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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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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隨紅,別忘了莫家船運的存亡就在你一念之間,別耍任性,聽我的。」她沒有出錯的機會。 她的安危也是考量之一,一旦她出面配合調查,難保那些既得利益者容不下擋人財路的她,一發狠驟起殺機,以絕後患。 其實當初在美國時一知道這件事、一發現她竟是莫氏船運的主事者,小組討論出這個計劃他就先感到不安,因為她的安危是他最優先的考量。 是他太急迫了,一心只想見到失去連絡多年的她,以為她會一眼認出他,卻忘了人會變的,在時間的流逝中,記憶是最不可靠的。 「你……誰允許你隨便叫我名字!」莫隨紅像被針紮了一下,氣急敗壞地往後一跳。 「隨紅,很美的名字,我喜歡。」他輕吟,恍若在呢喃一首詩。 「誰要你喜歡,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來意,別見到女人就巴上。」她氣呼呼地大吼。 「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讓我多用一份心……」秦狼耳語般地低喃,話一出口化為一聲歎息,飄散在風裡。 對她,他有愧也有懷念,他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,至今仍深深愧疚中,希望有朝一日能彌補她。 這麼多年來,他始終放不下那張信任他的小臉,圓滾滾的眼珠裡閃著純真以及對世界存有希望的光亮,軟軟的噥音充滿令人心頭一暖的甜。 若是時間重來,他還是不後悔做了那件事,因為那是他唯一的機會,他必須緊緊捉住。 「我警告你,不要對我有非份之想,我答應和你合作是為了上千名員工,你別以為有便宜好占。」只要他敢逾矩,她一定讓他痛不欲生。 瞧她認真的神情,秦狼有些想笑。「想撲倒我的女人不在少數,你確定你不是其中一個?」 他不介意讓她撲,高舉雙臂任其蹂躪。 「作夢啊你!我眼光沒那麼差,你儘管系緊你的貞操帶,我保證不會侵犯你的清白。」當他秀色可餐呀!讓人食指大動。 莫隨紅的「聲名狼籍」理由無他,因為她打十七歲起交第一個男朋友後,只要她覺得追求者不錯便交往看看,一個換過一個不覺膩。 有人說她是在海邊撿石頭,撿來撿去總是挑不到滿意的,老實說她自己的感覺也是,那些男人真的都不錯,平均分數也有八、九十分,但就是達不到她心中百分百的對味。 因為男人「用」得凶,不到幾個月就淘汰一個,某些被甩的人難免心有不甘,以為挖到大金礦卻空手而回,難以入耳的言語便由這些人口中傳出。 聽她說得嫌棄,秦狼眼中微露不悅。「我們現在應該討論這些事嗎?」 「我也覺得挺無聊的,這條路出去左轉有間汽車旅館,環境清幽,收費合理,就算你偶爾想帶個辣妹辦事也很理所當然。」不用再花錢,方便又省事。 「你叫我住到那種地方去?」他不悅的問。 「是指點你一條明路,不要再像一條狗跟前跟後,我對你緊追不捨的行為很不屑。」她重話一下,不信趕不走他。 可惜莫隨紅的如意算盤沒能如願。 §第二章 秦狼單手捉住莫隨紅的雙腕,抬高向後壓向古樸的紅磚牆,身隨吐出的氣息俯向她,兩人近得差不到三公分的距離。 「記住一件事,男人的力量永遠優於女性,就算你有能力自保,但難保萬一,只要有一次疏忽,你不再有機會重來。」 「你……你放開我……」她扭動身軀,極力想擺脫他的栓拮。 「還有,我們面對的敵人不是一般混混,而是為求利益不惜犧牲他人的大毒販,你一個人兩隻手能保護誰?別忘了你一家都是女人小孩,是最好下手的對象。」他不想嚇她,卻不得不點明事實。 她停下掙扎的動作,眼眸深處流露驚恐,她為的不是自己,而是家人,她不容許任何人傷他們一絲一毫,這是她對自己的承諾。 「我們都有想保護的人,希望他過得比自己好,無憂無慮地活在幸一福裡,快樂過一生。」他頓了頓,語調轉低。「配合我不會減少你一分尊嚴,你不會想有人因偽此事而受到傷害。」咬著唇,她忍住反胃的酸氣。「多久。你要待多久?」為了她最愛的親人,她可以勉強忍受他幾天。 「一個月——」 「什麼,要一個月?」她驚呼,抬起的頭正好拂過他俯下的面容。 一瞬間,兩人的呼吸都短暫停頓,四目相對,十分緩慢、若無其事般的移動彼此的唇,仿佛無意間碰觸的吻並不存在。 有些不自在,但還不算太糟,兩個成年人有意地淡化這突如其來的意外,不讓尷尬擾亂談論中的正事。 「我是說一個月到半年,要看事情順不順利。」他不能大張旗鼓的搜查,只能暗著來,一步一步釣出幕後主使者。 聞言,莫隨紅不太高興地低罵,「你不要太過份了,要我們包吃包住——」 「一個月十萬,租金。」知道她要說什麼,他立即搶話。 「我有三個妹妹,年輕貌美又很單純。」他一個大男人,說什麼都不妥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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