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寄秋 > 憨心格格 | 上頁 下頁 |
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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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算了,不跟你計較,身子好些了嗎?我看你在冒冷汗耶!」端敏不懂記恨,馬上雨過天晴的關心他。 「暫時沒事。」她真是單純過度。他戚戚然地再度撫握她的小小柔荑。 「可是有毒不清很危險,好不容易死不成,你要趕緊解毒啦!」她沒有男女之分的觀念反握緊他的手。 他凝神專注她真誠無偽的眼。「你擔心我會死?」 「當然,死人又不會陪我玩、逗我開心,你是我認識的人中少數敢回嘴,又敢凶我的人,我才不要你死。」 說來說去,她只是為了一個鬥嘴的伴,而未發覺內心對他日益深濃的依賴和喜歡。 「是呀!我多慮了。」該是輕鬆,他卻覺得悶心。 「嗄!?你在嘀嘀咕咕什麼?每次你都說得好小聲,讓人家聽不清楚。」她埋怨的說道。 冷傲斂眉苦笑。「我是說,待會進城後,你得托人帶個訊,免得你帶出來的太監、侍女會以為你讓雕給叼了。」 「開口沒好話,我是射雕女英雄哪!而且,在上個城鎮時,我就已讓驛站的人帶書信去聯絡了。」端敏像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,神氣地仰起下巴。 「喔!你有說要往何處去?」他冷靜地看著她。 「我……」她突然一惑地托著腮。「你好像沒告訴我喔!」 「請問聰明、伶利的女先知,你在情上說了什麼?」他可不敢指望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。 「我想一下……救了一個人……風景很秀麗,食物可口得他們快點來……」她說不下去了。 「快點來哪裡?」冷傲的表情冷肅而正經。 她垂頭喪氣的小腦袋一低。「人家就叫他們來……我很笨是不是?」以為每個人都該知道她身在何地。 「你的確很笨。」他輕戳端敏的腦門,眼角浮動著微微笑意。 「人家不是故意的,我又沒有寫信的習慣。」除了留了一封信給是阿瑪和皇額娘。 「這是宮中女官的不是,她沒教好一位格格該有的學問。」他嚴肅一說。 「索嬤嬤才沒有怠廢職責,是我不專心……好呀!你在嘲笑我,可惡!」她的花拳如雨般落下。 實在是她的表情太認真在懺悔,憋不住笑聲的冷傲唇角往上揚,露出兩排白淨的牙齒才讓她知道受騙,立即發作直坦的脾氣。 然而,端敏不似養在深閨的女子那般嬌弱無力,從小就愛騎馬、射箭的身子鍛煉得十分強健,剛開始他還能受幾下她發怒的小拳,可多了就有些吃力。 薄汗微沁,兩人的體位顯得暖昧,「住手,端敏,別玩出火。」要命,不該痛的地方也跟著作祟。 「誰叫你要笑話我,我偏不依,打死你打死你……」她說話的口氣像小情侶在鬧彆扭。 「你若失身別怪我。」汗濕了他的背,聲音暗啞而低沉。 「要掐住我的喉嚨不准叫喊嗎?你好壞心。」她當是失聲。 「好主意,不過……」 冷傲不是用手,而是直接以唇覆蓋,堵住她爭論不休的檀口。 一淺嘗,甜蜜的滋味叫他失了理智。 本意是要教訓她不聽話,可懲罰的結果卻是中火燎原,一股熱全湧集在下腹。 「為什麼?你一直在流汗呀?臉變得好燙,你受了風寒?」她兩手摸額探頸,撩得他更熱。 「下去。」他連聲音都低得發出岔音。 「不要、不要,你生病了。」她不安地扭動身體,純真的水眸讓男人想掠奪。 「我會被你害死。」去他的格格,他不管那麼多了。 一翻身,冷傲將她壓在身下,兩手鉗住她的雙腕高舉過頭觸著地面,用他冰冷的唇吻著她的凝紅朱丹,細齧軟如淡雪的唇瓣,一口口吞吮入誕。 微驚的端敏不知反抗,任由他吻上眉間、眼皮,一寸寸吞沒她處子的幽香,落在白潤耳垂…… 春情是最不禁試探的毒藥,擁有熟練經驗的冷傲以齒咬解盤扣,像採花的浪子在她的玉頸齧紅一處處鐵證。 玉般人兒橫陳在冷傲眼前,縱有千道聲音告訴他不可,滿清的金枝玉葉不是你這個江湖人能褻瀆,快快住手收了欲心,但是欲望如洪水,輕易地沖散他心中的萬般理由。 或許是天還要考驗他吧?耳中傳來馬蹄聲,似是高手逼近,他連忙拉起嬌喘的端敏為她整裝。 「原來你還沒死?!」 冷側側的陰笑聲隨風一襲,令人打個哆嗦。 「是你們。」 數日前在大漠,冷家兩兄弟借宿一民宅,放牧的甘家五口都是好客、知足的樂天百姓,看他兩人投緣就酒菜齊上,大啖一番。而他們也就不客氣地把酒言歡,大口大口的白乾配著烤羊腿,一喝就喝到半夜,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。 可一覺醒來,兩人頭痛欲裂,見不著甘家人還以為他們出外放牧,便留下銀兩略表謝意,將桌上一張白紙上寫著解酒的清茶飲下肚,繼續兩人的爭執戰。 冷展情一心要勸兄長回堡接掌父親之位,而冷傲卻堅持要過放任的生活,不願受困淺灘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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