。 「二小姐,不用為難了,我可以自行上藥。」他還不致那麼無能。 「不行,你給我坐好,這是命令。」一出口,她不相信這是她自己所言而微訝地張著嘴。 她怎麼會用這種專制的口氣呢?懊惱不已的江柳月斜瞄一眼得意微笑的豔麗女子,她的個性產生偏移了。 「是的,二小姐。」似笑非笑的殷風似乎頗為滿意她的驕性。 「不許笑,我知道此刻的自己表現得很驢,請當我一時失常。」天哪!她不用做人了。 「笑的不是我。」他看向張狂大笑的女子。 宋憐星可是有相當成就感,瞧她改造了一位名門閨秀的死腦筋,把人性本惡的道理蝕入她的心。 「師姑婆,你的笑聲有點邪惡。」江柳月埋怨的嘟高小嘴,小女兒的嬌態一覽無遺。 「有進步喔!柳月,聽得出我的讚揚,值得嘉獎。」人生的樂趣莫過於惡念多於善念。 「我……」她能說是心生畏懼?「我該怎麼為他上藥?」 「先由膝蓋外圍往內揉搓,使其藥性慢慢滲入筋骨運行,一次抹勻推拿膝蓋骨,大約半刻鐘左右,一天三次,重複七天。」 「喔!」她順著方法輕抹一層黑泥捏揉,手指柔若無力地施加勁道。 「慘慘陰風你可慘了,小心別起反應,人家可是雲英未嫁的大姑娘唷。」宋憐星故意在他胯下一瞄。 正在陶醉邊緣的殷風倏地一瞪,表情狠厲地僵直身子,抑制著胡思亂想。 本來並無邪念,純粹是上藥動作而已,經她曖昧的語氣一提醒,一些不該有的旖旎綺思全灌入腦中,連帶下身起了陣陣騷癢。 該死的牡丹花妖!根本來整他冤枉並非有心療症。 「嘖!不會吧!有那麼痛嗎?瞧你臉躁汗流,是不是憋不住了?」更是可憐的男人。 美人當前卻吻不入口。 「謝謝你的關心,我很好。」九個短字由他齒縫嗤出。 宋憐星嬌媚地點點紅唇。「要不要我回避一下,好方便你……下手。」 「不許走。」殷風一急地吼著。 別的女人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可以面不改色、無動於衷,但是對著傾慕已久的佳人,他不信任自己把持得住;若沒有第三者在場,他恐怕會做出人神共憤的下流事。 這個女人挑撥撩火的本事一流,難怪堡主被她迷得暈頭轉向,考慮退了月光堡的婚約。 天下美女雖多,唯獨她可怕地令人發火。 「唉!做人好難,順了哥意折了妹心,難得我善心大發想做件好事都不成。」真哀怨。 「等你有了良心再說。」她的出發點絕對不單純。 「說得也對,你真瞭解我。」知己知己,死了就不值錢了。 「誰瞭解你?」 又練成一招劍式的江柳色急於與人分享喜悅,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潑辣佳人宋憐星。 追尋全堡不著的他只好碰碰運氣往柳月居一覓,果真在此。 「閒情逸致呀!偷懶堡主不練功想學老鼠聽壁角。」好大一隻鼠王,十隻布袋罩不住。 「天地良心,我是路過而已,聽裡面挺熱鬧就進來一瞧。」天哪!他的違心話說得多溜。 自從她以風騷之姿闖入他的世界以後,原本執著的信念開始變質,在不知不覺中有了壞的心眼,動搖了善的根基。 先是主張溫和待人的他有了吼人欲望,神情明顯地多了些威儀,習武者的銳氣逐漸在眼底形成,甚至他還接觸起最不擅長的商務,而且還頗為得心應手。 不過,不是他自動自發,而是每日只要稍微有懈怠舉動,如獅般的咆哮就會在耳邊響起,一長篇的訓言加上擰功捏式,他不屈服都不成。 最重要的一點是利。 他抗拒不了美色誘惑,利的獎賞是一道深吻,不限時間。 所以,他的心變貪婪了,不再以善為出發點,懂得使些小伎倆博佳人一歡。 「那你還真辛苦呀!俊哥哥,從堡的那端『路過』到這一端來,少說也個把時辰。」很好,她歸納成善意的謊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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