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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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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二莫綠櫻在歎氣,老三莫紫蘇無奈的苦笑,小弟莫喜青猛翻白眼,心裡都有共同的露——這個老四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,她到底要耍笨到幾時? 害羞?!虧她說得出口。 方圓十裡內……不,包括附近十幾個村子鄰里,沒人相信兇狠又潑辣的莫大姊會害羞,她的字典裡查不到那兩個字。 「不,小妹,該上醫院的人是你,我想精神科的醫生肯定樂於研究你這個特殊案例。」能白目到這種地步實不多見,應該進行腦部解剖。 「大……大姊,你的臉色不是很好……」後知後覺的莫苔色頓感頭皮發麻,乾笑地裝死。 好凶的眼神,大姊在瞪她啦! 「如果你有一個光說廢話不長腦的妹妹,你的臉色也不會好到哪去。」要不是她是她妹妹,她早掐死她了。「可……人家關心你嘛!你們吻得好唯美……」她越說越小聲。 「你看錯了,我眼睛睫毛倒插,他在幫我取出,你說是不是?」莫隨紅在桌子底下朝秦狼踢了一腳,要他附和她的謊話。 他平靜地抬起眼,目光不帶溫度地看她一眼。 「不是。」又是她規定的「標準答案」。 「不是?!」她嘴角微微抽動。 「耶!我就說他們在談戀愛,大姊還死不承認,不肯給人家名份……呃,大姊,你別瞪我,我吃醃蘿蔔。」兩道厲光一掃,莫苔色雙頰漲紅地趕緊猛塞食物。 莫家的早餐一向像打仗,趕上課的趕上課,趕上班的趕上班,裡民一有事,吃到一半的裡長就得放下筷子,認命的扛起職責。 可今天大夥的用餐速度異常緩慢,一個個慢條斯理、細嚼慢嚥,即使牆上的鐘顯示著他們快遲到了,還是沒一個起身,低著頭數芝麻和殘屑。 關心,是很好用的藉口,畢竟家裡多了個一百八十公分高的健壯男人,看起來危險又充滿侵略性,他們總要先探探他的底,再決定該用何種態度對待。 客人?那就客氣點,點頭即可,毋需多言,以禮相待。 家人?那就多點和善,早晚問安,噓寒問暖,展現歡迎之意。 「姓秦的,快點解釋我們不是在談戀愛,不要讓她們想歪了。」莫隨紅威脅著。 「不。」 「不?!」她嬌豔臉龐為之扭曲。「你是什麼意思,想害我被誤會嗎?」 「不是。」 「那你是想和我唱反調嘍!」她忍不住揚高分貝,丟刀丟叉。 「沒有。」 「你不要一直裝個死人臉敷衍我,我們沒有在談戀愛,明明是你強吻我!」她才是吃虧的人。 「不。」他相信她樂在其中,因為她其實有所響應。 她瞪眼,表情很殺。「除了不之外,你都沒別的話好說嗎?難不成是我求你吻我?!」 「不是。」她本身就是個誘惑,引誘男人走向滅亡。秦狼眼中閃過一抹熾熱,隱於瞳眸之中。 「秦、先、生,你要逼我抓狂嗎?我不是有耐性的人。」而他在挑戰她的極限。 「沒有。」看著她,他以紙巾拭嘴。 「你……」莫隨紅忍無可忍的拍桌子起身,滿口的髒話伴隨怒掐沖向喉口。 此時心思細膩的莫紫蘇似察覺了什麼,她一臉納悶地偏著頭。「大姊,你該不會規定他只能說『不』 、『不是』 、『沒有』 吧?」以大姊的個性極有可能這麼做,避免家人的七嘴八舌。 經她一提醒,大家立即面露恍悟地喔了一長聲。 而表情微惱的莫大姊則瞪向遵守約定的秦狼,氣他用三句話反將她一軍,害她找不到臺階下。 「你可以說其它話,隨便你了。」她有些賭氣地說道,氣他也氣自己。 真的?他挑起眉。 「你不要再裝聾作啞的使眼力,我看不懂你的眼神在說什麼。」她臉微紅,雙掌握成拳。 「還有,把事情解釋清楚,不要讓這幾隻小鬼妄加猜測。」小鬼? 三個年紀超過二十,有投票權的「成年」妹妹面面相覦,她們已經「老」得用不到小鬼這稱號,大姊指的應該是小弟。 三人自動把「幾」個消去,變成「一」個。 莫隨紅的人生歷練是很豐富,但比不上天生帶著狐狸心性的秦狼,他深邃的黑眸轉著一抹精光,若無其事的握起身側女子的手,在她怔愕之際輕啄紅唇——「你們大姊不希望我多說,不過你們也看得出我和她是什麼關係。」秦狼狡猾的以模棱兩可的方式任人天馬行空的想像,別人心裡的想法與他無關,他不負任何責任,什麼都沒說才是最高招,是不是情人由著大家說去,並非出自他的口。 「你……」他根本是搬柴加火,越燒越旺。 「哇!未來姊夫,你真酷耶!你臂上的肌肉是怎麼練的?可不可以讓我摸一下。」好結實的臂肌,憤起的線條不比戴維雕像差。 「莫苔色,你上課要遲到了。」這個小花癡,沒見過男人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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